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板寸頭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樣也行不通,這些鬼東西雖然對硫磺有所顧忌,但我想它們應該和蛇須蠱差不多,只是歡這種味道而已,若是真的逼急了它們,也未必就不會攻擊。”
胖子撓了撓頭,醞釀了半天,憋的臉通紅也沒蹦出個屁來。最後實在想不出辦法了,只好將問題拋到身旁兩人:“那你們說怎麼辦?”
王魁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這時板寸頭突然將噴子拿了出來,咔嚓一聲,他將梭子取了出來,一個一個將子彈摳出來,然後使勁一掰,竟然將彈頭給弄掉了。
“喂,你這是做什麼?咱們本來武器就少,這不是自縛手腳麼!”
板寸頭沒有理他,將所有的子彈都弄了出來,然後又將王魁的噴子也拿了,同樣將子彈都掰開。“誰有玻璃瓶?”板寸頭面無表情的問。
胖子看王魁都沒有說什麼,他也不說話了,默默從身上衣兜裡掏出一個裝調料的瓶子遞過去。
板寸頭將子彈裡的火藥都倒進了瓶子裡面,然後又將一包硫磺也混進去,將蓋子蓋好後抖手便扔向不遠處一片樹枝非常密集的地方。
這邊他動作極快的將僅剩下的一顆子彈裝進槍中,擡手看也不看的開了一槍,卻準確的命中了那個瓶子。
“砰。”一聲巨響下,瓶子像炸彈一樣爆開,那堆在一起的枯樹枝頓時燃燒起來,迅速朝四周蔓延,硫磺味快速的擴散開,跟火藥味混在一起形成非常刺鼻的古怪味道。
那些蛇尾蜥頓時了,一隻只紛紛都從樹枝上跳進水中,尾巴拍擊着水面,速度極快的朝四處逃散。
“機會不等人,我們快走。”板寸頭一馬當先,從腰間抽出一把短柄刀,一邊向前遊一邊砍去擋住前路的樹枝,胖子和王魁就緊跟着他,終於在火勢完全蔓延開前逃了出來。
我聽着非常的驚訝,沒想到他們竟然跑到蛇尾蜥的老巢裡去了,不過那人俑是怎麼回事?聽他們的描述,那人俑跟那巨型蛇尾蜥腹中的一模一樣,難道這裡並不止一具?我敏感的覺得,那人俑纔是導致這裡一系列異變的最主要因素。
我看向胖子,問他,既然板寸頭和王魁都能好好的,怎麼就他一個人被弄得這麼慘,現在這一身行頭,估計連乞丐也不如。
胖子嘆了口氣,鬱悶的說道:“別說了,瓜爺我倒黴死了。”
原來,在他們從那樹枝叢中逃出來的時候,胖子是走在最後的,誰知道那樹枝上面還有一個人俑,正好他游到下面的時候那人俑掉了下來,講個整個拍進水中。水底下的樹枝比上面還要密集,等鑽出來後這身上算是沒有好地方了,幸好他的水性好力氣又大,才硬從那些樹枝中鑽出來,要是換一個人,估計夠嗆。
我這邊還想再問點什麼,周圍的情況突然起了變化,那些蛇尾蜥又慢慢的聚攏上來。
“不好,這些該死的蜥蜴雖然怕硫磺,但這裡的水面太大了,我們帶的硫磺根本就不夠用啊!”
我心中也非常的焦急,看來是我們剛纔灑下的硫磺已經被水稀釋的差不多了,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都會進了它們的肚子。
看着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蜥蜴,我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說道:“胖子,剛纔你們逃過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這些蛇尾蜥潛入水中?”
