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本領做這件事的自然是寧陵生養的那隻銀貂了,難怪寧陵生對於窺伺在側的李成棟沒有絲毫畏懼,原來如此。
真沒想到這樣一隻小獸居然還是一隻兇獸,簡直屌的不行。
我心裡那個羨慕就甭提了,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則出乎所有人意料。
除了小寶。
那就是小寶猛然一把抱着李成棟的腰將他舉了起來狠狠甩在地下,先是幾拳打的李成棟滿嘴是血,接着……
他居然硬生生將李成棟做眼珠子給摳了出來。
做這件事時小寶還是很小的,至少比我們都小,當他摳住李成棟眼珠子時,對方兩名打手其實是有反應空間的,雖然受了傷,其實是有充裕的時間可以支援自己“老大”,但這兩人愣是沒敢動。
因爲小寶的表情簡直猙獰到了極點,那一瞬間我甚至產生了錯覺,我以爲看到了魔鬼。
在摳眼珠的過程中,李成棟幾次用手想要擋開小寶的手指,但都被小寶用力強壓了,兩人就像掰手腕一樣,所以李成棟是看着小寶的手指慢慢戳進他的眼珠裡,慘叫聲中鮮血伴隨着黑白相交的眼珠子愣是被他用大拇指摳了出來。
小寶鬆開李成棟後,他呼呼喘着粗氣趴在地下,血肉模糊一團的眼窩裡鮮血不停淌落在地下,就這樣小寶還不過癮,從地下撿起了一把砍刀,那倆比他至少大一輪的打手見狀嚇的蜷縮進了車子裡,寧陵生攔在小寶面前道:“夠了。”
他呼呼喘着粗氣看了看車裡兩人又看了一眼重傷倒地不起的李成棟一眼道:“哥,你讓開,這三人不死,我們以後沒太平日子過。”
小寶和別的狠角色不同的是那些人手再狠,至少還把殺人放在最後一步,小寶則是上來就要殺人。
從很小時他就這樣。
“大哥,我錯了,求你放一條生路。”其中一人居然跪在地下對小寶道。
“小寶,你要是還認我這個大哥,就把刀放下,他們確實有罪,但我們沒有權利審判他們。”
人與人之間確實說不清楚,小寶這樣的狠角色哪怕天王老子都不服氣,但他就服氣寧陵生,沒來由沒道理的服氣他。
小寶鬆了手裡的砍刀,是寧陵生救了這三個人,否則小寶真的會殺了這些人,小寶說殺人不是隨口說的。
滿手的鮮血還有摳破晶體管沾染的灰色液體小寶無所謂的隨手擦在衣服上,我差點沒吐了。
寧陵生對李振道:“趕緊去
報警,這裡都快失控了。”
李振已經傻了,估計這四十多年的時間裡他還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有人用手摳了另一個人的眼珠,進了車子裡哆哆嗦嗦點火,打了很長時間纔將車子啓動,這才反應過來車子被抵住了沒法動,小寶對那兩人一瞪眼珠子道:“動車子。”
那兩人搶着去開車,小寶抄起砍刀就要上車。
“我說你怎麼不聽呢。”寧陵生皺眉道。
“沒不聽啊,我只是看着他兩別開車跑了。”聽他這麼說寧陵生才鬆了口氣讓開路。
隨後在李振去報警的過程中,那兩人始終老老實實的坐在車子裡動都不動,李成棟也是個狠角色,受了重傷後他知道憑自己絕非小寶的對手,於是強撐着身體坐在地下也沒有再做無謂的舉動。
很快警察來到現場,看眼珠子掛在臉上來回晃盪的李成棟,都有些發毛,在得知這一切是小寶所爲後也把他給帶走了。
而棺村裡有和牛犢子差不多大小的耗子,警察也不敢貿然闖入,聯繫了特警,等十幾名荷槍實彈的特警來到後一行人才進入了棺村。
我們當然是不能進入的,於是就等在外面,足足過了四五個小時警察們才帶着面無人色的錢樂退出棺村,沒人傷亡,也沒人見到巨鼠,甚至連泥塘中的野豬殘屍和玉米都不見了。
錢樂已經瘋了,他只會機械的做幾個動作,讓人禁聲別說話,手指向前方。
原來之前他給我們報警只是瘋癲後的狀態,而不是指點我們脫離險境。
錢樂看到他的模樣,嘆了口氣道:“這樣也好,至少他解脫了。”
回去工地後寧陵生道:“這些老鼠是人供養的。”
“啊……”我打吃了一驚。
捕捉野豬的陷阱只能是人做出來的,還有耗子退走後收拾野豬殘屍的是誰?
