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有可能的,單單從解放後,因爲這種思想而冤死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這個山村的人恐怕也不能免俗。估計,岳陽不讓我打開這口大缸,就是怕我看到這些“儈子手”的殘忍,這的確是一個噩夢,屬於這些無辜的可憐的孩子的噩夢。
但現在況明顯有些不同了,這裡面竟然伸出一隻大人的手臂,究竟是誰被溺死在這裡?
這時,我忽然看到這隻手上面有個戒指,仔細一瞅,感覺有些眼熟,想了想才猛然想起我們隊伍中有個人的手上便帶着這樣一隻戒指。
天,這怎麼可能。冷汗刷一下便流了出來,難道這麼一會的工夫我們其中的一個人便慘死在這裡了?
我忍住心中狂跳,拿起爪鉤將人從裡面刨出來。不錯,的確是我們隊伍中的一個人,他全的衣服都被扒光了,上沒我傷痕,應該是窒息而死。可怪異的是,他的體都已經被水泡的浮腫了,至少有一天一夜的時間。
這怎麼可能!絕對是天方夜譚的發現。這個人叫寧遠,比較沉默寡言,我不久前還見到過,晚飯還是在一起吃的,爲什麼會死在這裡?而且死了這麼久。如果這個是真的,那之前我看到的那個“寧遠”是誰?
難道是有人殺害了他然後又扮成他的樣子?是有這個可能,不,絕對是這樣,因爲只有這一個解釋纔是合合理的。
我突然嗅到了一種謀的味道,這種事絕對只有人才能做的出來。那麼那個兇手究竟是誰?爲什麼要殺了寧遠藏到這裡?
想到這裡,我心中又是一驚,姑且不論原因和動機,既然他可以殺了寧遠,也可能會對我們隊伍中任何一個人下手,豈不是說我們現在每個人都面臨生命危險?
不行,得趕緊找到他們,如果那個“寧遠”仍然在隊伍中的話,也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揭穿他,不管怎麼樣,保護隊伍裡衆人的生命安全都是最重要的。
我拿起爪鉤繼續往前走,可奇怪的是直到我來到趙玉蓮的墳墓前也沒有看到他們的影。況有些不對啊,如果他們的失常真的與冤死的趙玉蓮有關的話,他們一定會回到這裡的,爲什麼沒有呢?
我順着四周查看,希望可以發現一點蛛絲馬跡。當我轉到墳墓的另一邊的時候,又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這邊的地面上竟然有人挖掘過的痕跡,我趕緊過去辨認,錯不了,這裡的確被人挖過,時間就在這幾個月之內。
爲什麼?一個被冤死的女人的墳墓而已,爲什麼要挖開她的墳墓呢?敏感的我覺得這其中有重大問題,因爲任何人做事都不是毫無理由的。
我將周圍都查看了一遍,結果又發現一些挖掘過的痕跡,時間也不一樣,能辨認出的也只有這兩年之內的。雖然我倒斗的經驗不豐富,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所以我敢肯定,這座墳墓從建成後,便經常有人光顧,怪不得這裡寸草不生,估計就是這個原因。
只要稍微有點經驗的人都能猜到,問題可能就隱藏在這座墳墓之中。
這個時候我也忘了害怕,我們中有人死了,現在又出現這樣一個大謎團,不把它弄清楚我心中怎麼能安心。反正我現在工具帶的也有,不如趁着這個機會將這座墳墓挖開,看看裡面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
可就在我一爪鉤剛下去的時候,旁邊突然竄出來一道黑影,直接朝我的體撞過來。
我一時反應不及被撞翻在地,那黑影翻便卡住我的脖子,然後使勁的往地上摁,其兇狠的動作是想置我於死地。
這黑影的力氣非常大,我硬是沒有將他的雙臂掰開,慢慢的我有種到窒息的感覺。我心中充滿了恐懼,難道這一次要死了嗎?
