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父女兩靠譜嗎?這可是性命攸關的的事兒,萬一出了差錯我們幾個人可就交代了。”王殿臣道。
“你如果怕就留在這裡。”
“那我可不敢,看到那些怪物還不夠噁心的,還有那些臭味道,我寧願死也不願住在這種地方。”
“那你就把嘴閉上和我回去。”
之後我們把錢裝好寧陵生開來一輛吉普車,把錢運上車後我們返回了陵城,路上寧陵生道:“盧道長,你對辰州門趕屍匠有了解嗎?”
“聽說過吧,趕屍匠也是道門中人,和我們一樣都是道士,不過這些人所掌握的玄門之術都與控屍、養屍有關,我其實沒見過趕屍匠,但茅山宗和辰州門還是多有來往的。”
“他們所用的法門你知道嗎?比如說向宇所用的手段?”
“具體不知道,但我聽同門師兄說過辰州門內部其實是分爲兩大派的,一是走屍派,這派人多講究屍體的行動方式要與人無異,人是什麼樣,走屍就得是什麼樣,走屍派以死者爲大,尊重亡者,正統的趕屍匠都是這一派的人。”
“還有就是行屍派,這裡的趕屍匠其實是以養屍爲主,這裡會動的屍體應該就是養成後的行屍。”
“可問題是趕屍匠爲什麼要研究養屍的法門呢?這些怪物對他們能有什麼作用?”寧陵生不解的道。
“這也是一個迷吧,沒人知道趕屍匠養屍的真正目的,有人說是辰州門保護自己反擊敵人的一種手段,但我覺得不太可能,辰州門的天雷地火比行屍可要厲害百倍,何至於用死屍來保護自己。”
“寧哥,我對趕屍匠都不奇怪,和屍體打交道難免會有些古怪法術,這剃頭匠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理髮的人還能有特殊手段?”我好奇地道。
“剃頭匠可是道門中人,古時爲髡刑官,專門斷髮爲刑的劊子手,因爲頭部穴位是最多的,而且控制人體周身穴道,所以能控制頭部就相當於控制了人的全身,後來又有玄門中人由此研究出了另一種路數,通過斷陰發控制人命理運道,說起來自然是法門玄術了。”
我沒想到剃個頭還能有如此多的講究,驚歎不已,王殿臣摸着腦袋道:“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我以後剃頭要小心了,別讓他把我的好運氣給劫了。”
“這門古老秘術懂的人已經不多了,哪能是每個剃頭匠都會得,大凡用電動剃頭刀理髮的都無需擔心,如果是那些傳統的老剃頭匠你還真得小心了。”寧陵生道。
“是的,現在的剃頭匠人做的其實都是爲人轉運的活兒,剃個發財頭之類的,能到天官術這
份上這是第一次見到,我一直以爲天官術失傳了。”盧十一道。
“這真的是一門特別可怕的手段,害死了一個村子的人。”寧陵生嘆了口氣道。
“人的貪慾可以使人泯滅人性。”盧十一道。
經過幾天的顛簸,我們又踏上了陵城的土地,但我們沒有立刻回去工地,寧陵生通過大哥大給魯道成打了個電話。
這次接電話的不是他本人,寧陵生點明說要見魯道成,彙報“重要事情”,都被對方給擋了,翻來覆去就一句話,“魯總現在不方便見客。”
掛了電話後寧陵生道:“他確實出狀況了。” шωш ▪ттkan ▪C ○
“這些人也夠牛的,魯道成在他們手裡真是沒半點招兒可想。”我道。
“就是不知道這個老混蛋到底怎麼了?”王殿臣道。
“先回工地看看情況吧。”
當我們回到工地後看到了一處大廟的輪廓以基本可見,工程進度算是極快的了,陳昇道:“新來的那幫工人幹活兒是真賣力氣,要按這速度,至少提前一個月完工。”
正聊着天就見四輛車子遠遠駛來停在了入口處,寧陵生道:“真是陰魂不散。”
經理遠遠做了個“請”的手勢,寧陵生道:“這次你們就別去了,我先去看看情況再說。”
“大哥,那怎麼成,萬一有危險……”
“萬一有危險你們幾個跟着去也是白饒,但我估計不會有什麼事情,魯道成現在是自身難保了。”說罷他上了車後四輛車魚貫駛出。
結果一直等到深更半夜寧陵生都沒回來,我們真是抓心撓肝的着急,過了半夜一點慕容御找到我道:“邊哥,我想去看看情況,大哥肯定是被他們給扣了,咱們得想辦法救人。”
“我操,那樓連個窗戶都沒有,裡面全是荷槍實彈的保衛,咱們去送死嗎?”
