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地上,他們行走的痕跡非常明顯,我輕鬆的追逐着他們的腳步往深處走,這一走便是整整三天的時間。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大雪覆蓋的厚度開始逐漸的減輕起來,直到最後完全消失。這時,我看到周圍的樹木全部都保持着鮮綠的顏色,而且氣溫也開始逐漸的升高了。
在我穿過一片密林越過一座山坡後,一條寬闊的山坳出現在我的面前,往裡走可以看到一個如山谷般被羣山環繞的地方,前面有一條小河流經那裡,像個縮小的盆地一般。
我心中大喜,這地方跟何濤筆記中描述的非常相似,估計我現在應該已經快到那個與世隔絕的村子了。
到了這裡,我心中就放下了大半,接下來的路,不用任何人指點,我都可以找到那條通往神湖的山洞。
我並沒有急於進村子,而是在外面轉了一圈。誰知道里面的情況是什麼樣的,經過幾十年前的那件事,我想這裡的人應該很不歡迎外來者了吧?
但事實的情況很出乎我的意料,在那個村子裡以及周圍的地方我並沒有發現有人活動的痕跡,甚至連一隻活物都見不到,農田裡面也是荒蕪一片。怎麼回事?難道里面已經沒有人了?我心中很疑惑。
想了想,我還是很小心的摸了進去,結果這裡果然一個人都沒有,每間房子都是空着的,全部落滿了灰塵,顯然很久都沒有住過了人了。
不過在裡面我卻看到了有人駐紮過的痕跡,總共有兩處,我想應該是陳瞎子和阿雪他們留下來的,看那已經散去餘溫的灰燼,顯然他們的速度比我都快得多。
此時已經快要到傍晚了,再往前走顯然不是一件明智的舉動,我決定在這裡留宿一晚,反正有現成的房子,應該可以睡個好覺。
我在村子裡最大的房子裡找了一個房間,這裡是最乾淨的一間房子,裡面的擺設和牀鋪也都非常乾淨整齊,有點像女孩家的閨房。
心想着,看這房子的規模,應該是村長住的房子,那這裡的閨房,該不會就是幾十年前水靈住的那間吧?
我突然有種非常怪異的感覺,在這裡老爺子和那個女孩發生了一些很奇妙的事情,現在我作爲他的孫子又來到這裡,這是一個輪迴嗎?
我苦笑一聲,這算哪門子輪迴,我又不是老爺子,況且我身邊也沒有別的女孩。
弄了一些吃的,完後我便早早的休息了,明天還要趕路,不養足精神可不行。
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好像有很多人現在正在外面活動。
我被吵醒起來,暗想難道又有人進來了?而且聽聲音人數似乎還不少呢。
輕手輕腳的下了牀,打開窗戶一看,在村子中間的一塊空地上,有許多的人圍坐在一起,總計不下四十個,他們在一起烤着肉喝着酒,一邊聊着天一邊嘻嘻哈哈的說笑,好不歡樂。
我心中十分不解,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難道他們跟我的目的一樣是去那秦嶺神湖的?
懷着疑惑,我在人羣中搜索了一圈,想看看這羣人的頭領是誰。卻在這時,我卻突然有個震驚的發現。
在人羣外圍的一個角落處,我看到有三道身影並排坐在一起,面前還坐着一個少女,他們四人一邊聊着天一邊發出歡樂的笑聲,看樣子非常開心。
可讓我目瞪口呆的是,那三個男子跟老爺子留下的照片上的三人一模一樣,他們竟然是老爺子、何濤和陳瞎子三人。
他們面前的女孩長得非常漂亮,大大的眼睛,長長的辮子,笑起來的聲音清脆悅耳非常好聽,一雙美目時不時的瞟在中間老爺子的身上,隱隱透露出一些什麼。而這個女孩跟老爺子留下的照片上的女孩也是一模一樣,不用說,她肯定就是水靈了。
我有些傻眼了,這是怎麼回事?我爲什麼會看到這樣的畫面?難道是我突然間來到了四十年前?