“會不會是後面又有耗子來把剩下的屍體吃完了?”王殿臣道。
“其實有一點你想明白了,就明白了,耗子是一種繁殖極快的動物,所以如果沒有人力控制這些巨型耗子數量早就失衡了,到今天還能與人和平共處?早就攻擊臨近村莊的村民了,而且如果沒有人控制這些耗子的活動範圍,周圍村子的村民與之共同生活了這麼多年,能沒有半點發現?”
聽完寧陵生的推測,我們都覺得有道理,王殿臣道:“大哥,如果這些耗子真是人養的,說明什麼問題?”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人能和耗子同居
共處很多年,這個人肯定不是正常人,甚至有可能是棺村當年的倖存者。”
“如果真是倖存者,那他養成如此巨大的耗子有沒有可能是爲了報復周圍村民?”我道。
寧陵生微微搖了搖頭道:“有些事情不發生了誰都沒法預測結果,也許這個人純粹是因爲厭倦與人交往,寧可和老鼠生活在一起,也許他是爲了報復殺害自己親人的兇手,都有可能,當年種的因,就會出怎樣的果,這事兒和咱們沒有關係,任由其發展吧。”
正當我們熱火朝天討論時警察電話打了過來,小寶差點又把的警察給打了。
寧陵生嘆了口氣對我道:“你去看看情況,我去找老金。”
於是我去了陵城市警察局,此時的小寶已經被行政拘留了,敢在警察局打警察,不說別的只要你碰着他了那就是最低三年刑期,不過警察事先也瞭解了小寶的年齡,知道他的年紀還不足以“法辦”,所以沒想怎麼着他,只是警察們都很憤怒,覺得這小孩實在是太囂張了。
我見到了雙眼紅腫的小寶。
他不是因爲知道錯誤後哭的,而是被人以辣椒水噴臉的效果還沒過去,小寶不停擦着眼睛裡流淌出的淚水,眼睛無法完全睜開。
“你是不是瘋了,跑到這個地方來打警察?”雖然是埋怨他,但我得儘量讓語氣顯得平靜,實在不敢想象這小子被點炸後會不會用刀捅了我?
“我揍他那是活該,他就不是好人,跑進來問是不是我摳了綁架我混蛋的眼珠子,說到時候要我好看,我就知道他兩是一路的,當時想搶手槍把他給崩了,但這裡警察都沒帶槍。”
我連連擺手道:“你小子是不是瘋了?什麼話都往外說呢?能給你哥省點事嗎?”
聽我提起了寧陵生,小寶雖然是滿臉的不服氣,但還是忍住不說了。
“我說你能不能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的脾氣,別再把小事擴大化了好嗎?這樣我們弄你出去也方便點。”
“好吧,我不惹事了。”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道:“你說話可得算話。”
“邊哥,你放心吧,我慕容御說出的話一個吐沫一個釘,承諾你的事情絕對不會變。”我到今天才知道小寶大名,挺好聽的。
這是孩子說的話嗎?我覺得思想有點凌亂,調整了一下思緒我道:“好,你先配合警方調查這件案子,不要再生事端了,我們這邊找人儘量定你一個正當防衛,這樣連案底都不會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