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7.新民衚衕的老住戶
可這麼多年過去了,這片空地的樓一直沒有蓋起來,衚衕口依舊保持着一百年前的模樣,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衚衕口的繁華景象已經不復存在,只剩下兩家做眼鏡的小店鋪勉強支撐着。
耗子說新民衚衕裡現在只剩下幾戶人家沒有拆遷了,這年頭政府也不好強拆只能暫時擱置,大多數都是因爲拆遷費給的太少,因爲這裡是最早老長春的最繁華的地帶,老住戶們也是按照以前的價碼要的,政府給不起。但有隻有一戶理由不同,家裡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他對此處有了感情不願搬走,拆遷以後分的回遷房都是三環以外了,給他多少錢也不搬,就這麼一直耗着。
“你說的是那個姓張的老鎖匠吧?”
“嗯,聽說老爺子一輩子無兒無女,當時還是溥儀吩咐下來給他的這處房子。也怪可憐的,都九十來歲了,眼看就埋黃土的了,連個披麻戴孝的都沒有!”耗子說。
剛進衚衕口,迎着車頭馬上就跑過來一個打扮流裡流氣的男人,他堆着滿臉的奸笑趕緊給陸昊天開車門。
“昊哥,你來了?今兒兄弟在這瞪了你一天了。哎喲,這不是雙哥嘛?好久不見了,改天哥們請你喝酒啊!”這小子一直是耗子身邊的阿貓阿狗,靠着耗子的關係進了國企整天混日子。
“二子,先把那錦盒給我!”
二子從懷中掏出那小錦盒,看了看陸昊天,又看了看我,表情十分爲難。
“看我幹毛啊?給你雙哥呀!”耗子喊他。
“哎!”他這才訕訕地把錦盒還給了我。
“老爺子在家呢嘛?”
“雙哥放心,我們盯着呢,今兒就沒讓他出攤!一直等着你們呢。”
“胡鬧!人家不出攤掙啥?趕緊帶我們去見!”
張鎖匠家住在新民衚衕裡邊比較偏靠後的位置,一個獨門校園,裡邊種着一株翠柳,看樣子這棵老樹少說也有60年的樹齡了。四周圍着校園全都變成了荒地,被白茫茫地大雪包裹着,雪地中唯獨此處有戶人家,過起日子倒是安生。
大冬天的,老爺子依舊在院裡子忙活着,他在磨一把小鋼銼,這小東西是真小啊,比針也粗不了多少,可縱然如此,老爺子還是帶着眼鏡仔細的打磨着他的這些老物件,也許這些手邊上的工具陪伴自己這麼多年有了感情捨不得換吧。
老爺子看我們衆人熙熙攘攘的擁了進來,有些納悶,以爲又是拆遷辦來動遷的呢,說:“你們別勸了,給老頭子多少年也不搬,要是能挺你們就挺着,沒幾天老爺子我就壽終正寢了!到時候這房子都歸政府!”
二子趕緊上前給他介紹我們的身份和來意。
“對不住幾位了,要是爲那錦盒而來,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那盒子誰有本事誰開,你們給我多少錢我也不能開!”
張老爺子長的大高個,兩條胳膊和手指修長,一臉的歲月滄桑,饅頭銀絲,鼻樑上架着一副舊眼鏡已經斷了半條腿了。一看就知道年輕時候是號人物,內裡藏着大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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