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在仙界轉悠了三日。
三日後的暮色四起時,在百仙住所不遠的地方,站在那裡等巫男。
巫男很快匆忙的來了。
“您已經知道答案了吧。”巫男有些氣餒,他試圖說服帝君,可被很想立功的小巫女給反駁了,加上三夫人很想得到那塊城成爲她的大行宮,帝君沒有聽從巫男的意見。
“就讓裂帛城的男子做夫人的僕人,女子做夫人的侍女好了,過於年長和年幼的都殺掉,要不要多少糧食養着她們?有用的留下,沒用的除掉。巫男若是畏懼,大可以換人,那個地方,手到擒來,探囊取物。”這是小巫女說的。
三夫人喜歡的看了眼小巫女,正和自己心思。
“是的。”落月見他神情中藏着隱隱失落,便猜測出來了,更猜測到巫男沒有那麼大的能夠推翻帝君金口玉言的能力。
“不過我依然願意收你爲弟子,因爲你努力過了。”落月說。
明知如此,先知只是想看看自己的誠心。巫男彷彿恍然大悟一般,立刻跪在落月面前。
“師傅請受弟子一拜。”巫男向落月行李。
“不,要三拜,方可爲師,終生爲師。”落月強調。
巫男帶着興奮的心情拜見師傅,心裡彷彿踏實多了,從此在靈域也有點關係了,雖然不知道對方在靈域地位如何,但是靈域任何一個人都比仙界的強啊,巫男這樣想到。
反正多一層關係,沒有壞處……
落月心中也在笑,原來把別人玩弄在鼓掌之間是多麼好玩有趣的一件事,尤其是巫男,對他最大的懲罰恐怕就是愚弄了,要是他知道自己就是落月,哈哈,那結果,不敢想象啊……
兩個人都在會心的笑,卻笑的各自不同,各懷心思……
“我要回靈域去了。”落月說。
“先知師傅,那弟子何時才能再次瞻仰師傅?”巫男着急的問。
“會的,合適的時候。”落月說。
這時候,巫男拿出一個黑色口哨。
“若是師傅離開靈域,不管在仙界還是人間何處,只要吹一聲口哨我便會立刻趕來。”巫男將口哨交給落月。
它和麪具是同一塊冰寒之鐵打造的,會相互感應,這面具已經幾乎成了巫男的一部分,口哨也是從不離身。
落月收了,緩緩而去。
待無人的時候,準備從老君的檔案館回去了,窗戶裡,看到老君一個人對着酒壺黯然傷神。
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枚拂塵上的玉牌。
“天心哪,天心,你難道都忘了我們之間的諾言了麼,我們之間的一切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青春,我年少,你情我願,我們私定終身,那時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天,一直到現在我記得,後來你被帝君找到天心池靜修,就因爲她的特殊體質,將來會成爲仙界的棟樑,你去的那日,是我這輩子以來最傷心的一天,清修千年萬載,我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再見到你……然而我看到你了,但卻沒有我想的那麼濃烈,天心你是斬斷情絲還是心有他屬了麼,不管怎樣我都要你幸福……嗚嗚嗚……”老君一邊嘮叨,一遍飲酒,那酒中有他的淚。
落月聽在心中,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