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趕到帝都的時候,終於得到了薄牧亦的消息。
薄牧亦找到了,但情況不太妙,他中了一槍。
中了一槍。
這句話就像是在蘇茶心上紮了一刀。
她幾乎失了神一般,跟着阿忱一路找到了帝都的特級醫院。
整整一層樓此時嚴防死守,等阿忱和蘇茶趕到的時候,看見的是柏坤有些許緊張的神色。
“少爺在裡面……”
他話沒說完,蘇茶已經朝着他身邊的一間病房進去。
病房裡此時只有幾個人,薄牧亦躺在牀上,還沒有換上病號服,左手手臂上,醫生正在給他包紮傷口。
旁邊是沾有血跡的紗布,看出血量,有些令人觸目驚心。
他閉着眼睛,半躺在椅子上,眉宇間有些疲態,但這並不影響他身上的氣勢,依舊冷冽,沉沉壓迫的讓人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
許是感受到了什麼,他睜開眸子,看見蘇茶,頓時坐了起來:“茶茶。”
他突然的動作讓醫生護士嚇了好大一跳,衆人不敢嚴厲喝止,只能勸慰着:“薄少爺,您不能動,包紮好以後就夠了。”
蘇茶連忙過去按住他的肩膀:“你別動。”
也許是激動之下發下事情不是想象的那麼遭,但蘇茶的聲音仍舊有些碎。
她眼眶有些發紅,薄牧亦下意識的捉住她的一隻手心:“你哭過?”
蘇茶搖頭:“我只是,太慌張了。”
她真的好怕,好怕薄牧亦真的出了事,一旦有什麼事,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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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牧亦聽見這話,心裡面一時間有些高興,又難受。
高興的是茶茶如此擔心他,難受的是茶茶卻因此哭了。
他不想讓茶茶哭的。
想到的,薄牧亦沉下了臉色,同她道歉:“茶茶,對不起,這件事是個意外,是我自己判斷失誤了。”
當時那些人就是利用蘇茶,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他竟失了一些警惕心。
給他包紮傷口的醫生和護士無比驚訝,他們不算是認識薄牧亦,但來到這後這位主即使受傷打麻藥取子彈一聲不吭的,只皺了下眉頭,臉色都沒怎麼變過,安靜沉穩的可怕,不怒於色。
現在見到這個女孩子,一下就變了。
似乎在一瞬間,就變的有人情味許多,讓這個完美到有些虛幻的男人多了一些真實。
而且,這女孩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
包紮好之後,醫生和護士收拾完所有東西退去,留下兩個人單獨相處。
蘇茶坐下來,緊緊的抓住他的手:“你只知道擔心我,現在你自己出了事,我也會難過的,你知道嗎?”
薄牧亦眼眸低沉:“我當時只想着你,沒考慮那麼多。是我自己失策了。”
其實還有些慶幸,他自己出事總比蘇茶出事好。
蘇茶看向他的傷口,現在已經被包紮好了,潔白的一片,看不出任何痕跡,但剛纔浸血的紗布看着很是可怖,她顫抖着手指撫上去,嗓音有些低:“誰做的?”
薄牧亦握緊了她的手腕:“暫時沒有調查出來,不過我有人在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