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十六回到自己的房間,眼淚終於控制不住的留了下來。不斷的‘抽’泣着。龍十六緩緩地打開‘抽’屜,輕輕地拿出那張一直被珍藏着的照片。這是自己剛剛加入龍組時,和那個男人的合影,從那個時候開始,這個男人,就像相片裡的一樣,在自己的心裡,一直和自己在一起雖然後來他和另外一個‘女’孩結婚了自己看到過新娘,是一個像陽光一樣的‘女’孩,他們很般配,一下子就把自己比下去了
眼淚掉在相片之上,龍十六的眼裡突然冒出仇恨的火焰,如果不是被送去執行所謂的“任務”,那麼他就不會死了,即使他是別人的丈夫自己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就好。只要自己還能看的到他就好。但是,現在他永遠的離開了。。。。。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監視的任務目標,還有那個派他去執行任務的人就是他們害死了他,龍十六攥緊了拳頭,猛的一拳打在了牆壁上。。。。。
李‘波’回到基地,看着大屏幕上的數據,嘴角浮出一絲冷笑,龍組,郭天明,你們都等着吧我會讓你們萬劫不復還有那個李啓銘,就是他用炮彈打死了桂醒,自己必然要他付出代價
李‘波’攥緊了拳頭,眼神之中充滿了怒火,李‘波’緩緩地站起身,走到臥室,躺在‘牀’上,回憶起自己和桂醒一同成長的過去。
天空,又下起了雪。那個惡魔出‘門’了,自己和桂醒被凍的瑟瑟發抖,勉強的運功無力的抵抗着嚴寒。桂醒功力薄弱,已經是凍得臉‘色’發青,李‘波’冷冷的看着‘門’外,那個人似乎現在不會回來。又看着近在咫尺的廚房,李‘波’狠狠地吞了吞口水,他知道,那裡有食物,而且,有火可以驅散寒冷。但是,那裡是被禁止踏入的,如果讓那個惡魔發現了他們就會遭到非人的折磨,他們瘦小的身體上,滿是傷痕。
看着被白雪覆蓋的雪地,李‘波’‘舔’了‘舔’舌頭,一把抱起桂醒,傾盡全力的一腳踢開了大‘門’。跑到了廚房‘門’口,廚房上了鎖,李‘波’只好把桂醒放在地上。桂醒醒來了,看到李‘波’在開廚房的‘門’。立刻叫道:“大哥你幹什麼?要是被發現了,我們就死定了”
李‘波’立刻回答道:“當然是打開這張‘門’我們進去也是死,不進去也是死。至少進去會死的舒服一點”
李‘波’用盡九牛二虎之力,但是,鎖太牢固了。桂醒看着李‘波’已經被磨出了血的手,吃力的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和李‘波’一起開‘門’。
李‘波’看着鎖太堅固了,叫桂醒退後幾步,猛的一腳,就把廚房‘門’踢開了一個‘洞’。桂醒愣愣的看着,這回是無法掩飾了看樣子李‘波’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了桂醒幫着李‘波’把‘門’上的木板拆下來。
終於,在兩人的共同努力之下,‘門’被撬開了一個容納他們通過的‘洞’口。兩人依次爬了進去。李‘波’趕緊抓了一把柴火,丟進竈裡,點燃了火,打開櫥櫃,裡面還有食物,李‘波’拿了兩個碗,裝了飯,就和桂醒一起坐在竈前吃了起來。溫暖的爐火把他們的臉照的通紅通紅兩人笑着吃着冰冷的飯,烤着爐火。。。。。
‘門’外,北風在呼嘯,白雪在飛舞寒氣卻被爐火的溫度阻攔在了兩個瘦小的身軀之外,爲他們提供了狹小的躲避空間
兩人用冷飯填飽了肚子,身體也在爐火的照耀之下,變得溫暖。兩人開心的笑了起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靈敏的聽覺聽到了腳步聲,一個成年人的重量,踩在白雪之上,所發出的聲音。。。。。
“叮鈴鈴”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驚醒了回憶之中的李‘波’。李‘波’一愣,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向他彙報着最近的情況。李‘波’做出了指示之後,就掛上了電話。李‘波’緩緩地站起身,看着窗外的白雪,在漆黑的夜幕之下,這是唯一的散發着純淨的白‘色’的微弱的光芒的‘精’靈。在北風的吹拂之下,肆意的舞動着,不斷的旋轉,不斷的跳躍。