不對,我看到的一定不是真實的,或許,只不過是從前發生過在這裡的事情,被這裡的環境記錄了下來,今天晚上跟那天晚上的情況一樣,所以才重放了。
我心中慢慢安定下來,靜靜的觀看着,那時的老爺子非常的風趣,樣子也很帥,我感覺他很有男人魅力,常常一句話就逗得面前的女孩哈哈大笑,如果要拋開一切的話,我覺得他們兩個還真是蠻般配的。
人羣的歡呼持續了很長時間才慢慢散去,最後我看到水靈慢慢朝我這邊走過來,然後打開房門走進房間。
這裡還真就是她的房間,可惜她並看不到我,只是坐在桌子前梳起頭,口中不時發出一聲輕笑,我聽到她不停的輕聲唸叨老爺子的名字。
原來她那時也是個思春的少女,但我怎麼也笑不出來,這種情形太詭異了,幾十年前的人竟然出現在我面前。
水靈洗漱完畢後躺上牙牀休息,但不久,便有幾個流裡流氣的人闖了進來,臉上掛着淫猥的笑容,快速的將她控制起來,這時我能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的驚慌失措和絕望。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跟我在何濤的筆記中看到的一樣,他們將水靈綁到村子邊上的一片樹林裡,在正要施暴的時候老爺子和何濤衝了過去,每個人手中拎着一把盒子炮,將水靈解救了下來。
老爺子一路將水靈抱回了房間,只是與何濤描寫的不同的是,水靈的臉上一直掛着狡黠的笑容,一進了房間便活蹦亂跳了。原來她是裝的,只是想讓老爺子送她回來而已。
接下來的事情我這個做晚輩的就不好意思再看了,我走出房間,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突然想起那幾個莫名死去的人,心中升起一股好奇,他們究竟是怎麼死的呢?
我悄悄走進其中一人的房間,那人已經睡着了,就這樣嘴裡還不時的罵着老爺子二人壞了他們的好事。
大約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房門突然被輕輕打開了,但我見到的卻是一副讓我驚駭欲絕的畫面。
我看到有兩個圓滾滾的東西從外面飛了進來,那東西可不是什麼奇怪的動物,而是兩個人的腦袋。兩隻耳朵像翅膀一樣扇動着,牙齒變得又尖又長,除了這些,其它的部位沒有任何的變化。
兩顆會飛的人腦袋在空中耳語了一陣,然後猛然撲到躺着的那人的頭上,一人堵住了他的嘴巴,而另一人則迅速的咬斷了他的喉嚨和血管,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一個大活人便這樣死了。
我倉惶的跑出房間,那幅景象實在太駭人聽聞了,人的腦袋竟然還能飛?要不是親眼看到我實在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這時我突然想起曾經看過的一本古書上提到過,在古代秦嶺的南部,生存着一個飛頭族,他們部落的男子在夜間的時候腦袋就會從身體上脫離下來,用耳朵做翅膀,在野外嬉戲。而他們的妻子就在家裡守護着丈夫的身體,等天快亮的時候,那些腦袋就會重新的飛回來。
難道這個村子裡生活的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飛頭族嗎?
我感到有些匪夷所思,急忙跑到一家人家去看了一下。果然,那主人的無頭身體正躺在牀上,胸口還在起伏着,他的妻子就靜靜的坐在一邊守候着。
我又跑到外面,驚駭的看到天空上不時地飛過一顆顆圓滾滾的腦袋,看得我眼花繚亂,也冷汗直流。
怪不得水靈說即使人在百里之外,她的族人也可以快速的取人性命,有這樣的能力,別說是一百里了,就算是兩百里也打不住啊!真他孃的太恐怖了。
不過他們貌似也有一個很大的弱點,在腦袋離開身體的時候,身體卻是無法行動的,遇到危險也沒有自我防禦的本能,不然當年也就不會被刀疤趙他們挾持了。
此時,畫面又突然一變,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不見了,而我又發現自己靜靜的躺在黑暗中,眼前又出現那個黑色的影子,緩緩地悠悠的朝着我走過來。
這一次他離我更近了一些,我也看得更清晰了一點,隱約間,我看到他的嘴角正掛着一絲詭異的笑,但除了那一絲笑容,他的面目五官我仍然看不到。
畫面持續不久,我再次醒過來,發現正渾身是汗的躺在牀上,房間裡靜悄悄的什麼也沒有,只有一絲月光從窗戶的縫隙處傾瀉進來。
“原來是一場夢。”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但那種真實的感覺卻還沒有完全散去,這真的只是一場夢嗎?我不敢肯定。
尤其是那個黑影,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比上次更進一步,在黑暗和恐懼中等待的那種詭異氛圍,現在想想還有點不寒而慄。
我坐起來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索性我也不再繼續睡下去,便穿好衣服走出房間。
萬籟俱寂,這裡的溫度足有十幾度,跟外界相差的非常大,所以這山坳內一直都是綠意蔥蔥,好像春天從來都沒有遠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