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裡的就好好對待,真心是去珍惜的,不能藏着掖着的等人發現,遇到你是我最好的運氣。
“太陽已經快落下了,你還是別去了,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等着吧,我也沒有事,你再跟着我還要騰出來時間去照顧你,還是呆在這吧。” 蘇晨試着勸解。但顯然滄蝶要是聽了就不是她了,開了籠子還能見到鳥嗎。
而且說的很有道理,“你不過是個文弱的大夫,我可是會武功的,怎麼還輪到你照顧我呢,這山上什麼都有我要不是不知道,說不定你還能遇到什麼妖魔鬼怪呢!沒有我的保護看你怎麼辦!哼。”小嘴一撅就看着他,覺得自己特別了不起一個打三根本就不用怕什麼。
最後也是蘇晨拗不過她,帶着她在最近的山上選擇草藥,其實林夭夭不過是心病,見到心愛的人最後一面的感受總是放不下的。夜色漸漸黑去,滄蝶細心的點起火把,她看起來一點都不慌張,反而覺得這樣的夜色就應該出來玩耍。蘇晨看看藥草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開口道:“我們可以回去了,再晚就真的看不見路了。” 說罷收好鋤頭。
手裡的火把還沒發揮作用了,又怎麼能這麼快下去呢,真是討厭。“蘇晨呀,你看我還覺得這樣很好玩呢,聽聽這些蟲子的叫,還有天上的星星眨眼睛,多有意思,爲什麼要這麼就回去呢,人家還沒玩呢。” 語調裡的委屈全部進到蘇晨耳裡,就知道帶她出來是個麻煩。
白如初在門口轉了三遍還是沒有把人等會來,我這邊已經醒了,得知蘇晨出去還帶着滄蝶就覺得不妥,一個這麼愛胡鬧山上還沒有人,出事了也不知道。“如初,你去找兩個人點上火把,去上山看看,要是有消息立馬通知回來。” 我隱約覺得有事發生,坐在這裡乾等也不是事還是快點去看看吧。
“嗯,我知道了,要是找的人就放信號彈,我們能看到。” 白如初指了兩個人,轉頭收拾就出發了。
我忽然開口問白如初,這次的目的就是爲了找到古月風裡的虹影雙劍,我也知道不容易可是它卻必須要在我手裡,極樂門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全部在我手裡,一個是虹影雙劍一個是蠱術秘籍,這兩樣都是顧凌波留下的重要信物,也不能想爲什麼幻巫的死沒有激起一點波瀾,唯一的秘籍在她掌管下弄丟,要是沒有顧凌波生前留下的繼承,她早就不知道死哪去了。
“派人去查古月風,有消息了嗎?” 我沒有看他淡淡的問。“古月風離這裡還有幾天的距離,我們的速度已經是最快的了,這點門主不用擔心。只是古月風的行風做法已經偏離了普通的閣樓,一個慣於暗殺的門派,我也曾以爲是拿錢辦事,可是在他們接的單子上不難看出,但還是發現一個問題,古月風的主子在一次暗殺中取消了任務,要知道這些拿錢辦事的命是不會值得憐惜的,可是人都已經在刀下了,居然要撤銷任務,事後參加任務的一衆人全部斬殺。” 不惜犧牲自己的門徒也要撤銷的任務,確實是一大疑惑,那個人又是誰呢?
