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秀被我如此一說,嬌羞難抑,俏臉通紅,燈下更顯處美麗不可方物,如果不是芷欣跟在身邊,我定要抱着她,親一口那嬌豔欲滴的小臉。現在卻是不方便造次,只能望着她,吞了吞口水。
“你想請到人才,自然是要捨己爲人了……”
“秀秀姐,你不會是讓小塵**那個啤酒小妹兒吧?”芷欣驚叫道。
“芷欣,你胡說什麼?”胡秀秀嬌嗔道。
“好好,我不亂說,你說說你的好主意。”
“真怕了你。”胡秀秀白了芷欣一眼,回頭看着我,笑道:“小塵如果想請動那位姐姐,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陪她喝酒,而且要把她灌醉,這是最快的方式。”
“秀秀姐,你的意思是說,趁那個她喝醉,讓小塵辦了她?”芷欣又搗亂道。
“芷欣,你又來了,你看我想這種壞主意的人嗎?”胡秀秀哭笑不得,道:“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有了成見,是很難改變的。改變的方式只是去折服對方,而且要從對方引以爲傲的方面去折服,那麼就會導致對方改變看法,後面的事情就容易進行了。”
胡秀秀說完,又低聲嘆了一口氣。
“有什麼不妥嗎,你爲什麼嘆氣呢?”我不解地問道。
“小塵,你知道嗎?我是擔心,如果你折服了她,那就是折服了她的心,只怕以後她一定會與你糾纏不清。”
“切,我當什麼好主意呢,原來是個餿主意,還是算了吧。”
我微微一愣,想不到胡秀秀見解如此不凡,對人性的認識也是如此深刻,由於平時爲人謙恭低調,以至於人人都以爲她只是一個好看的花瓶。看來我對她的瞭解還不夠多,只是體會到了她的善良溫柔而已。
“先不討論這個了。”我轉開話題,對芷欣道:“芷欣,你明天雖然不上課,但心思還是要放在學習上,以後沒事兒,不要老往酒吧跑。”
“我不是做好規劃了嘛!”
“做一萬個規劃,不如實際走出一步。這一年多時間,你在酒吧混跡,已經沾灑了太多社會氣息,難道以後你想做一個流氓大律師嗎?”
“我……”
“別不服氣,你自己體會一下你自己身上的氣息,哪裡有半點學生的模樣?學習,不僅是學習知識,還要磨練人的心境,讓人褪去浮華,迴歸本相。如果你達不到這點,你的學習也是白學了。”
“芷欣,小塵說的不錯,學習就要安心的學習,知識並不能真的改變命運,重要的是改變人心人性,通過這些改變,才能改變你的命運。”
“人類的社會從不缺乏戰爭,治世文爭,亂世武鬥,文爭有文爭的規則,武鬥有武鬥的規則。文爭就是掌握規則,在學校雖然未能實踐,但你可以更多地去學知識,時間有限,如果你不能如飢似渴地求學,那你和那些混出來的人,沒有什麼區別。”
“小塵,我錯了。”
“你要壓制自己躁動的心,讓自己靜下心來,真正的去學習,找到學習的樂趣。”
“嗯,我會的。”
“那我們直接將你送回學校。”我側頭看着胡秀秀,道:“秀秀,我們也順欣賞一下星漢大學的風采,咋樣?”
“好啊!”
在酒吧停車場取了車,由我開車,把芷欣送回了學校。時間已將太晚的緣故,我也沒有和胡秀秀去欣賞星漢大學的風景,直接開車離開。
“小塵,你覺得芷欣怎麼樣?”途中,胡秀秀突然開口問道。
我知道胡秀秀如此問,肯定有着自己的看法,這屬於拋磚引玉和作法,遂毫不隱瞞自己看法,道:“依我看啊,芷欣天資不錯,但這段時間的混跡社會,弄得心野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將會毀了她。”
“芷欣的性格,在酒吧這種環境下學了一些不適當的東西,相信遠離這種環境,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迴歸到正常。”胡秀秀看着,嘆息道:“芷欣是一個可憐的女孩兒,遭遇悲慘,對誰都有潛在的防備之心。她之所以聽你的,那是因爲她覺得你可以依靠,是她的支撐,如果可以,我不想你傷她太深。”
“我保證,儘量減與她來往,慢慢地不跟她來往。”
“小塵,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
“怎麼?”
