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飛天殭屍爲什麼會從玉龍山準確無誤的找到綠雀酒店呢?”
“因爲這裡所有人體內都沾染屍毒,這對飛天殭屍而言就是一種信息,它能捕捉到屍毒的氣息,所以能準確無誤的找到這家酒店,而且……”說到這兒寧陵生四周看了一圈道:“我敢肯定這裡必定有人取了某種類似於信物的物品,飛天殭屍是有靈性的,它能感知到自己的東西被人偷走,所以會跟着物品追蹤而至,無論用什麼方式都不可能掩蓋住。”
“明白了,這些人是一心找死啊。”王殿臣道。
“他們確實從地下埋藏的寶藏中得到了鉅額財富,但得到橫財是有交換代價的,這和供奉應神的道理其一樣,這些人只是貪圖眼前,結果全村人沒一個活下來。”寧陵生頗爲唏噓道。
說罷他對着尤老道深深鞠了一躬道:“狐仙神像盜用了道長師母的五官,其實我從心底裡尊敬一眉道長和尊師母,用這種手段實在是無奈之舉,如有需要我隨時可去仙宮當面對尊師母當面賠禮。”
尤老道擺了擺手道:“算了,雖然你這辦法有點下三濫,但目的是好的,我就當沒發生過,否則今天咱兩必須一決生死了。”
“道長大人不記小人過,晚輩謝過了。”
尤老道猶豫了片刻看樣子似乎是不太想說,但最終還是道:“小智和你兄弟的事情雖然各自說法都不一樣,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心裡也明白,都別鬧了,對大家沒好處。”
寧陵生想了想道:“回去我和他說一聲,不會再有事情了。”
尤老道點點頭道:“你把話帶給他就說是我說的,不管什麼事都可以談,既然錯誤已經鑄成,如果一味的要強要狠,只會越陷越深,到頭來對大家都沒好處,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談的,而且肯定能談出結果,相反一味的好勇鬥狠只會讓事態越偏越厲害,所以應該尋找一種聰明的做法解決問題。”
“我保證他會理解您的說法。”寧陵生道。
“老道縱橫半世,也算是見過一些世面,除了尊師和同門師兄弟,能入我眼者再無幾人,從今往後你算是一個了。”
寧陵生道:“多謝前輩青眼。”
尤老道沒再說什麼,邁腿朝外走去,從走路的姿勢看他體力已經完全恢復正常了。
看着老道的背影消失,李山河等人也都鬆了口氣,寧陵生道:“先別急着放鬆,這事兒沒算徹底解決。”
“你說,我聽着呢。”李山河短暫的懷疑了寧陵生片刻,現在又恢復了完全信任的狀態。
他和我的心理活動是一樣的,就連我都懷疑了寧陵生,但最終的結果證明我又一次杞人憂天了。
“我需要你帶領一隊特戰隊員去西寧路的阿拉曼鋼研究所,保護首先研究院鄭春雨,另外任何企圖強入研究所的人,立刻開槍,不要有任何猶豫,另外再安排一隊人員突擊家昌路一家油漆化工廠,解救一名人質。”
說罷他從包裡取出一張圖紙遞給他道:“這是整個油漆化工廠內部結構圖,犯罪分子和被綁架人質的位置我都做了標示。”
李山河撓了撓腦袋道:“這到底是哪跟哪呢?”
“我忘記說了,被解救的人質是市局刑警大隊大隊長鄭春雷,守着他的犯罪分子,其中一人屬於變異人種,到時候交給我朋友對付即可,你們只要專心對付別的綁匪。”說罷他拍了拍身邊那位包裹嚴實的盔甲人。
李山河沒有絲毫猶豫,對他手下的特戰隊員道:“立刻執行任務,快。”
很快特戰隊員們就走了個蹤影全無,我們在警察的帶領下安全撤出大樓。
“寧哥,你簡直神了,居然能知道失蹤多日的鄭春雷下落?”
