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隨着居悅穗的一聲慘叫,他的身形彷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
飛在半空中,隨後重重的摔倒在地,掀起一片塵土飛揚。
“咳咳咳!”衆人揹着灰塵嗆得咳嗽起來。
屋內頓時間朦朧一片,灰塵阻礙了衆人的視線。
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有兩個人,緩緩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們是何人?”奚採桑微眯雙眼,帶着幾分心虛。
她不知道這兩個人在門外待了多久,也不知道他們聽到了什麼。
待到灰塵散去,幾人纔看清來人的臉。
江愛天和謝紅殿一看到來人,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
“熱巴!”
只見李損帶着小龍女站在原地,臉上帶着幾分笑容,靜靜地看着他們。
“嘖嘖嘖,早就說過你不要摻和這件事情。”
“結果你非但不聽啊,就摻和,就摻和,現在好了吧,還得我來救你。”李損有些幸災樂禍地對謝紅殿說道。
後者看着他一副欠揍的表情,如果不是顧着自己身上有傷,恨不得立刻就上去,抓花那張欠揍的臉。
“你們是一夥兒的?”奚採桑看着兩位不速之客,頓時也想起來了。
這個人就是在江家賞花宴上大出風頭的人,沒想到他竟然與謝紅殿有所交集。
真是小看他了。
“既然來了,那就把你們兩個人的命,也留在這裡吧。”樑紅石一邊說着,一邊暗戳戳有所行動。
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一劍就衝着李損刺了過去。
“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門弄斧,誰給你們的自信?”
話音剛一落下,就見樑紅石也像剛剛居悅穗一般,被彈飛開來,重重摔倒在地。
所有人大吃一驚,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看清,眼前這個人究竟是如何出手的。
奚採桑心中敲起了警鐘,看來此人的武功遠遠高於他們,絕對不能小覷。
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上!”
李損看着幾人,輕輕一笑。
拍了拍小龍女的屁股,開口道:“今天這些人,就當給你練練手,讓師兄看看你的武藝有何精進?”
後者臉上微微一紅,隨後點了點頭:“師兄,放心吧,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
“哎,對了!這幾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不必手軟。”李損還是有些放心,叮囑道。
小龍女自幼在古墓長大,對外面的世界還是不太熟知的,也不曉得人心險惡。
“廢什麼話,自己不敢出手,倒是派出個小娘子來對付我們,怕不是個小白臉吧?”奚採桑開口嘲諷道。
李損自然不會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旁若無人的將江愛天與謝紅殿攙扶起來,在一旁爲他們療傷。
她對小龍女的武功自然是極爲有自信的,雖然談不上數一數二,但一般人也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今日就讓我來會會你們。”小龍女瞬間神色一變,目光中閃過幾分精光。
那白衣少女身形一轉,腳尖輕點地,飛到了半空中。
幾人都不由自主的都向她望去,但見她臉色蒼白,若有病容,臉上無半點血色,更顯得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
休春水眼中閃過幾分不屑,看着眼前嬌滴滴、帶着幾分病態的女子,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卻不知,在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龍女,實際上卻是個高手。
“既然你自己來送死,那就不怪我們姐妹幾個心狠手辣。”
居悅穗見她仗劍閒立,旁若無人,先有些沉不住氣了,猛地裡大喝一聲,鐵劍揮出,向她疾衝過去。
她一出手攻擊,身左便露出空隙,小龍女眸色一暗,長劍抖動而出。
居悅穗頓時反應過來,一個急撐,躍了回來,落在地上。
但猛然覺得肩頭微微疼痛,俯眼一瞥,只見左肩衣服上已刺破一個小孔,鮮血微微滲出。
其他人見她吃了暗虧,也都面色一怒,各自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對着小龍女直直地攻了上去。
反觀後者,一臉風輕雲淡,絲毫沒有將衆人放在眼中。
倏地一聲,數道劍刃破空而過,直對小龍女而去。
旁觀的江愛天與謝紅殿都忍不住心下一驚,連忙開口:“小心!”
“放心,那幾個人還不是她的對手。”李損背對着戰場,嘴角微微上揚。
下一刻,絲毫不出他的預料。
“砰!砰!砰!砰……”
隨即,傳來了幾聲悶哼。
小龍女還是有些心軟,沒有對這幾人下重手,只是將她們重傷在地,並不傷及性命。
倒在地上的奚採桑,狠狠地吐了一口鮮血,眼中閃過幾分陰翳之色,手悄無聲息地背到了身後。
“看吧,還是我家小師妹最厲害!”李損得意地一笑,轉過身來。
下一刻,他猛然變了臉色。
只見奚採桑“騰”地躍起身來,一柄匕首直直地朝着小龍女的方向飛去。
“小心!”
李損眼疾手快,一把將小龍女摟入懷中,一個旋身,才堪堪躲過匕首。
“早就告訴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非不聽,現在知道了吧。”他一邊說着,一邊用手點着她的額頭。
不遠處的奚採桑滿臉的怨恨,恨不得上去撕碎了二人。
李損斜斜的瞥了她一眼,周身殺氣漸起,撫着小龍女的腰肢,沉聲道:“師妹,看好了。”
“今日,師兄就教教你,何爲斬草除根,何爲除惡務盡。”
語畢,一道鮮血飛濺半空,揚起一道弧線,奚採桑應聲倒在血泊之中,再無半點生息。
“你!”一邊的謝紅殿與江愛天不由得大驚。
李損看着二人,輕聲道:“傷勢如何?若是沒有大礙,我們即刻起身,將她們緝拿歸案。”
二人點了點頭,相互攙扶着起來,眼中閃過幾分驚歎。
他們今日只差半分,就命喪於此。
若不是有這二人出手相助,恐怕此刻都已經喝過孟婆湯,上了奈河橋。
經此一事,謝紅殿與江愛天對他的看法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向他的目光都轉變了。
李損沒有在意他們,自顧自將其餘衆人綁在一根繩子上,押着他們回到了暗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