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香風異動,她憤怒地衝到一隻烏鴉的身後,“呼啦”取了他的手槍,被取槍的烏鴉一烏鴉嘴臉的驚愕!
厄運即將降臨,這隻烏鴉回頭時剛好把自己的腦袋轉了頂在一把漂浮的槍上,並且是他自己的伯萊塔92f手槍瞬。
鳥眼惶惶……黑眼仁對黑洞。
“啪!啪!”
兩聲清脆的槍響,烏鴉頭爆了!腦漿四濺,屍體硬生生砸倒在地上魷。
只見伯萊塔92f的槍口一轉……
“啪!啪!”
毆打吳墉的數只烏鴉被擊倒兩隻,其餘的呆滯出一臉鳥樣。
迴盪的槍聲令剛纔還吵得讓人暴躁的礦洞頓時安靜,衆烏鴉齊齊回頭,震驚地鳥眼看着這把猶如被撒旦附身的幽靈手槍。
“呃……曬衣陀乃!這……這槍怎會自己漂着?!”
“旦扎裡!”
“易卜劣斯……”
衆特偌銳斯特烏鴉頓生恐懼!他們害怕之餘沒忘了自己手上有武器,於是轉身就對着被惡魔附身的幽靈手槍射擊,兩邊同時槍響。
“啪!啪!”
烏鴉又倒下兩個,“魔域之香”剛纔已經開了四槍,手槍沒幾顆子彈,很快就啞了。
“噠噠噠噠……”
對方猛烈密集如暴雨般的子彈迎面鋪灑而來,衝擊力巨大!實力懸殊巨大!
特偌銳斯特烏鴉口中的惡魔竟然被打了退飛出數米遠,然後栽倒於地,並連續地翻來滾去。
渾身無處不是撕心裂肺的巨痛,“妖精”疼得死去活來,全身像被千萬根銀毒針狠狠猛扎!
由於怕出聲音暴露自己的存在,孟贏溪拼力死死咬牙奈住口,但她真懷疑自己是否會就這樣死去!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子彈不停地對着她打,地上叮噹直響,火花四濺,彈頭猶如滿天驟雨即時來,地面被掀起遮眼的塵土,其勢好似百萬貔貅捲土至!
一分鐘不到,特偌銳斯特腳下的地面上就鋪滿了數十隻槍打出的彈殼。
創鉅痛深的“魔域之香”覺得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了,因爲意識慢慢變得模糊,迷糊中似乎看到了一抹白色身形,欲生欲死的眼眸中閃耀着彈花……
她在神志不清中閃思:“莫非我此刻是顯身?不然這子彈爲何糾纏不休……我死定了!”
特偌銳斯特被反彈的子彈打倒五六個,但他們依然交叉進攻,頻繁更換着彈夾,瘋狂地射擊不遠處的地面。
其實,特偌銳斯特是在攻擊那把自己會動的鬼槍。
原本冰雪聰明的“妖精”居然忘記了把沒子彈的槍扔掉,她在地上疼得掙扎着扭來動去,拿在手上的槍自然也隨手動來動去,特偌銳斯特嚇得魂飛,自然要不停歇地去攻擊惡魔之槍。
人槍合一,後果必然。
孟贏溪不想就此死去,她趁着眼下尚且還沒喪失意識,一咬牙,拼力掙扎着起身欲逃離危險區……
可她只是蹣跚了兩步又倒下,疼痛到達了身體崩潰的邊緣!
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魔域之香”仍舊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拿着這把害她的隱身失去作用的破槍……破槍!
這隻伯萊塔92f手槍已經被打得嚴重變形,說它是把破槍都算是違心的稱讚,準確來說,應該把它描述爲一把山頂洞人鑄造的伯萊塔92f小破錘才準確。
礦洞裡的槍聲從多個坑口傳了出去,在礦山靜謐的夜空迴盪着。
潛伏在各個洞口附近的重案一組成員都聽到了輕微的槍聲,他們的想法千篇一律:一定是自己人遭遇到了特偌銳斯特,雙方交上了火!救人!”
所有刑警都這麼想,於是全都端起微衝尋聲而去……
重案一組的刑警有的從無人洞口進去,有的與洞口外的看守交上了火,槍聲在洞外嘹亮,傳得更爲遙遠。
武警部隊在一里外都聽到了槍聲,許雲鬆狠勁抹了一把被凍得冰冷的臉。
他嗷嗷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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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狼狗是怎麼回事?我們武警還沒上,他們刑警隊那幾只破槍倒先幹起來了?!”