我沒有表情冷冷道:“其實也不難猜那個人即使惹不起也是厲害的主,仇人還不是一般的多,也就是隻有瑛朝皇室。” 我猜就是玉玄亦,不管是誰也管不了了。
忽然山上開放的煙花很快消失,白如初已經確定了他們的位子,人也已經找到了,不久又有一顆信號彈在天空炫麗綻放。
“山上的人看似是找到了什麼讓我們去,而且還沒有辦法移下山,門主你怎麼看?” 我琢磨片刻也想不出會在山上看到什麼,還是去看看吧,留下幾個人來看守住處其他人隨着一塊上山。
山上全部黑下,手裡的火把前前後後照亮,還是人多了好,要是我一個人真是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就怕的不敢上來了。蘇晨坐在突出的石頭上,一邊的滄蝶也嚇的不清,雖然自己很想再玩一會,但是看着蘇晨快生氣也沒有說什麼了,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就看到一個坑,本來已經看到了跳過去就沒事,那想到裡面會躺這一個人,說是死人才更對。要是正常死的也就轉頭就走了,可這個人明顯死的出奇,一身黑衣服沒有沾染血腥,臉上幾道入骨的傷疤都在最顯眼的地方,還有眼睛被人挖出來血淋淋的了在一邊,胳膊腿骨都不知所蹤……
看到我來,蘇晨趕快起身住我:“先別去,是死人。” 我就已經知道死的不好看了,示意白如初先看看,我站在遠處,火把把着一片照的通紅,這是一處算不上荒涼的山丘,因爲附近也有農家這裡有一片是種着果樹,恰巧在低窪的地方挖了個大坑,說來也怪着殺人埋人怎麼不蓋上呢?還是沒有時間了。
我忽然開口眼裡倒映着火光:“蘇晨你會不會後悔,跟我離開?” 這是一個開始之後還會有很多,連我都不知道這樣摸爬滾打的夜會有多少孤魂遊蕩。
他比我更加堅定說道:“但凡不能殺死你的,最終都會使你變得強大,我不怕因爲我要陪着你去看着時間的魑魅魍魎。” 看他信誓旦旦我心裡蒙上了一層陰影,是對這個我覺得陌生的少年。
看了一會白如初做上記好,讓我們先回去
,他留幾個人清理了痕跡,才趕回去。現在沒有理由去主動惹麻煩,最好就是不要動 我是知道的。
因爲鬧出來一件事,滄蝶和蘇晨都是親眼見到連晚飯都吃的少了,現下看起來也是閉上眼睛就是噩夢了。我也因爲睡了一天了覺得毫無睏意,幾個人圍在桌邊一言不發。白如初坐在門口沒有進屋,我看着他凝重的背影也知道不簡單,這樣的神情我還沒有見過,不知道爲什麼越是到了緊要關頭我連緊張都不知道是什麼感受了,就看着燭火在搖曳想想無憂無慮是多麼可笑的心願。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察覺不到的腳步聲,我瞄到燭火擺動瞬間站起來院裡裡已經落下一個人!好快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白如初倒在嗎門口牙關緊閉,手裡的劍也已經鬆開,那是他從來都沒有鬆開的劍,隱藏的黑衣人也沒有出現,滄蝶和蘇晨離得近還能看出臉上密密麻麻的青紫斑,這是中毒了!我明明一直都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
“屋裡的姑娘已經只有你一個人了,是我進去呢還是你出來呢?” 語氣嬌媚身上的迷香瀰漫每一處,我遠遠就已經問到。
我定好心擡步出去,這是第一個能把紅衣穿到媚骨的身影,一襲大紅絲裙領口開的很低,是個人看來都會按耐不住露出豐滿的胸部,面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絃,冰肌玉膚在紅影下玲瓏剔透,腮邊兩縷髮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果真是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能夠毒倒我的所有人,真是有本事!
她烏溜溜的眼珠打量着我說不盡的酸味:“好歹顧凌波也是美豔一絕,怎麼找了個醜八怪來做門主,我看着還沒有幻巫那老婆娘順眼呢,今天死了也倒是省了個礙眼的了。” 心裡不覺真是意料之外,居然還有人能夠在自己的迷霧下不到。
我冷冷道:“我瞧着是誰呢,不過是個吃了醋沒處撒野的,還跑到我面前大喊大叫,你可不知道幻巫是怎麼死的,還是想去陪她看看閻羅殿!”
她似乎很有耐心,我看着卻故意想拖延時間,踱步走在月下灑在她身上的月光將讓照的仙氣十足。“我知道你叫林夭夭,也知道你和玉玄亦的無恥齷齪之事,也看到華昭對你傾心一片,不惜去賭玉流仙賜婚,而你也夠膽大妄爲的高堂上公認賜名顧凌波,說真的你那點比得上她,不過這些我都沒有在意,也不稀罕說。只是你從哪裡來,這點我一直沒有琢磨透,按道理來說,下一個執掌蠱魅的人會誕生在秦明山,可是萬萬沒想到在秦明山最後一位村民死去還是沒有一個孩子出生,你又是從哪裡來的,又爲何身有劇毒!”