胖子搖搖頭,好像自從看到這些東西后,它們就一直都是漂浮在水面的,要麼就是趴在枯樹枝上,從來都沒有看到有哪一隻鑽進水中過。
王魁說道:“這些蜥蜴就跟那些毒性最猛烈的毒蛇一般,它們是不會輕易進入水中的,因爲水會稀釋他們口中的毒液和細菌,除非遇到萬不得已的情況。”
我聽後心中不由一喜,急忙將小九叫過來,將他的包裹打開,從裡面拿出幾小瓶火油,然後打開蓋在扔到四周的方向。
這些蛇尾蜥對火油並不懼怕,稍稍躲開後便又圍上來,甚至還有幾隻反覆的撥弄那幾個瓶子。火油快速的流出來,然後順着水面朝四周蔓延,很快的我們周圍數十米的水面上都漂浮了一層。
到現在他們幾人基本都已經明白我的意圖了,一個個直誇好主意,特別是胖子,咧着大嘴說道:“小王爺,真不是蓋得,果然書讀的越多就越聰明啊!嘿嘿,這些該死的東西,剛纔把我弄得這麼慘,這下瓜爺我要好好的報復一下,待會點火的時候我親自來。還想吃瓜爺我的肉,這次瓜爺我要好好的吃一頓烤蜥蜴。”
胖子說完從防水包裡掏出一個火摺子,看了我們一眼,然後猛然甩了出去。
火油沾火便着,速度極快的朝着四周蔓延,我們在最中央,也同樣在火勢中,不過在火剛點着的時候我們便鑽進了水中。火勢差不多能維持幾十秒的時間,等我們一口氣耗盡的時候估計也應該燒的差不多了。
在水下我們便感覺到水面如沸騰了一般不停的波動着,隱隱約約一聲聲刺耳的尖叫傳入耳中,估計是那些被燒到的蛇尾蜥發出的,只不過我們只水下聽不真切。
等一口氣耗得差不多的時候我慢慢浮向水面,上面的火勢還沒有完全熄滅,不過已經很微弱了。我一揮手,將上方的火驅散,然後從水中冒出頭。
四周一看,那些蛇尾蜥都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了,周圍瀰漫着一股焦糊味,水面上還漂浮着大量的屍體,我大約的估計了一下,恐怕足有那一羣蛇尾蜥的一半數量。
我忍不住心中的喜悅笑了兩聲,胖子他們也相繼從水中冒出頭,看到周圍的情況一個個肉喜上眉梢,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逃生似乎已經有很大希望了。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抓緊時間趕緊離開這裡吧!”王魁說着,已經率先朝前方游去,這個時候我已經有些分不清方向了,只能緊隨着他們往前遊,最差也比待在這裡強。
胖子臨走的時候還想撈一隻燒死的蛇尾蜥帶上,不我趕緊打斷了他。我說這些蛇尾蜥都被燒糊了,味道能飄到很遠的地方,要是那些活着的順着味道追過來,保不準我們還有這麼好的運氣。再說了,這些東西都是吃那些蛇須蠱長大的,而那些蛇須蠱都是吃死人肉長大的,這一來二去,你要是能吃得下去那也沒辦法了。
胖子一聽,臉色立馬就白了,暗罵了一聲,趕緊將抓到手裡的一隻死蜥蜴扔掉。
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遊,路上那些蛇尾蜥沒有再追過來,估計是剛纔被那麼一場大火給燒怕了。
大約兩個小時後,水面漸漸變得窄了,水中的石柱與枯樹也慢慢減少,當水面只有十幾米寬的時候,便徹底的消失不見。
到了這裡,水已經變得很淺,並且越走地勢就越高,百米之外後,就只到腰部那麼深,我們用探照燈便可以直接看到水底了。
前行沒多久,地面開始出現石階,很快我們就出了水面,前進的通道已經收縮成不到五米寬。是由一道裂縫開鑿,壁仞千丈,筆直向上延伸。
“孃的,終於到頭了了,瓜爺我做了十幾年的混江龍,從沒像這一次這麼討厭水過,難道是來的時候沒拜祖師爺?”
我一聽,就來了神,我只聽說混江龍,還不知道他們的祖師爺是誰,我就問了他。
胖子咧嘴一笑,說水滸傳你知道不?我點點頭,不過這事跟水滸傳又能扯上什麼關係?
他大笑兩聲,說道:“梁山一百單八將,坐次第二十六,綽號混江龍的人知道是誰嗎?”
“你說混江龍李俊?這也太扯了吧,人是綠林大盜,梁山三十六天罡之一,水軍統領之首,跟你們盜墓賊有什麼關係,你別壞人名節成不。”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年祖師爺離開宋江的隊伍後,便是到黃河做了一名船伕,那年,正值黃河汛期,他在河上偶遇到一位故人。”胖子滿臉得意的說道起來。
據他說,那位故人便是時遷。若論偷,時遷當排,兩人見了面,又是分別已久,自然要好好的念念舊事。
酒過三巡,時遷便說出他來到這裡的原因。當年他還沒有入梁山之前,曾從一位官宦人家後人手中偷取了一樣東西,據說那家人祖上在晚唐時期是一名帶兵的將軍,所帶的還是皇城御林軍,跟唐代後主的私人關係也甚篤。
時遷將那東西拿出來,原來是一張羊皮紙,看起來似一張藏寶圖,而地點就在這黃河的附近。所說的黃河便是這改道後的黃河,位置非常的隱秘,他已經找了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卻一點發現都沒有。
根據時遷所說,他是奉命而來的,原來是因爲梁山的經費有些緊張了,朝廷說好了給錢,卻遲遲沒有動靜,他們只好想辦法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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