但是,不管白雪如何靈動,最終,他們都要落入塵埃,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化爲一滴水,然後,魂雜着地面的污穢流向骯髒的下水道。最終失去了它的純白。或許,會有人說,畢竟它曾經白過。
但是,誰在最初的時期,不是純白的呢?最後,都被化爲一滴水,和這世上的污穢一起流向大海,消失在這塵世之中。。。。。
一切,都會消失的。一切,都會被遺忘的。那麼,至少,我們可以盡力的延長自己存在的時間,延長自己被銘記的時間。
或者,我們從來都不被人所銘記,就像一粒浮塵,來了,走了,什麼都沒有,沒有什麼感覺到了他的存在。那麼,至少,我們還可以努力的,在自己被沖刷的一乾二淨之前,盡情的飛舞,在空中,劃出其他塵埃沒有劃出過的痕跡。。。。。
李‘波’緩緩地拉上窗簾,把白‘色’的舞蹈,攔阻在絢麗、但是、沒有光芒的‘花’布之外。。。。。
郭天明閉上了眼睛,他已經通知了“五角大樓”自己的情況,當然只說自己被關了禁閉,一時半會出不去,但是,叫他們不要擔心。郭天明自嘲的笑笑,以前,他何嘗這麼惦記過什麼人?是什麼時候開始,那幾個傢伙,和自己貌合神離的人,居然會讓自己念念不忘,時時刻刻都在擔心着他們呢?
是在哪裡開始的呢?第一次合作對決教官的時候?是自己第一次叫他們先走,自己斷後的時候?是自己發現,他們有利用價值的時候?是自己覺得,無端的把他們扯進自己的事情的時候?是自己覺得,自己有愧的時候?或許,在自己和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王風笑着一拳擊向自己的時候開始。命運,那種叫命運的東西,就已經開始轉動,把自己和他們緊緊地綁在了一起?
郭天明看着那個狹小的通風口傳過來的,白雪的影子,那麼美麗,就像以前的任何一個冬天一樣。但是,每次看到白雪,都會有不同的心情每一年,自己對白雪的感覺,預示着自己的成長,或者,變化
白雪,從它誕生的那一天開始,就是如此。變化的,不是白雪。而是人心
郭天明長長地嘆了口氣,但是,臉上的,不是悲傷,而是欣慰的笑容。。。。。
長老看着窗外的白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比這嚴寒的冬天還要寒冷。那是令人從靈魂深處感到寒冷的氣息。長老重重地拉上窗簾,他已經看厭了。幾十年過去了,自己已經老了,在歷史看不到的角落,他站在了頂峰。但是,那世人面前的亮麗的光環是如此的‘誘’人,自己忍不住了,一定,一定要把它抓住,把他戴在自己的頭上。只要得到了那個東西,只要有了那個東西,自己就能成爲那光環的主人。
長老看着南方,那裡,有一座美麗的城市,那裡有中國最好的風水。那裡,有不爲國家所用的,中國最優秀的人才,也是自己必須剷除的絆腳石。是時候了,自己隱忍了這麼久,自己是時候出手了
龍五安靜的看着首領,今天的首領出奇的沉靜。看着窗外的白雪,首領緩緩地說:“你知道嗎?大哥最喜歡下雪,據說,他就是在一個下雪的日子出生的。不過,大哥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生的他是孤兒。長大之後,就是‘浪’跡天涯。‘浪’子,總是如此多愁善感,醉生夢死。但是,大哥又建立了常人無法建立的事業。沒有他,就沒有龍組,就沒有龍組的今天。”
龍五疑‘惑’的問道:“既然如此,那。。。。”
“你是想說,爲什麼我們還要對他的兒子趕盡殺絕對嗎?”首領緩緩地問道。龍五點點頭,首領緩緩地說:“在政治場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我們和郭天明的利益有衝突,那麼,不管他是誰的兒子。我們都必須剷除他至於大哥的情義,那是‘私’人的事情而且,只對大哥,不會對他的兒子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是首領”五號點點頭,瞬間消失在原地。
首領看着龍五消失,緩緩地自言自語道:“你們這些人,是無法理解我們的行爲的。只有等你們坐到這個位置之後,才能明白吧”
王風訓練結束,大汗淋漓,去泡了一個澡,出來時,看到李啓銘和張雲飛在上網。奇怪的問道:“怎麼了?你們也有閒工夫幹這個了?”
