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黃袍將軍
再後來好像是黃袍將軍收了他做麾下戰將,他騎着高頭大馬與將軍並肩作戰馳騁沙場殺敵掠陣,壁畫到了中間表的是黃袍將軍不知犯了何罪下了大獄,畫中人扮作家奴爲他送飯,其中以袖拭淚對主人忠心耿耿。再後來畫中便沒有再出現過那位黃袍將軍,取而代之的是畫中人滿頭白髮帶領族人卸甲歸田在江邊牧漁的場景,壁畫至此終止。
我又回頭瞅了瞅院中大殿嘆了口氣說:“人活一世追名奪利,死後卻什麼也帶不走,這位黃袍將軍當時肯定是位封疆大吏,從他身披的鎧甲樣式可以看得出是清初的年代,而且有可能是皇室。而畫中人便是他的副將,八成是黃袍將軍戰功赫赫功高蓋主最後落了個身首異處,畫中人看淡了功名這才帶着族人衣錦還鄉,你看畫中這平靜清澈的大江像不像鴨綠江?我估計咱們剛剛路過的那片荒墳就是埋着畫中人後人的族墳。而這院落就是他家的祠堂,走吧,進去看看,咱看看這位畫中人是何許人也,那位黃袍將軍也能猜個**不離十。”
院中大殿的木門早已形同虛設,不時從裡邊飄出黴味和一種難聞的□□氣息,嗆得我倆直皺眉頭。
“哥們,咋這麼臭呢?不太對勁兒啊,好像是……是屍臭!”耗子一邊捂着嘴一邊小聲對我說。
我起初也對自己的猜測有些猶豫,經耗子這麼一說突然想了起來,這裡自古便是朝鮮族生活的地界,古時應該是高麗國,朝鮮人與中原的民俗不同,就算是現在這個年代朝鮮族也不應該有祠堂這一說,難道……
我用手一推,木門吱嘎聲慢悠悠的打開了,大殿之中的景象頃刻間映入我們眼中,大殿正中赫然停着一口黑棺。
“義莊!”我脫口而出。
怪不得院門上要貼鍾馗的天師像,原來果真是用來鎮邪的,深更半夜荒郊野嶺我們還沒逃出那羣潑皮的窮追竟然躲進了停着棺材的義莊!
“這……”眼前情景嚇的我二人不約而同倒退幾步。
說實話,這一晚的遭遇早已讓我疲憊不堪,如若換做平時躲這些髒東西還來不及呢,可現在的情況卻不同,山下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那夥潑皮已經到了。又是砰的一聲,大概耗子的寶貝牧羊人被他們砸了。
我衝耗子砸吧幾下嘴,心想耗子肯定登時火冒三丈衝下去與那夥小子拼命不可。沒想到這貨卻聳聳肩絲毫不爲所動。
“沒事,全險,砸吧砸吧,正想借這話頭讓我老爹給我換臺悍馬呢!”
我豎起大拇指道:“高,實在是高!可昊哥,人家砸了你的車恐怕也難以平息怒火吧,用不了1個小時衝上來咱倆就得長眠於此與這老哥長相廝守了。”
說着,我又外着腦袋不情願的打量了兩眼這黑棺。黑棺上祥雲遍佈,頭闊尾窄,通體墨線纏繞,在黑棺正上方墨線交集處匯成七個點,看這七個墨點的分部規律判斷應該是七星北斗。我曾看過許多黑段子,普通的棺材絕不用墨線,墨線是應付屍變的。再回想院門上貼着的那副手藝精湛的天師圖,看來這一切的出現並不是偶然,全都是防止黑棺中的死屍屍變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