“面對芷欣,你可以順其自然。”
“拉倒吧,我如果這樣,那芷欣就難逃離了。”
“逃不離,對她來說,也許不好,但是逃離了又能怎麼樣呢?對她來說,也許是更大的災難。小塵,你明白嗎?”
“不明白。”我是真不明白,胡秀秀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我們設身處地站在芷欣的角度去想想,父母的慘死,血海深無法了卻,撐起自己信念的精神支柱又跟自己形同陌路。在這種情況,如果我說,好一點兒的是自我放逐;更甚者是是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了,你相信嗎?”
“不會這麼嚴重吧?”
“你沒有發現芷欣骨子裡的傷嗎?她之所以退學,就是因爲看不到希望,如果不是遇到你,等待她的變是毀滅,你不會真以爲曾識等人能夠救得了她吧?”
“曾識等人有問題嗎?”
“人沒問題,有問題的是能力。這些人跟本無法替芷欣解決問題,無論血海深仇,還是心靈上的孤寂,他們都無法解決。”
“秀秀,你這就說錯了,我也沒有辦法解決她的事情。”
“嘻嘻,我纔沒有說錯,你現在是芷欣的精神力量,而且有一天,我相信你也會替芷欣了血海深仇。”
“你這麼肯定?”
“那當然,我胡秀秀看上的人男人,能差得了麼?”胡秀秀一臉笑意地瞥了我一眼,一付等着瞧的樣子。
我知道自己小看了胡秀秀,加上她與張夜華兩個經常在一起嘀咕,很多事情她恐怕都能知道一個大概,雖然她從來沒有問過我什麼,不過以她今晚表現出來的智商,能夠想到事情恐怕雖不中亦不遠。
“秀秀,說說泊沃集團的現狀唄!”我刻意地轉開話題道。
“表面看似風光,其實內憂外患。仔細來說,內部爭權奪利,各自爲政;外部師老無力,坐吃山空,張總沒和我說之前,我都懷疑有人針對泊沃集團。”
“可以仔細說說嗎?”胡秀秀表現出來的智商,讓我再次由衷地感到佩服,誠心實意地問道。
“你不怕我影響了你的決斷嗎?”
“不敢,還請賢妻指點一二。”我故意喝了一句京腔道。
胡秀秀白了我一眼,嬌笑道:“內部這些人,位高權重的差不多都是老人,這些年也爲公司創造了不少利潤,可是時間久了,這些人都被利益矇蔽了心智,一味地想着抓錢,甚至有人在外面開了小廠,做一些假冒僞劣的產品,打着泊沃集團的牌子去銷售,嚴重損害了泊沃集團的利益。”
“有這種事兒?”
“當然有啊!張總爲此承受了很大的壓力,現在公司已經不是一條心,弄得張總憔悴了很多。外部方面,泊沃集團處處受到打壓,表面上泊沃集團很有名氣,可是每次有大領導來視查,總會有意無意地錯過泊沃集團。”
“大領導來看看,那不都是虛的麼?”
“虛的也很重要啊,大領導視查了,主流媒體就會關注這些,那麼名氣也就隨之而來了,這比打廣告都划得來。”
“原來如此。”
“泊沃集團不但需要人才,還需要能夠打破困局的人才。我看那個啤酒妹兒不錯,雖然我心裡有些不爽,但也不會破壞。”胡秀秀調皮地朝我眨了眨眼睛道。
“既然你都不爽了,那就算了。”我說的倒是實話,我沒必要讓自己的愛人不爽,去實現自己一些目的,這樣沒有必要。
“小塵,你咋能公私不分呢?”
“我……”
正待分說之時,我的電話響了。將車靠在路邊停下,伸手接了電話,裡面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道:“你好!是羽先生嗎?”
“我是羽塵,你是?”
