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想殺了我呢,有好幾次,可我一點也不怪你,現在想起來反倒覺得很欣慰……能認識你真好,巫男,我的好朋友。”子鳶喃喃自語,她知道此刻的話他聽不到才說的。
她也知道,自己以後再也見不到他了,活着的他,只能看着這具蒼白的屍體,然後屍體會腐爛,最後成爲泥土和塵埃,隨風消散……
子鳶哭的好傷心,就連父親失蹤,再也沒有回來,她都沒有這樣傷心過,而和巫男相識短短數日,卻又彷彿是幾個世紀一樣。
很久很久之後,子鳶才擦乾淚水,就連紫年都羨慕的想,恐怕自己死了只有落月和親孃才能哭成這樣,子鳶雖然名爲鳶妃,但實際接觸的並不深,怕是也沒有這樣的情感。
“子鳶,巫男生前是個美男子,也是美女子,我們用鮮花裝點她好麼?”花魂安慰子鳶,子鳶點點頭,和花魂一起採摘最美麗新鮮的花瓣放在巫男的身上,這花瓣之內充滿靈性,保持巫男的身體容顏不變,肌膚不變,就這樣,看到那張安靜的臉,子鳶很希望他忽然動一動或者睜開眼睛,然而,希望從未實現,他想雕像一樣,躺在那,那麼平靜,彷彿成了雪山,成了日月。
子鳶的手指輕輕撫過巫男的臉頰,想起他初次威脅自己的模樣,想起他初次不知如何處理月事……種種……然後拿出那把和他一樣的碳鋼匕首,劃破自己的指尖,讓血留在他沉睡的土地上,這樣做毫無意義,子鳶知道,但她就是想這樣做……
帶着巫男離去的沉痛,只剩下了落月和紫年,他們一起隱藏,潛伏,相信巫男死後,靈域必然有所動靜。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人找上來一個,一個丫頭模樣的姑娘鬼鬼祟祟的從外面的林子裡開始跟着紫年和落月。
有意無意,擦肩而過,紫年看出她要去的地方是靈域,因此劍指丫頭。
“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告訴我如何進入靈域,否則你別想活着回去了。”紫年說。
“不,不關我事啊,我,我只是奉命在外圍查探,有動靜就報告。”丫頭戰戰兢兢的說道。
“我不是很有耐心。”紫年繼續說,毫不留情。若是靈君和兩巫合作,整個靈域都是紫年的敵人!
“好,我帶你們去。”丫頭倒是很識時務,很快領着紫年和落月來到一個隱蔽的地方,這裡相對薄弱,只是被擋住了,是一面石頭牆,這裡就是去往靈域的通道之一。
丫頭叩響三聲,那門自動就開了。丫頭走在前面,紫年和落月走在後面,剛剛進入,石牆關上,那丫頭傳來男人的笑聲:“呵呵呵……”
僅此而已,再無其他,丫頭很快消失不見,而石牆之內,就是一間石頭屋子,四周的石頭正朝着落月和紫年合攏,要把她們擠死一般……
“我們好像上當了……他,她不是丫頭,而是靈君。真是失之交臂啊。”紫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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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計多端,很有巫女的風格,看來他們合作真是一種自然而然啊。”落月已經嗅到了對方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