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處理過傷口以後,腿上的疼痛感緩和了許多,此時,身後的鐵塊倒刺不知何故,又重新回到了墓道兩側的石壁上,就好像有一塊吸鐵石,突然將鐵塊吸在了石壁上一樣,正自疑惑間,我陡然發現我對面不遠處有一灘血跡,而且對面的石牆上還有一個血手印,我回想了一下兒,我剛纔並沒有到達那個位置,也就是說,那一灘血並不是我留下來的,難道是帶頭西裝男,我腦海中陡然閃現了一個念頭,看來他也在這鐵塊倒刺陣中受了傷。
剛纔我仔細觀察過,西裝男的頭顱是被整齊的切斷的,而此處的鐵塊倒刺陣並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如此看來,西裝男並不是在這個地方遇害的,前面定然還有更爲厲害的機關,想到這兒,我嚥了口口水,這看似平靜的古墓,卻是機關重重,當真不容小覷。
地上那一灘血跡很大,西裝男定然在此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要不然,流這麼多血早就掛了,於是,我扶着身後的石壁慢慢站起身,開始尋找西裝男的血跡,跟着血跡走,說不定就能夠知道西裝男是在哪兒遇害的了,避免走太多的彎路。
血跡一直斷斷續續延伸到前面,我低着頭,看着地上的血跡。
走着走着,血跡突然就沒有了,我心裡一驚,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既然這裡沒有了血跡,那麼西裝男極有可能便是在此處被削掉頭顱的,既然如此,那麼他的屍體在哪兒呢,我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發現。
就在這時,似乎有什麼東西滴到了我的頭上,我伸手摸了摸,撐開一看,竟然是血,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兒,看來,我找來找去的屍體,一定是掛在了我的頭頂,要不然這血哪兒來的。
我穩定了一下兒心緒,這才擡頭往上看,一看之下,差點兒嚇得我背過氣去,西裝男的一隻腳倒掛在墓道頂上,一隻手似乎被砍斷了,只有一點兒皮肉連接在一起,肚子上有好幾道刀口,頭顱已經沒有了,傷口處兀自流動着鮮血,鮮血匯聚到一起,順着被割斷的脖子處往下淌。
我見過死人,但我沒有見過死狀這麼恐怖的人,那一刻,我的心都差點兒跳出來了,就好像有一頭小鹿在心中亂撞亂跳,並且我還有一種輕微的暈眩感,不是我暈血,而是眼前這一幕太讓人難以接受了,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西裝男那樣,總之,我的腳好像粘在了地上一般,絲毫不能動彈,看着地上殷紅的血跡,我無法平靜狂跳的心。
此時,切記不可慌神,一定要鎮靜下來,我自我安慰道,費了老大的勁兒,我的心這才平靜下來,西裝男是被一根鐵鉤直接穿破了腳裸,這才被掛在上面的,也就是說,這鐵鉤是從墓室的頂部發出的,我避過西裝男的屍體,擡頭看了看墓室頂部的機構。
只見墓室頂部的石磚上,分佈着許許多多的小孔,細數了一下兒,竟然多達18個,勾住西裝男的那個鐵鉤正是從其中一個小孔伸出來的,這麼說來,還有十七個小孔有鐵鉤,可是這十七個小孔分佈的範圍很大,並不是呈一條直線的,要想躲開這些小孔,當真十分困難。
同時,我心中還有兩個疑團,其一,既然這鐵鉤是從墓室頂部發出的,按道理來說,應該勾住西裝男的頭部,或者是上半身才對,爲什麼偏偏勾住了西裝男的腳裸呢,這也太奇怪了吧,其二,西裝男的頭又是怎麼被割掉的呢,難不成這墓室裡還有一個拿着刀的糉子,想到這兒,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腦海中像放電影一般出現了一個畫面,西裝男被吊在墓道頂上,一隻拿着刀的糉子從遠處跳了出來......
我從揹包裡抽出躍龍寶刀,緊緊的攥在手中,聆聽着大殿中的動靜,半響過後,卻什麼也沒有聽見,既然是糉子割掉了西裝男的頭顱,那他的腳上必然會沾有血跡,可是,前面的地磚上非但沒有血跡,就連一點兒痕跡都沒有出現,想必是我多慮了,我收起刀,長吁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卻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只見與西裝男平行的地方有很多互相交錯的縫隙。
此處爲什麼會有這麼多的縫隙呢。
看着西裝男被整整齊齊削斷的脖頸,我突然找到了答案,這些縫隙裡面定然藏有無比鋒利的刀刃,一旦人被鐵鉤掉在這裡,縫隙處便會飛出利刃來,從西裝男身上的刀口,還有石壁上劃痕來看,只有這一種可能性,此時,擺在眼前最大的困難便是,如何躲避墓室頂部小孔裡的鐵鉤,石壁上裝有利刃的縫隙高度約莫在一米左右,只要弓着身子,不出現在它的攻擊範圍,是很容易通過的,關鍵就是這墓室頂部的小孔分佈的很均勻,要想過去,需要極快的速度,而且還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真是一件頭痛事兒,明知道機關在哪兒,卻無法通過。
經過一番折騰,腿上的傷口又開始劇烈疼痛起來,褲管兒摩擦着傷口,簡直就是火上澆油,我不得不坐下來,一邊挽起褲管兒,一邊思考應對之策。
這裡的墓道整體呈體型的,墓道兩側的石壁也是傾斜的,而墓室頂部的小孔都分佈在中間的位置,也就是通過的墓道,如果我另闢捷徑,從石壁上過去的話,既可以躲過墓室頂部的小孔,又可以避開縫隙處的飛刃。
真是一條妙計,我自誇道。
可是,這一條妙計要去實施的時候卻是非常困難的,因爲石壁是傾斜的緣故,要想從石壁上通過,必須要有可供抓握的東西,我擡頭瞅了瞅,此處的石壁不僅沒有抓握的東西,而且石壁還有些光滑,雖然是傾斜的,可是根本就站不住腳。
“要是我有曉曉那種三角飛爪的本事就好了。”我不禁感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