看見‘青銅拱門’開始關閉了,二師兄屏住呼吸,急忙用盒子炮的槍匣子去按壓那個蘑菇頭,想把機括再按回去,但是已經不管用了!
運作的機關根本就不吃這套,沒有一點原諒我們擅自拿走人家東西罪行的意思不算,竟然連地上的石磚也出現了變化!
有的石磚從地面上凸出開來,有的石磚則凹陷了進去,轉眼這些地磚就像一個個獨立的石柱,彷彿活塞一樣上下上下快速地抽動了起來,並且毫無規律可循,地面馬上變得高低錯落、此起彼伏。
我不禁暗罵一聲‘這他媽的還是一組連環套!’
這邊天心已經拿出水壺在給崗錯吉洗臉,洗淨後又給她戴上了防毒面具,這樣才使得她氣息穩定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所有人都在屏住呼吸陪同,沒有一個先戴上防毒面具自保,直到崗錯吉帶完防毒面具,我們纔好意思防護自己。
現在的情形是,‘青銅拱門’馬上就要關閉了,並且地上的地磚也一起運動了起來!
別說我們想快速跑回‘青銅拱門’那裡了,就算在上面行走都是站不穩的,這徒增的千百個活塞障礙,使得我們無疑在‘青銅拱門’關閉之前,無論如何也是趕不回去了!
在我們近乎絕望之時,我們之中卻有一個人一躍而起,跳上了最近的一個活塞之上!
只見啞哥又體現出了他過人的敏捷度,先踏上一塊頂起的地磚,並在它落下前,又對着下一塊正在上升的石磚跳過去。
但那些石磚的起伏根本就是無規則的運動狀態,啞哥竄過了幾塊石磚後,也不得已放慢速度,不時地用手中長刀左支右撐,在掌握平衡上多下功夫。
可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可悲,一是,看樣子啞哥在‘青銅拱門’關閉之前是趕不回去了,還有最大的問題是就算他趕到了,還是無法阻止機關運行的,大門還是會無情的關閉的!
然而這該死的‘連環套’並沒有結束,更恐怖的事情又發生了,在這些起伏的地磚中,迅速地爬出了那些煩人的‘殭屍螞蟻’,一塊地磚中就能爬出幾十只!
轉眼我們就被滿是‘殭屍螞蟻’的黑色海洋包圍了!
現在又加上了這些猙獰的活物!我感覺此題無解了,之前我還沒有絕望,本以爲就算‘青銅拱門’把我們關在裡面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想辦法,未必一是條必死的絕路。
可那些‘殭屍螞蟻’一下子就冒出了這麼多,雖然它們被起伏的地磚碾死了一些,但現在石室裡也不下萬餘隻,並且還在以可見的速度猛增!
並且這些‘殭屍螞蟻’身形足有大拇指那麼大,這可比行軍蟻的個頭大得太多了,都不用他們放毒了,就算光用嘴啃,用不了幾分鐘我們就都會變成骨頭架子了!
我們都在忙不迭地抖落爬到身上的‘殭屍螞蟻’,現在只能將希望寄託於啞哥身上了,心裡又十分清楚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我們毫無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啞哥單刀赴會,而我們卻一點忙也幫不上,但現在啞哥也要清理爬到爬身上的‘殭屍螞蟻’,這更加增加了他前行的難度!
啞哥剛走上三分之一路程的時候,‘青銅拱門’已經關閉得超過一半了!
其實啞哥行進的就夠敏捷了,要是我的話,都不知道摔下來多少次了。
可就在這時候,啞哥卻停止了前進,駐足在一塊地磚上,隨着它起起伏伏,把手中的長刀拿在眼前仔細得看了一眼,然後雙目死死地等着那扇正在關閉的‘青銅拱門’。
我們剛以爲啞哥這是要放棄了的時候,就見他將那把長刀在頭上狠力的的掄了一圈,之後對準‘青銅拱門’的位置就是猛地一脫手,那把長刀就旋轉着飛了出去。
緊接着,真的有奇蹟發生了!