“我們今晚見過,某一個停車場。”
“原來是你,有事兒嗎?”
“我想和你見一面,可以嗎?”
“好,你說在哪裡見?”
對方迅速報了一個地址,然後掛了電話。我查了一下,這人地址在商業中心不遠,四通八達之地,看來這個人對我還充滿了防備之心。
我看了胡秀秀一眼,她衝我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沒有關係。我直接去了約定的地點,到了地點,我直接攜手胡秀秀一起下車,在路邊等候。
“羽先生。”半晌從一個小道里擠出一個人來,走近我身邊,低聲道。
對於這個約會,我將全身的警覺提到了最高,因爲胡秀秀和我一起,我擔心自己稍有不慎,如果讓她分毫損傷,那就得不償失了。
“有什麼事情,直說吧。”我看着來人警惕地望着胡秀秀,我不悅地道:“這是我太太,有什麼你都可以說。”
“我想請先生幫我返回香江,我將會有重謝。”來人沉聲道。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幫你爭權奪利。”我搖了搖頭道。
“我可以給你很多錢!”來人急道。
“你覺得我像是缺錢的人嗎?”我不屑地道。
“那是一個你想不到的數字!”
“如果你再提錢的話,我馬上離開。”
“你不肯幫我?”
“如果你給我做半年的跟班,我可保你不死。”
“做你的跟班?”
“不錯,這樣你纔會活命。而且活下去,你纔會有機會去做任何事情。”
“如果,我說不呢?”
“大家一拍兩散。”
“你想出賣我嗎?”
“你有我的人品那麼貴嗎?”
“先生,我想你應該相信我先生的話。他說保證你安全,那你絕對不會出事兒。而且我先生說的不錯,人,只有活下去纔有希望,否則,一定都鏡花水月。”胡秀秀聲音很平淡,但有一種讓不容置疑的意味。
“夫人貴姓?”
“免貴,姓胡,古月胡。”
“那好吧,我就把性命交給你們。希望你們不會令我失望。”
“上車吧。”
“你連我姓什麼都不問?”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應該姓郭吧?”
“你知道?”來人臉色大變,一付馬上要逃離的表情。
“不要緊張,小郭。”我搖了搖頭,道:“如果我對你有惡意,早就對你不利了。”我說罷,一股強大的氣息壓了過去,來人頓時感到胸口憋悶,渾身動彈不得。
“我說的不錯吧。”我收回氣息,淡淡地道:“如果你相信我,跟我上車,我說過保證你的安全。如果不相信我,就此別過,我回去睡覺。”
“我,我相信你。”來人咬了咬牙,沉聲道。
“上車吧。”我啓動車之後,看着來人在後座緊張的樣子,我笑道:“我以後就叫你小郭,可以吧?”
“隨你吧。”
“還有,這是我夫人的車,你這個髒髒的樣子坐在裡面,簡直太不像話了。以後,我是說以後,如果有機會,你必須賠她一輛新車,知道嗎?”
“小塵,哪有像你這樣趁火打劫的?”胡秀秀嬌嗔道。
“夫人,羽先生說的不錯,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賠你一輛車。”小郭連忙道。
“看吧,他也說要賠你一輛,跟我沒關了吧。”
“小郭,你別聽他胡說。”
“夫人……”
“你也別叫他夫人了,我叫你小郭,你就叫我老大,叫她大嫂吧。”
“老大,嫂子!”小郭倒是一付孺子可教的德性,馬上改口叫道。
“我會安排你到一個地方上班,希望你能好好幹。”
“我把命能交給你了,這些還用說嗎?”
聽到小郭這樣說,我微微一笑,開車將小郭帶到老羅小店附近,也就那個我和胡秀秀第一次約會的那個地方。找了一個理髮的小店,把小郭先前的長髮直接剪成了板寸頭,又帶着他買了幾套普通的衣服,和一個落後的手機。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了一個辦證的傢伙,給小郭整了一個身份證,弄完這一切,就在附近找一個臨時房,讓小郭住了進去。臨行的時候,我丟給了小郭兩千塊錢,讓他這兩天就在這個地方住下,等着我的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