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惡狠狠道:“死耗子,再嚐嚐我這招的厲害。”說罷雙腳居然立地懸浮而起,接着雙手成爪,交叉一抓而下。
只聽啪啪數聲鼠妖測過身體用身體的鱗甲擋住了老道這虛空一抓,但這是老道拼盡全力的一擊,鼠妖被勁氣推動,雖然極力抵抗襲來的勁氣,但還是被往後推了有數米,鱗甲上也騰起數道黑色的煙氣,隨即還是被一股巨力震的直飛而起,遠遠摔了出去。
他們兩這番對戰比之天極狼一戰要驚心動魄百倍,我就是做夢也想不到人世間居然能有如此強悍的本領,以老道這番本領估摸,上門陰十之八九不是他的對手。
剛想到這兒就見老道張嘴噴出一口鮮血,這口血猶如墨一般,是純黑色的。
老道扶着樹呼呼喘着粗氣道:“好厲害的妖物,這戰打的痛快,真是痛快。”說罷放聲大笑。
鼠妖則從草地中一躍而起,它雖然沒什麼異狀,但鼻子裡不停有鮮血滴落。
這一戰雖然沒有對它造成傷害,但也是大傷元氣了。
剛有此念就見白光一閃,饅頭猶如鬼魅一般突然就到了鼠妖面前。
我們的注意力全在鼠妖身上,而它的注意力則在老道身上,而且苦戰之後身體疲勞,感覺系統也就不那麼靈敏了,所以被饅頭逼近身側它居然都沒有感覺到。
等它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饅頭張嘴就將它咬在口中,隨即另一頭巨狼也出現了,兩頭天極狼開始兇猛的撕扯鼠妖。
這個狡猾、詭異卻本領強大的妖獸,此刻真就像是一隻兔子,在野狼的攻擊下毫無還手之力,瞬間順身上下除了鱗甲處其餘全是鮮血淋漓,眼看這強悍的鼠妖就要被一對天極狼扯成碎片,忽然它胸口佛印再度閃爍起一股強烈的金光,這金光強烈的程度讓人一眼之下就頭暈目眩,滿眼金星。
兩頭天極狼也是如此,掉頭就跑開了。
我不知道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當我在睜開眼睛時,除了地下一灘鮮血,鼠妖已經不見了,但我可以肯定不會是被天極狼吞進肚子,它已經跑了。
之前鼠妖被上門陰重傷了一次,這次又被老道和天極狼合力所傷。
寧陵生盯着坐在地下的老道看了很長時間道:“雖然道長所用的法術我不知道,但這勁氣卻是來自於道家的混元真氣,道長是閣皁宗的天師?”
“先生好眼力,天師二字不敢當,我就是個不入流的道士而已。”老道勉強笑了一聲道。
“道長
過謙了,今日幸得道長仗義援手,否則我們只怕都難以出去了。”
“這隻福鼠的能量強到這份上也是出乎老道意外,幾十年困在此地不問世事,老道士落伍了。”
按照寧陵生對他的判斷,這老道對我們應該是不懷好意的,但他拼盡全力把鼠妖打跑,這都是實實在在的本事,來不得半點虛假。
如果他真想要害我們,爲什麼還要幫助我們退敵?
或者說他是爲了拯救他養的天極狼不受鼠妖迫害?
而最奇怪的就是鼠妖胸口的佛印,兩次出現保它不受致命傷害。
這樣一隻邪惡的妖物爲什麼會受到佛門的勢力的保護?