“你也去你們班德聊天室看看吧”李啓銘淡淡的說:“我們已經曠課了好幾天,在這麼下去,我們就會拿不到學位證啦”
王風輕描淡寫的說:“無所謂反正一個三本的學校,拿了也沒有太大的作用我們現在的資產就不是其他學生可以賺到的了”
張雲飛扶了扶眼鏡,緩緩地說:“畢竟我們還是學生,如果不去,對家裡也不好‘交’代我們還是去學校報到一下吧要不就去申請休學。要不然,我們就真的麻煩了”
李啓銘點點頭,淡淡的說:“是啊我們要是再不去,就真的不好‘交’代了要不我們直接去找校長說明一下情況吧?”
王風冷哼一聲,不屑的說:“找校長?開玩笑你見得到校長的人嗎?你以爲這裡是哪裡啊”
張雲飛扶了扶眼鏡,淡淡的說:“沒辦法我們必須去找校長。要不然,這個事就沒有辦法搞下去了”
王風和李啓銘點點頭,王風看着窗外的紛紛揚揚的白雪,感嘆着說:“你們說。。。。。武當山有沒有空調啊?大哥在蹲監獄,是不是會忍飢挨餓啊?”
“你忘了?大哥本身就是一個空調”張雲飛笑着說:“不過是面壁思過而已武當山不會虧待大哥的畢竟,大哥在武當山的地位也不低不過,就是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居然能打傷武當山的掌‘門’人啊?”
李啓銘弱弱的說:“要麼是龍組,要麼就是李‘波’唄只有他們纔會因爲我們的關係和武當山過不去,也只有他們纔有那個實力”
王風一拍大‘腿’,叫道:“我們要加緊訓練一定要超越李‘波’和龍組”
“你結了吧”張雲飛扶了扶眼鏡,淡淡的說:“你還是好好的研究你的三清書吧”
“就是”李啓銘立刻附和道:“你連三清書都學不會,就別想打敗李‘波’了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聽大哥的不要繼續修煉三清書了萬一是個——孤,或者是個——命那你就悲劇了”
“你少來”王風不服氣的反駁道:“我要是就這麼放棄了我對得起大哥嗎?可是,我就不明白了李‘波’怎麼就那麼厲害?”
李啓銘一攤手,無奈的說:“人家是從小修煉你以爲是我們?我們幾個是半吊子。就一點基本的功力。稍微能意思意思而已”
張雲飛扶了扶眼鏡,緩緩地說:“我看,還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王風和李啓銘立刻問道。
張雲飛扶了扶眼鏡,緩緩地說:“你們想想,根據大哥的說法,他和幾個師兄弟的武功差不多,大哥稍微厲害一點,實際上都是伯仲之間可是,你們看李‘波’和桂醒他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啊而且,大哥和武當山其他弟子的功力和武功路數都是相同的可是,你們看李‘波’和桂醒。他們根本就是一個流派的”
王風和李啓銘抓着下巴,沉思了一會,李啓銘猶豫的問道:“你是說。。。。在李‘波’和桂醒長大之後,還有什麼改變了他們的功力強弱?”
“沒錯”張雲飛得意的說道:“你們想想,我們之所以被纏住,是因爲什麼的原因?”
“那個太極墓”王風和李啓銘異口同聲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