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都是警察盯賊,哪有賊盯警察的?可今天就是偏偏相反——賊盯警察!
步行去大恆國際有條捷徑小路,那就是穿過一條被老房子擁擠着的賣花鳥的小巷,這條小路在她還是孟曉菲的時候就早已知曉,只是鮮有過往。
美豔的獵物往裡一走,正中了廚子的下懷。
這一片都是廚子的地盤,哪裡有岔道,哪裡有廁所,哪裡人跡稀少,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齪!
性感獵物在劫難逃!
廚子遠遠跟着,他叫六個人加快腳步到前面埋伏,之後他打了一個電話,叫自己人開一輛麪包車等在回春巷的東邊出口。
【五六分鐘後……】
“抓賊呀……抓賊呀……!”
兩個人前後着從美女的身邊跑過,看似是被偷的人在追小偷。
葫蘆蜂不讓她主動去抓小偷,可這是撞上的,不抓哪成?!
“站住……我是警察!給我站住……”
她未及思考便條件反射地攆人而去,“你給我站住……”
前面的兩人咻咻轉入了另一條支巷,孟贏溪跟着轉拐進去……
這條小巷曲曲折折的,近90度的轉彎很多!
到了第三個暗彎,突然間,一根粗大的棍子忽然向她迎面打來……
不好!
“呃啊!”
“嘭”的一聲,她反應不及,被一記悶棍打翻在地,與此同時有七八個人向她羣撲上來。
孟贏溪很快就被膠帶封了嘴,被黑布蒙了眼,手腳也被綁死!根本動彈不了!
接着,一個大麻布口袋套來,沉甸甸的口袋被人扛起來奔跑……
“中埋伏了!”
“妖精”急火攻心,她憤憤心念:“一定是那些被她抓過的賊集體來報復!這幫蟊賊好大的膽子,反了他們!待我出了困局之後,你們一個也休想逃,全都都乖乖等着受死吧!連妖精也敢惹,活膩煩了你們!”
她的防守能力滿分,可是在攻擊力方面體力和技術都凡凡,與男子對抗根本不及格,況且對方還是數人。
在被人抗着顛簸奔跑的過程中,孟贏溪的腦子裡一片混亂,她本着這副失去武功的身軀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解救自己。
麻袋很快就被扔在了沒熄火的長安麪包車上,廚子和兩人上車後把車門“砰”的重重一關,汽車很快就開走了,其他幾個人留在了車外,使眼恭送。
小巷恢復了平靜,這裡好象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
天黑了……巷子裡的民居傳出炒菜的鍋鏟撞擊聲……油水的爆裂聲……隨聲而飄出的還有飯菜招鼻的香味,隔鍋香,真是香!祥和與罪惡交織得天衣無縫!
“妖精”被綁了個嚴嚴實實,能動彈的部位只有腰腹以及膝關節。
她在束縛得非常難受的黑暗中不停地想辦法,可是除了隱身,她似乎真沒別的路子。
但現在就是想隱身也不能隨她的意,耳塞剪得很短,是凹在耳朵裡的,她拼命用耳朵去刮蹭這粗糙的口袋,可是毫無作用。
以前生怕耳塞脫落,所以弄得很穩當,現在卻成了弊病,想讓它掉,絕非易事。
忽然間,有幾隻卑鄙無恥的手,隔着厚厚的口袋,摸向她的身體敏感部位!有人猥瑣她……
“妖精”憤怒到了極點,已是完全隱身!可惜麻布口袋掩蓋了真相。
賊人自話,“真是性感,老大今天的洞房絕對爽歪歪!”
“啪!啪!”
“住手!老大還沒開葷呢……你們兩個是不是想找死啊?!嗯……滾一邊去。”
廚子制止了手下人,他儼然已經把自己當作了堂主,從大局考慮,得維護老大的女人。
昆明城堵車很嚴重,夜晚更是大家出門玩樂的時間,汽車走走停停,但也只開了約莫半個多小時就停下。
很明顯,他們到的地方就在城市中心!孟贏溪雖然什麼也看不見,但她對時間還有判斷力的,她知道自己沒出城。
麻袋再次被人
又扛起來行走,約莫行了五六分鐘後進入電梯。
“妖精”能感知電梯的運動,時間很長,說明樓層很高。
“叮”
電梯響了一聲,她又被繼續扛着走動。
孟贏溪並未做無謂的掙扎,她知道沒用,而且還空費氣力,她要保存體力留到關鍵時刻奮力一擊。
“呵呵”廚子樂得直搓手,“老大,嬌滴滴的警察小娘子我給您帶到了!”