“別把我當神仙,鄭春雷的下落可是鄭春雨告訴我的,否則我也不可能知道。”
“啊,這麼說他其實早就知道弟弟被誰綁架的?”
“綁架鄭春雷的目的就是爲了阿拉曼鋼,所以鄭春雨當然知道。”
“難道是那兩個狼人綁架了鄭春雷?爲什麼呢?”我問道。
“目的很簡單,以他們的能力,如果在穿上一套由阿拉曼鋼打造的戰甲,那就無敵於天下了。”寧陵生道。
“明白了,原來如此。”我連連點頭。
“不過利用阿拉曼鋼打造盔甲有一個難題無法解決,就是關節處轉動區域,這種鋼材過於堅硬,所以打造小眼是非常困難的,鄭春雨也是用了很長時間才研製出在阿拉曼鋼上鑽孔的工具,熟龍蝦身上穿的鎧甲是第一代。”
原來那位“黃金聖鬥士”是熟龍蝦,難怪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敏捷的速度。
寧陵生道:“鄭春雨一方面要保證弟弟的安全,一方面又不能讓戰略物資落入敵人的手中,所以就找到了我,讓我幫忙想辦法解決這一棘手的難題,而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
只能讓他先拖着,這一拖就拖到了現在。”
“爲什麼現在是的解救人質最好時機?”
“因爲阿拉曼鎧甲已經打造出來了,否則沒有絕對的把握對付狼人,必須要有一擊制敵的把握,否則鄭春雷很可能會受到傷害。”寧陵生道。
說罷他一拍手道:“差點忘記說了一件很重要的關聯事件,馬然之所以會當這個拆遷戶,他的目的是救人,因爲他曾經在那段拋屍頭顱的水域裡見過飛天殭屍,他知道一旦拆遷勢必會驚醒放出那可怕的怪物,所以不願意離開,家人對他的行爲並不理解,但這件事他又不能明說,所以原本不算嚴重的精神病越發嚴重,而妻子長期爲了搬遷的事與之爭吵,最終導致馬然殺妻的慘劇。”
“寧哥,這點你又是從哪兒知道的?”
“林懷民和我說的,他對馬然交代的這段案情看成是妄想症的精神病人說出的胡話,但我知道飛天殭屍的封禁之地就在拆遷工地不遠處的地方,所以馬然沒說假話,只是沒人相信一個精神病人說的真話。”說罷寧陵生嘆了口氣道:“這些就是綠雀酒店鬧鬼的來龍去脈了。”
我和王殿臣都沒有說話,這世界上似乎只有人才能將一件事做的如此複雜,以至於如果沒有寧陵生這樣出衆的大腦根本就不可能把如此千頭萬緒的線索捋在一起。
但無論如何飛天殭屍這件事總算平安渡過了,一場大危機消弭一空,而且寧陵生也順帶化解了慕容御和尤家的恩怨。
很快消息傳來,鄭春雷順利救出,另一個派來刺殺冬兒的狼人在身着阿拉曼鋼的熟龍蝦麪前根本不是對手,居然被生擒了。
最後一點擔心也被化解,一切都在寧陵生的掌控中,沒有絲毫偏差。
接下來的事情自不必說,該嘉獎的嘉獎,該升遷的升遷,而市裡甚至準備給寧陵生頒發一道榮譽市民的獎章,並且打算落實寧陵生的戶口,這一切都被寧陵生婉言謝絕了。
這讓某秘書非常不能理解,別人打破腦袋都想要將戶口轉進臨江這座城市裡,而當他有這個“絕好機會”時居然主動放棄了,所以這人非常想不通。
當然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因爲價值觀本來就不相同,不是一條路的人看到的風景自然也不盡相同。
而這件大案子辦完了之後,寧陵生難得主動提出讓我們旅遊散散心,但我們人還沒走,鄭春雨電話就打來了,非要請我們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