“一班留下照顧和保護傷員,其他所有的弟兄們全都給我衝!”
在槍聲的催促下,雲豹偵察連跑出了超越訓練成績的史上最快速度,真象是一羣猛撲獵物的雪豹。
“啪啪……噠噠噠噠……轟隆……轟……轟隆……”
這場仗打得全亂了套……
整個礦區都在嘶吼,槍聲四起,特偌銳斯特扔出的手雷、發射的榴彈炸得荒野火光沖天,完全成了毫無章法的混亂之戰!孫子兵法誰也用不上。
特偌銳斯特四處告急,終於不再去理會這把被惡魔附身的破爛幽靈手槍——它雖然會動,但沒有了子彈,有了也白搭,槍管都掉了一半,頂多能用來砸砸人。
烏鴉們也不再去招呼地上被五花大綁了的昏死警察——綁得這麼死,他就是醒了也頂多能放屁響響,自個臭了玩。
六七十人在大鬍子胖烏鴉的吆喝下“呼啦”散去,飛速趕到各個危急洞口去增援。
臨近昏厥的“妖精”終於得以喘息,奇異無比的天狼金屬軀體開始自主還原金屬平衡力的最佳狀態……
槍斃停歇了纔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孟贏溪就從死亡邊緣逃了回來,並且是恢復大半,痛不欲生的疼痛退潮般逐步消失。
以前極聰明的“妖精”糊里糊塗行出馬後炮——恢復正常了才把被子彈錘鍊出來的山頂洞人版伯萊塔92f小破錘扔掉。
“魔域之香”後悔連連地竊竊自語……
苦笑——“咦喲喂……鬧了半天,特偌銳斯特打得怕是這隻手槍吧?”
傻笑——“我真是個大蠢蛋!怎麼一直拿着這沒用的破爛玩意?”
慘笑——“嗬……還把它緊緊抱在胸口,怪不得我成了冤枉的活靶子!”
已無大礙的“鬼魂”趕緊去看隊友,“吳墉,你快醒醒……吳墉!”
“不行,我得揹你出去!”
她迅速解開了綁在他手腳上的繩子,趁着沒人,瘦弱的女鬼揹負起了健壯的身軀。
吳墉爬在女鬼的背上依然是昏迷不醒,顛簸也喚不醒他。
萬幸他根本不知道有個看不見的女戰友在費勁地揹着自己,否則他醒了也白醒,還得繼續暈——醒一次昏迷一次,再醒一次,再昏迷一次……直至不再見鬼。
“嗬……嗬……”
“魔域之香”喘着大氣揹着受傷的隊友在礦道里拼命小跑,金丹無用之下她只是一個體力普通的姑娘,沒跑多遠就喘個不已……爲了隊友,她用意志力咬牙堅持着,堅持着。
跑出有燈的主礦洞後,支洞就全是烏黑一片。
孟贏溪撞了幾次頭之後只得將腰儘可能地彎,騰出一隻手來摸着洞壁跑,手痠了就換手,靠着洞壁另一邊跑,異常艱難!
本來力氣就不夠用,現在還只用一隻手去擡去摟,體力衰竭的她幾次欲暈倒。
迎面傳來一陣急促而又凌亂腳步聲,不知是敵是友,“魔域之香”趕緊停下,憋氣……
待複雜的腳步聲遠去,她才繼續跑。
不久,迎面又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這次不凌亂,聽聲只是一人,可還是不知是敵是友,“魔域之香”只得再次趕緊停下憋住氣,待腳步聲過去之後,她方纔繼續跑。
一股寒冷的風吹來,眼前漸亮。
疲憊不堪的孟贏溪泛起心喜:“謝天謝地,可算終於到洞口了!”
步伐沉重的女鬼擔心有特偌銳斯特的武裝警衛,於是小心翼翼地慢慢探行,待她去到坑口,瞭望一番後發現牽狗的看守已經不見。
想着必須把受傷的吳墉帶到許連長那裡,於是“魔域之香”出坑口後繼續奔跑在雪地裡,可她跑出大約200米後就再也無法支撐。
一個從死亡邊緣求生活回來的弱身姑娘家揹着一條壯實的漢子在洞裡洞外跑出好幾百米,已經到了體力的極限,難以再維持眼下的行事。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