我正在滿腦子亂想,兩隻天極狼並肩走了過來,看它兩的行爲神態,那有半點死對頭的樣子。
老道呵呵笑道:“天極狼是一種極其團結的動物,畢竟狼是羣居動物,天極狼雖然強悍,但肯定還是帶有狼性的。”
“道長,您早就知道它兩是配合捉妖了?”我笑道。
“這我倒不知道,但你說兩隻狼要決一死戰我就覺得不對,老道士見過的天極狼比你多得多,從沒見過自相殘殺的,不過老道士就是見過的再多也想不到兩頭狼居然暗地裡商量了對付福鼠的辦法,如果不是耗子能力太強,這一下就被兩隻狼兒按死了。”
“是啊,兩隻狼的配合天衣無縫,真沒想到天極狼的思想已經到了近人的程度。”寧陵生讚歎道。
饅頭已經恢復了原來的狀態,而巨狼還是保持原狀。
“這頭狼天生就這體型?”王殿臣驚訝的道。
“隨着年紀增長,你養的這頭狼也會越來越大的。”道士道。
“真是沒想到,饅頭的體型居然能找到這份上,到時候就得去山裡住着了,否則被馬路上的人見到,還不嚇死他們。”我笑道。
只見饅頭歡快的在王殿臣腿邊跑來跑去,那樣子哪有半點沮喪。
“你要是當了演員能賺大錢,簡直太有天賦了。”王殿臣道。
“是啊,你們既然知道天極狼有如此靈性,就一定要好好待它。”老道說這話扶着身邊的天極狼站了起來,道:“能相見就是緣分,老道祝幾位萬事順遂,就此告辭了。”
我知道他這是要去養傷,於是三人和他告別出了無界碑返回工地。
此時工地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連打好的地基都埋進了土裡。
正當施工隊準備收拾工具時天降暴雨。
當地雨水密集,時不時就會來一場大雨,於是我們趕緊躲進了帳篷裡避雨。
所有的事情終於全都瞭解,一旦放鬆下來就會覺得渾身痠軟無力、疲勞異常,躺在帳篷裡沒幾分鐘我就睡着了。
我是被一陣法螺聲響吵醒的。
當時雨水還沒有停歇,嗚嘟嘟的法螺聲在雨水交織中聽來有些變音。
法螺這種東西只有道士在做法時纔會用到,我拉開帳篷鏈子沒等我人出去就見瓢潑大雨中那頭巨大的天極狼背上趴伏着一動不動的老道士朝我們營地衝來。
果然出事了,只見王殿臣的門簾也掀開了,我兩幾乎同時鑽出帳篷朝對方迎去。
等天極狼在我們面前停下,我們架起老道只見他一張臉呈鐵青色,已經是昏迷不醒了。
我又見到頭頂的大樹之間人影晃動,只見三名斗笠遮面的藍袍人分別蹲在樹梢上,他們應該是監視老道的。
肯定是老道和鼠妖決鬥時用力過甚,所以受了內傷,想到這兒我們架着他去了王殿臣的帳篷裡,很快寧陵生帶着包囊也來到帳篷觀察老道傷勢。
正面沒發現明顯的傷口,可是當我們扳動老道的身體將他翻過去時,老道心口處的道袍掉了幾片黑色的布片,露出心口部位有一片明顯的淤青。
衣服都被人震碎了,由此可知對方功力的強勁,而且中招處又是在心口,老道必然是活不成了。
寧陵生一句話沒說,用了七更銀針插在淤青周圍的皮膚上,又取出一粒藥丸。
工程隊是帶有急救箱的,裡面裝着雲南白藥、四環素這類常用藥,以備不時之需,但寧陵生取出這丸藥是用蜜蠟封住,捏開蠟封就能聞到一股撲鼻的藥香氣。
就在寧陵生準備將這丸藥塞入老道的嘴巴里,他一直閉着的眼睛忽然睜開了,按住寧陵生拿着藥丸的手道:“謝謝你小夥子,我不成了,不要浪費珍貴的藥材。”
“道長,這蔘茸丸有續命補氣之功效……”
“我受的傷沒救了,吃什麼……”說到這兒他哏了一下,鮮血從嘴巴里溢了出來。
“難道鼠妖去而復返了?”寧陵生皺眉道。
老到無力的搖搖頭道:“小夥子,你們趕緊走,大難臨頭了。”
寧陵生正要繼續詢問,老道腦袋一歪人就沒了。
雖然和老道只有兩面之緣,但他爲人和藹,本領高強,這些都讓我欽佩不已,親眼見他死在身前,我心裡不免有些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