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捂着嘴就笑了,雪驚秋則是臉上閃過一絲慍怒,轉身就要朝外走。
慧慧一把摟住她的胳膊道:“大姐,你這是要去哪兒?”
“這裡的空氣太污濁了,我要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大姐,你對秦總也別太過分了,其實你心裡也知道秦總沒有揹着你和別的女人來往,既然如此爲什麼非要刁難他呢?”
“我沒有刁難他。”
“那你們就坐下來好好聊天啊,爲什麼一見他就要走呢?”
“是啊小雪,就算是朋友你也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沒什麼好解釋的,我不怪你,但是也不想再聽你解釋。”
“我……”話說到這份上我不免氣餒,如果說她尚且處於尚未恢復時,我心裡還有一份期待,覺得遲早她會被我感動的。
可現在我心裡明白只怕她再也不可能原諒我了,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會對我如此絕決,因爲在我看來事只要說清楚了應該不至於糾結到這種程度,明明知道不是我做錯了事,卻非不理我,我能怎麼辦?
後來我又想她之所以這樣,很有可能是因爲後悔了,從外形而言我也不是啥帥哥靚仔,學歷連小學都沒有,無非有兩個小錢,偏生雪驚秋還是個有錢的大小姐。
所以論哪一點我都配不上她,之前她父母在世時的逼婚行爲讓她產生了逆反心理,所以導致她和我在了一起,其實她根本不愛我的,如今她父母已經不在人世,自然就會重新審視這段愛情。
所以我只是一個可悲的鬥爭工具而已。
想到這兒我心理不免泄氣,也沒說什麼坐回了沙發上。
“秦總,你怎麼不說話了?”慧慧急道。
雪驚秋毫不猶豫的走出了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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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們兩我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慧慧埋怨了一句也跟着雪驚秋走了。
我失望至極,呆呆的坐在沙發上心裡十分惆悵,也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寧陵生道:“安排一下吧,到時候你們幾個……”
他從樓上走了下來正好看到我道:“你怎麼坐在這裡?”
“哦,我剛剛下來的。”
寧陵生點了點頭和大壯子邊走邊說,我道:“寧哥,有事嗎?”
“是啊,劉小花要出院了,我得把她接回來,小雪知道她這個孩子是誰的了?”
我嘆了口氣道:“我和小雪掰了。”
“掰了?就因爲這件事?我去勸勸她。”
“不用了,就算沒這件事她也會和我鬧掰的,其實她根本
就不喜歡我,這次只是找藉口和我分手而已,是我自不量力,這麼優秀的女孩。”
寧陵生眉頭緊皺片刻道:“你也別多想,這個小姑娘我看沒你想的那麼複雜。”
“不是我想,而是她所表現出的狀態就是這樣。”
“唉,需要散散心嗎?”
“沒事兒,這種事情我有勇氣面對的,我不怪她,這種事情要怪只有怪自己。”
“明天咱們一起去接劉小花出院,給她一點時間。”寧陵生道。
晚上下起了雨,生意十分慘淡,我在酒吧裡借酒澆愁,喝了個迷迷瞪瞪,正打算躺在卡座上睡一會兒,就見一個人坐在我面前。
我暈頭漲腦的仔細分辨了好一會纔看出這人是慕容御。
“你、你怎麼來了?”我口齒不清的道。
“心情不太好,想找人喝酒。”
“哦,你心情、還不好呢?”我醉醺醺道。
這時有服務員送上來一瓶龍舌蘭酒,慕容御舉杯連喝三杯,重重的吐了口氣。
“怎麼了?”我雖然意識有點迷糊,但也知道他這個狀態不太對頭。
“我心裡真有些鬱悶。”說罷他又連幹了三杯,在幹第四杯的時候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道:“先別急着喝酒,到底是怎麼了?”
“你別管我,讓我醉死算了。”
“操,我他媽這幅熊樣,你丫也是這樣,到底怎麼了?”我道。
“那你先說你是怎麼了?”他舌頭也大了。
“我喜歡的女人根本不喜歡我,我是什麼?連他媽的備胎都算不上。”
“……”
“我他媽說了,你怎麼不說話?”我質問慕容御,此時的他整個人耷拉着腦袋,就像丟了魂。
他這個狀態實在令人感到不解,於是我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趕緊給我說出來,別在那裝死狗。”
“邊哥,我、我他媽就是個畜生。”說罷他突然擡手用力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
這嘴巴絕對抽的“質量十足”,絲毫沒有因爲捱打對象是自己所有有手下留情,一巴掌之下半張臉頓時腫了起來,鮮血順着嘴角流淌而下。
我給嚇了一跳,酒頓時醒了大半。
“你是不是發酒瘋了?”我呵斥道。
“我是混蛋,我他媽就是一個十足的混蛋。”
萬幸當晚酒吧裡沒幾個人,否則真是有的笑話給人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有話說話唄。”我道。
隨後慕容御趴在桌子上嗚嗚大
哭起來,就像是個受盡了委屈的孩子突然爆發情緒。
看來他是遇到了情緒上難以過去的坎了,這時候如果一味的以強勁的語氣逼問他,肯定會導致他情緒上的崩潰,想到這兒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下來道:“兄弟,咱們之間還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告訴哥哥,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
“哥,這事兒你幫不了我,我造孽了。”慕容御抹了一把眼淚道。
“你造孽了?”我暗中吃了一驚,酒意頓時就完全清醒了,四下看了看,酒吧間裡除了我們兩個,也沒有外人。
於是我壓低嗓門道:“你他媽到底幹了什麼?沒殺人放火吧?”
“我、我……唉!”他又是重重嘆了口氣,隨後將自己所經歷的事情詳細告訴了我。
慕容御這段時間算是個大忙人了,因爲賭場和鬥蟋蟀的生意,他已經完全控制了整個江北的市場,基本是日進斗金的節奏,而隨着“威名遠播”,除了各種各樣的麻煩和對手成倍增加,想找到謀求合作賺錢的人也是越來越多。
寧陵生一直叮囑對人要有戒心,期初慕容御確實處處小心,但隨着手裡的錢越來越多,手下越來越多,對於人的戒心也就漸漸放鬆了,因爲在他的心裡沒有人敢騙他他現在就是整個臨江最狠的人。
這時有一個叫王寬鬆的人找到了他。
這人名字很有個性,人也很有個性,長的又矮又胖,一副老鼠般的眼睛裡始終散發着猥瑣的目光,王寬鬆告訴他有一樁大生意想要與之合作,而他所謂的大生意就是需要在慕容御的地盤上銷售贓物。
王寬鬆是個賊頭子,他告訴慕容御自己手上掌握着江南江北的賊盜江湖,所以每天會產生大量的贓物,如果像他這樣的黑道大佬能夠爲銷贓處理“保駕護航”,是絕對有錢可賺的,所以兩方一拍即合。
說到這兒您可能有些不太能理解,以慕容御的性格,怎麼會做偷雞摸狗的事。
這與他的童年成長的背景經歷是有關的,慕容御從小家庭生活困難,奶奶雖然很愛他,但沒錢是個硬傷,所以慕容御從小就學會了偷雞摸狗,因爲他餓,人要是連吃飯都成了問題尊嚴就成了笑話。
所以他對於偷盜之人其實心裡沒有多少反感,以至於王寬鬆找到他,兩人就一拍即合了。
剛開始兩人合作倒也還可以,慕容御提供場地爲他存放貨物,以及保證他交易時的安全,但是在一次搬貨中無意發生的事故,斌子看到雜貨裡夾帶了一對人的眼珠子。
王寬鬆居然在販賣小孩的人體器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