我想到老媽媽也說我是她撿來的,不不是我是這個叫林夭夭的,那這個撿來的就有無限可能了,這麼看這個一根筋的女人也不會撒謊。
我笑的不溫不火,看着她:“你知道還真不少,可是也只是看到表面所以我同情你。” 忽然狠烈的風勢如破竹,我腳下一滑閃到一邊,故意激怒她看看手裡的兵器,和我想的一樣是鞭子,怪不得這麼有自信。
“我忘了告訴你了,幻巫的蠱術是顧凌波手把手教的,而我可不比她差半分。” 我纔看到她手裡的鞭子瞬間收回,她也怕蠱蟲都一樣,只是她是誰?
“我這前前後後帶的人都被你迷暈,你也要知道你口口聲聲的顧凌波,的門徒就倒在你身邊,相信她在天之靈會看到,即使看不到留下的蟲子也會看到。” 我指尖觸碰到手腕的玉鐲,聲音靈巧的發出翅膀震動的聲音,我這全身是蠱何會畏懼她,笑話!
“主上還真沒說錯,料想你一個弱女子也不會有什麼魄力去找虹影雙劍,沒想到啊沒想到,居然能夠馴服極樂門的蠱蟲!” 她確實沒想到,只是覺得這些人不過是仗着在苗疆呆久了,不瞭解本朝情況,從敢光明正大的行動,可是現在看來顧凌波顯然給極樂門留了一手還會被人利用真是要掀起風浪了!從心裡升起恐懼,月色下的姑娘比深水潭還平靜比寒月裡的臘梅還獨立,一不小心就恍惚了。
我笑笑不說話,主上?是個突破口,至於蠱蟲跟着我聽我命令不過是血液關係而已,我不屑於說,這也就夠了。
衣帶隨風飛舞,滿頭青絲張狂無序,遠遠立在屋檐上。紅衣女子轉頭畢恭畢敬:“屬下拜見主上!” 要是我沒有猜錯他就是古月風的主上了,就是沒看清臉,不知道長得有沒有滄海山莊的莊主好看,兩個人都是披頭散髮的裝作鬼。
“你已經不配活下去了。” 淡淡的聲音我聽不出情緒,可見那紅衣女子面色不改儼然沒有恐懼的目光:“屬下明白。” 說罷就單手向胸口劈去,我連忙腳尖踢出去一顆石子,她沒有防備點到胸口定在那裡。
我擡頭看着他:“林夭夭斗膽問句,她毒我門徒我還沒有發話,閣下怎麼就能讓她死呢?再說了閣下既然來了又爲何不下來,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該死?” 我有點疑惑,這纔剛來就要死人,這位主上也真是沒有感情,我可看不下去我的人還要
救呢。
一聲低聲,紅衣女子亦然倒地,不顧穴道被封還能咬舌自盡,這我還能說什麼呢。
“留你給全屍夠便宜你了!” 他眼裡的輕浮我看的仔細,沒有感情沒有猶豫,那我這些人……對了虹影雙劍!