就在這危機的關頭,我耳中聽到微小的呼喊聲,聽聲音好像是水月的。我心中一喜,求生的讓我全又充滿了力氣。雙手胡亂抓扯下摸在掉到地上的電燈,急忙抓起往黑影上猛砸。
那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因爲缺氧我腦中開始變得迷糊起來,但還是憑着本能將手中的電燈猛地摔到地上。
我聽到一聲巨響,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接着就感覺脖子一鬆。我並沒有繼續躺在地上等着水月來救我,急忙就朝旁邊滾,果然,隨着一聲悶響地面傳來輕微的震動,應該是那人撿起我帶來的爪鉤想一下把我解決,要是被那東西砸到腦袋上,就是神仙下凡也沒用。
水月的聲音越來越近了,但我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危險,對方肯定是招招下死手。我顧不得爬起來便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土然後使勁朝後灑過去。然後趁機又滾到另一邊,體一竄從地上爬起,大喊了一聲,然後甩開腳丫子朝着水月的方向狂奔。
跑了不到半分鐘,一條人影竄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的體,憑感覺我知道是水月。“王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一個人跑這兒來了?”
我來不及跟她說原因,拉着她的手便往村子裡跑。她是個聰明人,看我一臉惶急的模樣也不再問了,跟隨着我往來路跑去。
這一跑直到山腳下我們才停下來,雙手支着膝蓋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剛纔的經歷實在是太恐怖了,但現在我還無法平靜下來,想想那時我差一點就放棄了,要不是水月及時趕來的話,估計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水月一直沒有再說話,我知道她心中充滿了疑問,沒等她問我我先問她道:“青平呢?還有其他人,都在什麼地方?”
“在你那個同學家。”看我面露疑惑,她又解釋道:“剛纔你那些同學都到村口去了,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過現在都回去了。”
我心中一驚,擺擺手,示意她趕緊回去,因爲我現在極爲擔心一件事。
我估計剛纔那個黑影就是殺死寧遠的人,應該是寧遠發現了什麼秘密被滅口了,然後那人扮成寧遠的樣子來掩飾。我最怕的就是其它人再遇害,現在估計村子裡的那個“寧遠”已經失蹤了。
我問了水月一下,果然,陽雲他們都聚集在村口處轉悠,等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寧遠不見了,劉青平已經去找了,而水月對我很瞭解,看我不在劉盈盈家便立馬想到我可能上山了,所以就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現在基本上已經證實那個寧遠是假的,怕就怕這個兇手再殺害其它人然後扮成另外一人的樣子,如果不找到屍體的話,我們根本就無法知道誰被害了,那樣的話況對我們就非常不利了。
但剛跑了兩步,我便無奈的停了下來,因爲我想到一件事。如果兇手早有準備的話,他可能會根據對環境的瞭解而先我們回到村子,只要兩分鐘那人就能處理好所有的事,就算我們現在趕回村子也已經晚了。
最終我還是將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跟水月說了一遍,現在我只能相信她一個人了,也希望她能給我出出主意。
當聽到我們隊伍中有人死了的時候,她的臉色也不由一驚,而聽到我剛纔差點被人殺了以後,她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雙眼再次恢復了往的那種銳利,我感覺她又變回了原來的那個雷厲風行的水月。
“表哥,你今天晚上都見過誰?”水月直接向我問,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她也會改變稱呼,儘管這個稱呼聽在我耳中感覺特別怪異。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指我見過她之後又見了誰。不算劉青平的話,只有劉盈盈和岳陽。我跟她說了,她又問我他們跟我說了些什麼,等我將所有的話都告訴她後,她反而沉默了。好一會她才擡頭看我一眼,然後拉着我的手往回走,邊有邊說:“我們回去吧,兇手不會再假扮任何人了。”
我心中大奇,她這是根據什麼論斷的?但她卻沒有跟我解釋,只說那兇手已經露餡了,等我們回到村子就什麼都明白了。
十分鐘後,我們回到劉盈盈家,一打開大門,劉青平便快速的迎了上來,張口便問我上哪兒去了。我指了指山,他不由愣了一下,然後對我豎起大拇指,道:“你行,王佛,大爺我算是服了你了,一個人也敢往那地兒去,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我要不是擔心你們出事會到那裡麼。就反口道:“不是我行,是你們行,出去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不是怕你們出事纔去找你們的麼,你說這事能怨我嗎?”
劉青平不說話了,這時我們已經走到院子裡,隊伍裡的人都已經睡着了。折騰了大半夜,真難爲他們還能睡得那麼香,難道他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將他們都弄醒。”水月突然說道。
“這個,現在這麼晚了,就不要這樣了吧!”我有些爲難的看着她,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要這麼做,但要將這些人都弄醒的話,等鬧騰開了,咱們就別想再睡覺了。
但是最後我們還是照做了,水月只跟我說了一句話:“你想不想知道誰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