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纔說什麼?”
有那麼一瞬間,譚錦歲覺得自己耳鳴了。
“我剛纔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蘇茶翻了個白眼。
“我說,她沒有說錯,那個大師就是我啊,她說兩雙手一模一樣,也沒說錯,那本來就是我的手啊。”
她的語氣神態都非常的無辜,彷彿在說一件不過十分隨意自然的事情。
她看見譚錦歲從原本有些嘲諷的表情,慢慢的冷漠了下來,最後變爲了鐵青:“蘇茶,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還有什麼本事沒露出來的?國學大師,你能耐啊你!”
“那我有什麼辦法。”
蘇茶聳聳肩:“我當初進入圈子裡面的時候,最開始就是學的繡唐刺,然後纔在網上漸漸出名被雲祖大師他們注意到的,爲了感謝我把這個失傳的技藝再現世間,中央臺纔會採訪我的嘛……”
譚錦歲的臉色更加僵硬:“你沒開玩笑?”
他到現在還有一瞬間認爲蘇茶是在開玩笑。
“當然。”
蘇茶表情十分自然:“我是那種隨便開玩笑的人嗎?你昨天不也誇那副刺繡繡的挺好的嘛,的確挺好的,畢竟是我繡的。我這段時間不跟你說我有事情在忙,就是在忙刺繡的事情啊。”
“……”
譚錦歲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忽然覺得十分頭疼。
他現在恨不得把面前這個小壞蛋給揍一頓,但先不說自己打不過她,就是在這個地盤上,他也沒這個膽子。
他深吸一口氣:“你爸知道嗎?繡唐刺這個玩意兒你從哪裡學會的?”
“我從哪學會的就不告訴你了,我告訴你我身上的秘密可多了,你以後見到什麼都不要驚訝。”
蘇茶朝着他眨了眨眼睛,那邊宗宴修已經早晨鍛鍊完回來,現在勉強可以脫離柺杖自己走路了,就是走的比較慢而已。
“你們在聊什麼呢?”
他看見蘇茶和譚錦歲,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問着這兩人。
蘇茶張了張嘴,正在考慮要不要說,譚錦歲已經瞪了她一眼:“宴修,你這女兒能耐啊,我們昨晚還討論了一下春晚那副刺繡的事情,沒想到繡它的大師就站在我們面前呢,可真能裝,當時還給我裝什麼都不知道。”
宗宴修愣了一瞬間,然後理清了譚錦歲這句話的意思,頓時有些吃驚的看向蘇茶:“小茶?他說的是真的。”
蘇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爸,這不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告訴你們嘛……”
“電視上那副刺繡圖原來是你繡的?”他走過來,上下打量了蘇茶一眼,似乎不可思議:“我還以爲能繡出那樣作品的必然是上了年紀的大師,居然是你?你小丫頭什麼時候學會刺繡的?”
蘇茶抿脣笑笑:“你不在的時間裡,我學會的東西可多了,這些都是其中一樣而已,不要那麼震驚啊,我現在不是告訴你們了嗎?”
譚錦歲聞言,冷笑一聲。
“看來我還得感謝你粉絲?”
要不是蘇茶的粉絲突然扯出這個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話題,他們都還不知道蘇茶的這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