立功之人眼巴巴地念想着:“是不是馬上可以當場封任堂主了?!嘿嘿……”
不承想,他封賞沒撈到,卻招來一通臭罵:“混蛋!我叫你們請人來,又沒叫你們綁人來!快給我送綁!”
齙牙赫然反常的態度把廚子着實嚇了一跳,他不明白老大的用意,趕緊應了一聲,慌忙上手親自去解開袋子……
“妖精”聽到有人在呵斥這些歹徒,自己的怒火稍微落了落,降到了九層,於是她在眨眼間顯了身。
麻袋口一鬆,美女警察露了出來……
齙牙騰地兩眼放光,他從老闆椅上屁股一彈,暴站起來,然後快步挪肉走到暫時還不得觀賞廬山真面目的美女的面前。
廚子正想解美女警察的矇眼黑布,齙牙卻一個橫抓,快速伸手製止了人,他咧嘴露齙牙,暗暗使了個滾開的眼神叫他呆一邊涼快去。
老大的舉動令廚子的智商不堪使用,使勁發懵,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老大是不想這個美女警察看到自己的臉,於是其強出笑乖乖站到了一旁。
“看看你們……怎能把客人綁成這樣!成何體統!”
說着,齙牙親自動手撕開了封口的透明寬膠布,這時他認真看了一下這個只有半張俏容可賞的絕美女警察——她的肌膚和身體果然勾魂,相貌雖然看不全,尤其是招人的眼眉被黑布掩蓋,但所見之處皆屬極品。
齙牙異常溫柔地起問:“妹子……你叫什麼名字?”
美女警察不發火,不吭聲,也不回答,以不變應萬變。
她心念:“好一個鬆綁,原來只是裝模作樣地鬆綁裝人的口袋!哼,這鬆綁不是跟不鬆綁一個樣麼,貓哭耗子假惺惺!”
老大與美女的交流無任何迴應,只是一廂情願的尷尬氣氛。
廚子見狀,機靈地見縫插針把“李佩瑤”的警官證遞給齙牙,“老大,這是她的證件!”
賊就是賊,況且還是賊的小頭目,身手必是不凡——在綁人的短短几秒種時間裡,廚子在混亂中已是趁機把“李佩瑤”的警官證收入囊中。
齙牙端詳了一下證件,緩緩開口:
“哦……你是市刑事偵察大隊的李佩瑤!”
“嚯嚯,厲害呀……我這人就喜歡巾幗不讓鬚眉的英雄女子!”
“可是你做警察是不是太可惜了點!一個月就拿那麼點可憐的工資,而且還要冒很大的風險!最後能得到什麼?”
“唉……做警察有什麼好?嗯……”
“要錢……錢沒有,要官……你是女的,基本沒戲!要命……這就更懸乎了。你說,我的話有沒有道理?”
“我這輩子就沒聽說過做警察的半點好處,只聽說過做警察的無數弊端,你們一天到晚出生入死,不是傷了,殘了,就是毀容了,死了!”
“象你這麼漂亮的姑娘,萬一要是真出了點什麼事!你說,你的家人該怎麼辦?哭死去……嗯……”
說了一大通話,美女已然不開口,齙牙河馬着臉,“來人……把客人扶到沙發上坐着,快點!”
“妖精”心道:“此人狡猾至極,說是鬆綁,實際上只是鬆了麻袋和封口的膠布,他完全不想暴露自己的模樣以及他所在的地點,以此推斷這廝必定是歹徒們最大的頭目——賊首!”
五花大綁的美女警察被三個人擡手擡腳擡屁股地擡到了寬大的皮沙發上,並把人端端地扶正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