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醫生採取靜脈注射的方式給我推了一針,我腦子一陣陣的發懵,很快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正好王殿臣給我來送湯,我道:“麻煩你個事情。”
“你說。”
“昨天晚上有個傷員,應該是送進這家醫院的,你幫我問下他的消息。”
“叫什麼名字?”
“你真扯淡,我要是知道名字還用你問,早就找醫生打聽了。”
“沒名字我上哪去幫你問?”王殿臣道。
“這個人應該是在icu病房區,你去那裡看看,有警察在就說明他在。”
“你問他幹嗎?”
“別管了,你把人問出來就成。”
“神神秘秘的。”王殿臣邊說邊出了病房,過了大約十來分鐘他回來了。
“還真問到了,但這人不在icu,在普通病房。”
“什麼?他在普通病房?這麼快就恢復了?”我頓時慌了。
“這人怎麼你了?看你這緊張兮兮的樣子?”
“他在哪間病房?”
“就是你們這層普通病房308牀。”
“你憑什麼確定他就是我你找的人?”
“你不說警察嗎?我親眼看到一名警察用手銬子把他拷在病牀上。”
“這人什麼模樣?”
“四五十歲年紀,白白胖胖,渾身是傷,我說的沒錯吧?”
我震驚了,難道昨天晚上在他脖子上割的一刀錯了位置?以至於他沒受致命傷?
問題是如果他確實沒事兒爲什麼不供出我?因爲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似乎沒有替我隱瞞的必要?
無論如何我得去補刀,找機會把他給幹了。
想到這兒我對王殿臣道:“謝謝你了,回去吧,我想休息了。”說罷我假裝打呵欠。
他也不知道我的真實打算,轉身出了病房。
我隨後起身找到削水果的水果刀,朝308牀所在的病房找去。
這對我來說可不容易,因爲我的腿、脖子都有骨裂狀況,雖然不是特別嚴重,但絕對影響行動,我杵着醫院給我的柺杖,艱難的摸到了病房前,果然見到一名身着警服的警察坐在門口的椅子上。
有警察在想要殺他可不太容易。
想到這兒我坐在警察身邊的椅子上,只是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行動,看來這人確實沒有提供我的消息。
我正在想到底應該怎麼辦,警察接了個電話,似乎要去接什
麼人,起身離開了。
這可真是“老天助我”,由此也可知道作惡太多就是要遭報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想到這兒我起身進了病房。
隨即就看到一個滿臉烏青的中年男子被手銬拷在病牀上,他雙目無神的看着病房天花板。
雖然他一張臉腫的和豬頭一樣,但還是能一眼看出並非那個販毒的中年人。
看見我他嘆了口氣道:“走錯房間了?咱這也算是緣分,陪我嘮嘮嗑吧。”
我傻乎乎的坐在他病牀前,這人道:“看你這樣子傷的也不輕啊,被人打的?”
“是啊,你呢?”
“我他媽也是捱了頓打,真是冤枉。”他嘆了口氣。
“哦,你被人打還被拷在病牀上。”我道。
“這就是倒黴到了姥姥家唄,也是無奈。”
“怎麼回事,倒黴成這樣?”我好奇的道。
“我說了你要能信,那真是見了鬼。”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你說給我聽聽,我這人怪事見的多了。”
“見得再多你也沒見過我這樣的。”他還是再繼續搖頭。
“那你就說唄,說不定我能幫上你。”
他呵呵一笑,隨後道:“這是我生意上遇到的事情,我的客戶主要以星級大酒店爲主。”說到這兒他下意識的觀察了一番,才繼續道:“因爲這種地方所發生的稀奇古怪事情實在多之又多,遠遠超乎你的的想象。而這次捱打是因爲我做的一個名爲綠雀酒店的四星級賓館。”
“這酒店你要是去過就知道不對勁,因爲從外表看更像一個老舊的寫字樓,死氣沉沉,晦暗無光。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酒店從建造時起就不太平,兩名工人莫名其妙的吊死在電梯窨井的14樓層,之後承建方從當地一家全國聞名的大廟請了禪師唸經誦禱纔沒繼續發生死亡事件。”
“但酒樓剛建成後不久,14樓的雜物間內經常能在牆壁或是地面看到溼漉漉的手印或腳印,而在外反鎖木門後隱約能聽到小孩哼唱搖籃曲的聲音。住在十四樓的顧客投訴最多的是房間電壓不穩,常有人敲門或按門鈴但開了門後狹長的通道空無一人。”
“酒店沒法只能安排兩名男性服務員在樓層值班,而且當值必須內穿紅色內褲、紅色襪子,如此這些莫名其妙的狀況纔算太平下來。但這次發生的事情則更加詭異,我是聽了一名出租車駕駛員詳細敘述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某天的深夜兩點半,他在某湖邊搭載了一名
女乘客,對方要去的目的地就是綠雀賓館,到了之後女乘客推說自己沒錢,便將手上一枚金戒指脫下來抵押,說回房取了錢就給送來,臨下車前還特意說了自己的房間號是“1304”,但這一去就沒回來,後來有人打車,司機沒等便先行離開了。”
“第二天交班時司機特意來到酒店退回戒指。畢竟是金戒指,司機不想找麻煩,打算退了戒指要回車錢就算了。但大堂登記處的人員聽說了房間門號表情便有些怪異,也沒給個明確說法,但是替女乘客給付了車錢,司機當時沒多想,放下戒指後便離開了。”
“兩天前他夜班時還是那個點在相同的地點搭載了一名女乘客,對方要去的目的地還是綠雀賓館。司機也是閒着沒事,就嘮嗑道:兩天前我就在這兒帶了位女乘客,也是去你說的地方。”
“而那女的居然拖着音道:給你車錢,還我戒指啊。”說罷將一沓紙幣拍在司機肩膀。”
“聽聲音這司機心裡就有些發怵,接過紙幣點起車燈赫然見到手中拿着的是一沓冥鈔,再朝倒車鏡望去,只見車後坐着的女人脖子以下部位看的清清楚楚,但那張臉卻被一股黑煙包裹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五官,她也沒有異動,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司機嚇的屁滾尿流下車就衝到最近的一根路燈下,還沒等喘口氣,一輛的士就停在面前,車上駕駛員和他恰好認識,笑着道:老馬你真行,大半夜的背個漂亮大姐在路燈下玩兒,不怕老婆發現罰你跪搓衣板?”
”司機當時整個人都木了,據他說當時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耳朵裡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跳聲,隨後發現身後飄來一撮長髮,在眼前隨風擺動,耳邊似乎能隱約聽到一絲如蚊子哼般的女聲道:戒指呢,該還我了?就這麼翻來覆去的聽到這句話。”
“足足過了很長時間,他覺得雙腿能動,也不敢開車了,步行到綠雀賓館,想要回那枚戒指,沒想到對方一口咬定壓根就不認識他,雙方爲此大吵了一架,司機也佔不到優勢只能悻悻離開離開,第二天他換了身衣服跑去賓館上了13樓,卻根本沒發現那女人說的“1304”號房。”
“但在“1303”和“1305”兩門之間的一扇門並沒掛門牌,從順序來說這自然就是1304了,聯想到晚上遇到的怪事和酒店工作人員閃爍其詞的態度,司機認定這件事裡真有鬼,卻也拿酒店毫無辦法,之後他把這事兒告訴了同事,很快就有人來找他了。數十名司機聯繫他說也遇到了相同的狀況,只是因爲酒店方死不承認只能作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