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開處,裡面一片昏暗,一股刺鼻的酸臭之氣撲面而來,不出所料,這裡面果然隱藏着一個空間,兩條墓道就是爲了避開這個空間,這才大費周章的繞過去的。這個空間裡面到底有什麼呢?爲什麼這麼隱秘?
想到這兒,我拿着電筒走進了這個密室,電筒的光線所到之處是一層層開鑿的並不均勻的岩層,從上面的雕刻痕跡來看,這個密室修建的極爲倉促。在密室的中間,擺放着一口黒棺,棺材的表面已經腐蝕不堪,更是有一種粘稠的液體從棺蓋上滴淌下來,地磚完全被這種液體打溼,這種刺鼻的酸臭之氣正是這粘稠的液體散發出來的。
棺材雖然腐敗不堪,但依然能夠看出這口棺材的華貴之處。棺材有底座,這個底座就想一個老式的八仙桌被鋸掉桌腿一般,上面還有淡淡的黃色的紋飾,只是這些紋飾隨着棺材也一起腐爛,看不太真切,無法分清到底雕刻着什麼。
與尋常棺材不一樣的地方是,這口棺材的棺身渾圓,兩側凸出,呈半圓形,整個棺材看上去非常的臃腫,上面有大片的黃色的飾物,看輪廓依稀可以分辨出是一個飛騰的鳳凰的樣子。其次便是棺蓋,棺蓋高高的翹起,棺沿凸出足有半米,這樣的棺材着實少見。那些粘稠的液體正是從棺材表面滲透出來的,看樣子,這口棺材應該是被塗抹了什麼東西。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棺材旁邊,猶豫着是不是要打開這口棺材。
“這口棺材真是少見啊!而且保存的非常的好!”莊九的聲音從身後傳了過來。
“這都腐爛成這樣了,怎麼個好法兒?”我詫異的問道。
“呵呵,這不是腐爛,你看到這些粘稠的液體了嗎?這只不過是一種防腐手段,在下葬以後,棺材的表面就會塗抹這種東西。”莊九湊到棺身聞了聞,開口說道。
“這莊九膽子也真夠大的。”我在心裡嘀咕道,別說去聞那些粘稠的液體了,我看着都覺得噁心。
“這個墓室裡除了這口棺材,再無他物,不如打開看看吧!說不定能有什麼發現。”莊九四下看了看,開口說道。
其實,我早就有開棺的想法兒,只是一開始以爲這口棺材腐爛了,這才放棄了這個念頭。此時,聽莊九這麼一說,我趕緊點頭表示同意。若說這開棺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兒,我最擔心的是棺材裡的東西,這口棺材就這樣孤零零的擺放在這個密室裡,沒有任何陪葬品,這裡面的主兒定然有什麼問題。
正自思忖間,莊九已經取來了撬棍,這便要去開啓棺蓋。
誰料,撬棍還沒有接觸棺蓋,棺蓋竟然一下子掀開了。與此同時,棺材中發出了一聲凌厲的尖叫聲,我的耳膜都快給震破了,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心裡也像打鼓一樣,撲通撲通亂跳。莊九則身子一顫,撬棍瞬間掉在了地上,“蹬蹬蹬”往後退了幾步。
正在我們驚魂未定的時刻,棺材裡突然坐起來一個人。此人披散着頭髮,低着頭,坐在棺材裡一動不動,饒是如此,我也嚇得夠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
“怎麼......會這樣?”莊九一邊說,一邊蹬着腿,往後面挪去。
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主兒只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我將電筒緊緊的握在手中,心說只要這主兒一起來,我就用電筒往他腦門上磕。
“不用擔心,這東西好像不會動。”我開口安慰莊九。回頭一看,莊九已然把揹包擋在了面前,兩眼死死的盯着棺材中的人,就好像被嚇傻了一般。
我平復了一下兒緊張的心情,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走到莊九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莊九被我一拍,嚇的渾身一哆嗦,一個揹包便砸了過來。
“是我!”我抓住莊九砸過來的揹包,衝他喊道。
莊九長吁了一口氣兒,顫抖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這才說道:“這死屍我又不是第一次看見,哎呀!我的媽呀!把我給嚇得。”爲了掩飾自己的窘態,莊九趕緊說道。
“過去瞧瞧?”我拍了拍莊九的肩膀,開口說道。
莊九點了點頭,在我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畏首畏尾的跟在我後面。爲了防止棺材中的主兒會突然攻擊我們。我撿起地上的撬棍橫在胸前,這才慢慢的靠近棺材。
走近了一看,這才發現,這具屍體背後有一個彈簧狀的裝置,棺材只要一打開,這具屍體便會坐起來,純粹是用來嚇唬人的。
“呸,原來是這玩意兒做的怪。”莊九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兒,指着屍體背後的彈簧裝置罵道。
除此之外,我發現這具屍體身上的服飾和我們之前見到的妙齡女子的衣服一模一樣。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說不會吧!感情上次帶我們過河的便是這個女子不成?我打心眼兒裡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莊先生,你看。”我指了指屍體身上的衣服,開口說道。
“你是說那個妙齡女子?”莊九見狀,回道。
我點了點頭,心中卻在想着,難道這世間真有陰鬼嗎?這陰鬼還能說話?這也太扯淡了吧!從這口棺材上面的鳳凰圖案來看,這口棺材的主人定然是個女子,而且她身上的服飾也說明了這一點兒。我想不通的是,爲什麼這個女子會被埋葬在這裡。如果按照莊九的說法兒,這個女子生前有什麼未盡的心願的話,那麼她的心願到底是什麼呢?這間密室不通風,而且臭氣撲鼻,陰暗冷清。難不成這女子生前犯下了什麼滔天罪行,這才把她安置在這裡嗎?若真的是這樣,也犯不着爲了這麼一個身份的女子,改變墓室的結構吧!這完全說不過去啊!既然她帶我們過了河,定然有事相求,眼下這也太難纏了吧!想到這兒,我不禁後悔起來,都怪我多事兒,現在惹上了這個女子,真不知道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