那把長刀被啞哥甩出後,就像長眼睛了一樣,竟然橫卡在了兩扇合閉‘青銅拱門’的門縫裡,一邊門扇頂着刀把,一邊門扇頂着刀尖,合不上了,中間一刀長的寬度太夠我們出去了!
並且地磚起伏的機關好像是受‘青銅拱門’制約一樣,隨着‘青銅拱門’停止關閉了,那些地磚也跟着停止了起伏運動,就像一片石林一樣高低錯落的靜止在了那裡!
逃生的曙光再次點亮了!我們都趕緊相互扶持爬上了這片不動的石林,天心最後依然要完成的她的使命,迅速得將崗錯吉冒着生命危險才取出的‘水晶石碟’裝進揹包裡,扶起崗錯吉後同我們一起爬上了石林。
雖然‘青銅拱門’被啞哥用長刀卡停了,但是它關閉的力量非常得大,機關現在被憋得‘吱咯噔。。。吱咯噔。。’的直響,就怕那把長刀堅持不了多久了。
因爲我扶着齊教授,長脖子扶着王曉瑩,天心則扶着崗錯吉一起趕回去,在這像石林一樣的地磚叢林裡行進得很是緩慢費勁,更麻煩的是,我們還要不停得抖落爬到身上的‘殭屍螞蟻’。
這些‘殭屍螞蟻’很是討厭難纏,前仆後繼的往我們身上爬,你抖掉了胸前的,又得嘩啦爬到後背上的,撣掉了後背的,就又有一批爬到胸前了,循環不止!
我左手攙扶着齊教授,雖然已經右手已經運作如飛了,可還是不幸中招了,一個照顧不到,左手背就被一隻‘殭屍螞蟻’咬上了一口。
沒想到這‘殭屍螞蟻’小小的一口,竟然會那麼疼,火辣辣的感覺刺激着我的痛楚神經,這滋味我終身難忘,霎時間我頭上就冒起了青筋,汗珠直流。
這玩意咬人怎麼這麼疼?也虧得我們穿得厚,要是被多咬上幾下,我真的不知道得怎麼承受下去!
更不知道這些玩意咬人有沒有毒,再像它們孢子粉裡的細菌一樣強悍可就操蛋了,被咬上一下弄不好就玩完了!
而這時,機關憋悶的聲響越來越重了,現在竟然響起了如同野獸嘶叫一般的怒吼,卡在‘青銅拱門’裡的那把長刀已經開始有點彎曲了,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
還好,由於石林停止了上下起伏,啞哥的速度陡然就快了許多,在是石林間三竄兩跳就躍到了‘青銅拱門’那裡,並且因爲他的劇烈跳動,身上爬滿的‘殭屍螞蟻’也不撣自落了。
由於長刀長度夠用,把‘青銅拱門’支撐出很寬的一條縫隙,啞哥棲身其中,後背靠着一邊門扇,雙腳離地四肢並用,抵在另一邊的門扇上,就這樣懸空腳蹬背靠的頂在那裡,又儼然把自己變成第二把長刀,苦苦地支撐在那裡,給我們提供跑路的保障。
可是‘青銅拱門’雖然停止了關閉,但隨着這時間越長,好像蓄力就越多,機關憋停的聲響還在繼續擴大。
這使得我們不敢有絲毫猶豫,再次加快了行進的速度,怎奈在這突兀的石林間行進,簡直比爬行還要慢。
那邊的啞哥因爲靜止在那裡,已經有一大批‘殭屍螞蟻’爬到了他的身上開始瘋狂地撕咬,越來越多,但啞哥卻忍着疼痛沒有收回雙手,去處理滿身的‘殭屍螞蟻’,在那裡硬挺着。
剛纔我只被‘殭屍螞蟻’咬到了一口就疼得不行,深知那是什麼滋味,再看現在啞哥額頭上青筋也繃了起來,就知道他正在承受着多大的痛苦,鼓出老高的血管像馬上就要爆裂了一樣,十分的駭人!
我剛纔被咬了一下就疼得受不了,真不敢想想啞哥被咬了這麼多下是怎麼堅持下來的,現在他的雙臂已經開始顫抖了,這使得其支撐的力量又小了許多,眼見就要支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