他轉身沒有看我一眼就無聲離去,我看着最後一絲影子追上,腳下的蠱蟲速度也不慢,跟着我的思緒向前飛。他已經察覺到我在身後,遲緩片刻又加快速度,那可不行我指揮着蠱蟲兵分兩路去阻攔他,月色如水,我們就像水裡的浮蟲相互追逐。
“再追我一步,你全部的門徒都會留幹血。” 他立在樹枝上束手看我,我這才發現他是帶着面具的青色的骷髏尖牙撩出。我可不相信要是動手剛纔怎麼不做。
我對着他笑:“我這裡有個東西要送你,聽說是千載難逢的寶物,不會有第二個人會大方到送人,你要不要?” 沒等他回答我就已經丟出去個白玉瓶,他蔥白指尖夾着不偏不倚,透過月色還能看到瓶裡漂浮不定的紅腥色,指尖已經顫抖那是我的血可解蠱,我這樣做已經給他他一道護身符了,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我腳下放空人緩慢落下,隨即看到他。“我們是不是認識,爲什麼我覺得你特別熟悉?” 看不清他的臉只好開口問道。給我的感覺又何止是熟悉,從剛纔他的手段簡直和他一模一樣,都是看不到誰從我這裡佔一分便宜,也就這樣他從會護我秦問柳。
默然道:“不認識,你也不用白費力氣,虹影雙劍是在我這,但我不會給你,擺在你面前的路有很多,爲什麼要選擇最危險的一條?” 我要是拯救天下蒼生我自己都覺得做精了。
“我謝謝你說這樣的話,但是我必須要得到,無論你給不給我都能拿命擔保,最後握緊虹影雙劍的人肯定是我,這也就是我選擇的路,就要走下去!而你也騙不了你自己!” 只有把人逼到絕路纔會看到最真實的意思。
他仰頭大笑,顯然不屑我也知道這些沒有分量的話隨口一說還行,我也做不出來。“我倒想知道是誰給了你勇氣說這些話,哪怕顧凌波站在這裡也不敢如此!”
“你們對顧凌波如此透徹,不過是爲了榨乾她最後的利益,也沒意義披上多好看的外衣更不用把髒水潑到我身上,我沒有能力改變,但是你們每個人都有能力去做,可是能又有誰做了,還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月光被烏雲遮住,我眼前的黑影浸在黑夜中捉摸不透,而我已經渾身冰涼。
他像是看出來什麼似的走到我面前冷冷道:“你不就是在逼我殺了你得以解脫嗎?不過說的也對有價值就不能浪費,我能利益也是給她面子,可你不過是有着蠱魅傳下的血本就不該如此囂張!” 原來他不是沒有情緒,還能說我囂張那就是個正常人了。
我也不想和他繼續糾纏,什麼都沒打聽到我也是服了,白白耽誤時間。
“你武功誰教你的?” 他在身後問道。
按照道理他是知道我奪了幻巫的蠱術怎麼還開口問,他淡淡又開口道:“白如初,黑汝楚砸了極樂門多少蠱纔給了你一身武功,不過也好省的沒心沒肺被人騙走,直接殺了。” 我還準備回頭罵他多事,可他已經不見蹤跡了,剛纔也是有意等我吧,不然這輕功我是追不上的,至於白如初,黑汝楚對我如何那就不是他的事了管我武功有多好呢!
我會到院子一切都是如舊的,白如初已經醒了,我看院裡那位紅衣女子的屍體已經不見了,看來他也不是一個人。
“門主你可算是回來了,還以爲有人把你擄走了呢?” 看着白如初這麼擔心我也不好意思說我是故意跑出去的了。“沒事就好,天已經快亮了,我要抓緊時間再睡會。” 說完就已經頭也不回的進了屋躺在牀上,腦子裡亂成一鍋粥,喘口氣都這麼累。
古月風獨立一座山上,這山比滄海山莊還要陡峭,今天主上親自下山只是爲了處決一個門人,這點說不過去,但也沒人敢問。
而林夭夭猜的有沒有錯,一覽衆山小的那個人就是他熟悉的秦問柳!現在他取下面具,古月風主上這個身份多少人敬畏不已,江湖上手段毒辣的門派刺探,一直以來做的都是暗事,門上深居簡出露面的日子屈指可數但也是有人砸下千金等他一面,可惜了,秦問柳會心笑出來,沒想到林夭夭居然還能長大。
都說他無情可是在她眼裡他就是最情長的陪伴,人也就是這樣在最愛的人面前情不自禁的卸下僞裝,變得柔和,他也一樣對於林夭夭他一直都是愛到骨子裡,不過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情,更是一份佔有慾,越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她越是離開他就越處心積慮的得到,現在也是。林夭夭說的沒錯最後拿到虹影雙劍的人就是她,而她拿不拿的到還是要看他願不願意給。
一羣人重新整頓好就已經是中午了,我還在想着昨晚發生的事看起來心不在焉的,蘇晨擔心半天還是開口問道:“怎麼了?還是難受嗎?” 我回他一個笑容:沒事,等會上馬車我再睡會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