“就算是送死也不能不管大哥。”他斬釘截鐵一句話說的我氣爲之一滯。
“我問王哥了,他也說去了沒用,你們兩都不去那就我自己去。”
說罷他轉身就要走,我一把拉住他道:“等等,你真鐵了心要這麼做?”
“我從小是被人打大的,沒人關心我,也沒人對我好除了奶奶和大哥,我奶奶已經死了,如果大哥……我沒什麼文化,也說不好話,但我不能幹看着大哥就這樣被人給害了。”
“你奶奶去世了?”我驚訝的道。
“是,你們走了以後……”他眼眶紅了,慕容御咬緊牙關不讓淚水流出來。
“邊哥,我不會拖累你兩的。”說罷他掙脫我的胳膊轉
身而去。
纔跟寧陵生幾天的慕容御都能爲他拼了,何況我呢,想到這兒我趕緊穿上褲子跟了出來道:“等等我,咱兩一起。”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緊咬着嘴脣點點頭,誰知道沒走幾步王殿臣也跟了上來。
“你也想明白了?”我道。
“唉,你們真要出事了,我一個人苟活於世也不忍心啊,拼了吧。”
“兩位大哥,你們的恩情我記在心上,往後一定報答你們。”
“千萬別這麼說,他也是我們大哥啊,事情不能都算在你一個人的身上。”我道。
“問題是這黑燈瞎火的我們怎麼去呢?”王殿臣道。
“開車,大哥開回來的車子還停在外面。”慕容御道。
“咱三個誰都不會啊?”我道。
“我已經學會了,操作不復雜,看清楚狀況就可以了。”慕容御道。
如果是爲了出去玩,我肯定不敢坐他的車子,但這次出去九死一生,膽子反而變大了,也沒人提出反對意見,我們上了那輛滿是灰塵的越野,隨後一路而去。
“我說認識路吧?”王殿臣道。
“認識,我記性好,而且那棟白樓也好找。”說罷慕容御將手中拎着的帆布袋丟在一邊道:“裡面是傢伙,咱們一人一把。”
拉開拉鍊之間裡面是四把明晃晃的片刀。
片刀就是切冬瓜那種,刀身呈長方形,一邊是刀刃,優點是便於攜帶,缺點是刀身太輕,殺傷力較弱。
四把刀明光錚亮,刀刃隱隱透着一層寒氣,王殿臣道:“你上哪兒弄得?”
“我在班裡就帶着四把刀,當時想誰要敢惹我我就砍他,結果一直沒用上。”
“你小子真是瘋了。”我忍不住埋怨道。
“我絕對不會讓別人騎在我頭上拉屎,死都不會。”他咬牙切齒道。
隨後車子一路向前開了很長時間王殿臣道:“你走的路對嗎?”
“沒錯,那天就是往西走的。”
“方向是沒錯,但這路對嗎?”
“放心吧,保準錯不了。”
雖然慕容御很自信,但我們越走路越荒涼,當我準備繼續質疑時只見遠處終於出現了一棟四四方方的大樓。
“看見沒,那棟樓就在前面。”慕容御笑道。
避免被警衛發現在兩三百米的距離我們就下了車,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外圍護欄,可是到了跟前我就覺得不對了道:“遠東公司那樓最高層是沒有窗戶的,可是你看這棟樓每一層都有窗戶啊?我們還是搞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