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牀底下也是滿心好奇,從來只是聽說這世界上有人能看見鬼或是通過法術手段讓鬼現形,還真就沒聽說過有人能聞出鬼魂的氣味。
鬼魂什麼味?
我越想越奇怪。
只聽另一個人嘆了口氣道:“你也不用自責,盡力就好。”
“是啊,我盡力了,這說明我的能力真的是很差的。”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沮喪。
“何必想那麼多,只要把自己該做的事情做好不就成了。”
“師父,您不用安慰我,是我拖累了您。”
“你這孩子這麼軸呢?”
“不說了,咱們該走了,否則警察要來了。”很快兩人就離開了。
我趕緊將牀底下擦乾淨,以免留下指紋,爬出來後走到死屍面前道:“你也是死有餘辜,下地獄去受無盡痛楚吧。”
之後我去了一處荒涼地,在泥地上刨了個土坑後將作案時的衣物一把火給燒了。
回去后王殿臣還沒睡覺,道:“事兒辦妥了?”
我沒說話,點了點頭。
“能殺人的都是狠角色,邊哥,真沒發現你具備這樣的特質。”
“理論上說每個人都有成爲兇手的潛質,因爲人是具有獸性的,一旦壓抑不住就會用鮮血來滋養獸性。”
“別告訴我你體內的獸性復甦了?”
“睡覺吧,時間不早了。”說罷我去了衛生間洗澡,只見手指縫的指甲裡全是乾涸後的血漬,於是我用指甲剪將指甲剪斷後丟入馬桶,一按沖水鍵最後一點犯罪證據就順着流水消失了。
當晚我睡的很香,從晚到早根本沒醒,起牀後我問王殿臣道:“夢遊了沒有?”
“沒有,你昨晚連呼嚕都沒打。”
“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
“如果我沒睡着的時候敢殺人,那麼睡着後就不會出去殺人了。”
“哦……你這話說的有點繞。”我一笑沒有繼續解釋,這事兒沒什麼好解釋的。
“你們之前一直瞞着我,爲什麼昨天和我說這些事了?”
“因爲大哥說不必要隱瞞了,所以我就說了。”他輕描淡寫的道。
我知道也問不出什麼道理,也就不聊這個話題了。
“你說寧哥去了哪兒?這麼些天都沒消息了?”
“不知道,大哥的行蹤我上哪猜去。”我走到陽臺上扭了扭胳膊,只聽咔咔作響。
白天沒什麼事情我去警局問了鄭春雷的狀況,依舊是沒有任何消息,而趙剛兩人就大搖大擺生活在警方的監控下,每天就是吃喝玩樂,根
本不避諱警方對他們的監控。
“這兩個混蛋實在太囂張了。”林懷民氣咻咻的道。
“我有辦法能對付他兩,不過這得靠你們幫忙了。”我道。
“哦,你能對付他兩?你不是剛被這兩人打的渾身是傷嗎?”
我小聲把計劃告訴了林懷民,聽罷他不停點頭道:“不錯,是個挺好的辦法。”於是林懷民帶了七名刑警和我一起出發了。
這兩人不知道爲什麼跑到中央街的花園裡,那地方是談戀愛人的常去之地,兩大男人在那兒混着也不知道爲什麼,監視的警員以爲兩人要和別人搞什麼暗中交易,一直緊緊咬着兩人不放。
我們到了街心公園時兩人靜靜的坐在一處噴泉邊抽菸。
我示意警員們布控好後便走到了兩人面前。
趙剛擡頭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道:“來了?”
“是啊,知道你兩在這我就來了。”
趙剛身邊那人非常氣憤的起身就朝我走來道:“我們到底惹你什麼了,非要招惹我們。”
趙剛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道:“控制情緒,有些人雖然討厭,但不是我們的敵人。”
那人惡狠狠瞪了我一眼又坐回了椅子上。
“有什麼事情嗎?”趙剛笑着道。
“沒別的事情,我只是替自己討個公道。”
“公道?什麼公道?”
我冷笑一聲道:“那天晚上你們差點把我打死,這麼快就忘了?看來兩位記性不是太好。”
趙剛眉頭略微皺了下道:“你親眼看到是我們乾的?”
“裝糊塗也得裝的像,你說呢?”
趙剛呵呵一笑道:“看來你認定是我了,這也沒什麼,就算是我吧,那麼你今天找我是爲了報復?”
“不是報復,而是報仇,那天晚上我一敵二,這一身骨頭都差點被你們拆碎了,不過今天你們就沒法囂張了,看見那些警察了沒有?只要你取出狼爪,就會暴露自己兇手的身份,他們會立刻實施逮捕,想你們這樣的人如果進監獄了估計還是有點麻煩的對嗎?”
趙剛點點頭道:“你說的挺有道理。”
“所以你兩隻能赤手空拳的和我交手了。”說罷我抽出“冰棍”冷笑着道。
年輕人氣的渾身發抖,似乎就要爆發。
趙剛道:“釘子,別那麼容易被人刺激。”說罷轉而對我道:“你是想要報仇對嗎?”
“是啊,我捱得打可不能白受了。”
他微微點頭,隨後將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脫了,露出肌肉虯結猶如鋼板一樣強悍、堅硬的身體。
但他身體的傷疤多到無法數清的程度,只見渾身上下遍佈了各種傷口,除了鞭傷、刀傷之外還有幾處傷口像是牙印。
總之這人從上到下沒一塊好肉。
我都看傻了,趙剛指着心口道:“如果想要動手那就請開始吧,我保證不還手。”
“你……”我做夢也沒想到他會和我來這麼一手。
他是不是吃定了我不敢打他,所以故意來這麼一出?
想到這兒我舉起的棍子懸在了半空。
趙剛嘿嘿一笑小聲道:“你連殺人都敢,卻沒有打人的膽量,是不是有點奇怪。”
“你、你怎麼知道我殺過人?”我道。
“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了,兇手的眼睛是有兇光的,無論你是在生氣的狀態或是高興、開心的狀態下兇光都是始終存在的,一眼就能被人看出,所以你應該動手了,否則不光是我,連那些警察都會看不起你。”
我之所以下不了手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我忽然感覺趙剛不是敵人,他對我沒有惡意。
甚至我感覺到那天晚上傷害我的並不是他,雖然他出現了並且和我說了幾句話,但隨後的一切都是錄音機錄下的聲音,我並沒有親眼見到發生的事情。
換而言之如果真是他傷了我,那麼他對我不會手軟,更不會站在這兒任由我毆打,說白了這些警察在他眼裡根本算不上危險,他爲什麼要放棄抵抗?
想到這兒我緩緩放下手上的冰棍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是睜着眼睛走進那間屋子的,難道當時的狀態是夢遊?”他問道。
“雖然我自己都不願意承認,但當時的狀態確實是夢遊。”
“哦,那就難怪了。”他點點頭道。
“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道。
“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自己一個人來找我,而不是帶着這麼些警察勞師動衆的來,我們應該是朋友而非敵人。”他說了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後便離開了。
林懷民着急上火的跑到我面前道:“怎麼了,我看你……”
“林隊,這件事是我太過於想當然了,你耐心等我幾天,我肯定給你個說法。”
“哦,那倒沒事,只要你安全……”
“你能把監控趙剛的人給撤了嗎?”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他驚訝的道。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這不是我答不答應的問題,而是現在指揮這項行動的人是級別更高的人,我只是執行命令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