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將這個故事講給他們聽,不然他們又會說我在蠱惑人心了。再說了,我打心眼裡不希望這棺材裡的人是被活埋的,一時之間誰都不敢單獨上前去看。最後三人這麼一合計,決定一起去看個究竟。
我在腦海裡想象了千萬個畫面,棺材中的死屍面目猙獰,手指彎曲,一雙眼睛深深凹陷,猶如一個黑洞一樣。或者棺材中的屍體一下子坐了起來,伸出兩隻手爪將我們拖進了棺材。或者棺材裡根本就沒有屍體,當我們回過頭的時候,屍體正站在我們的身後......總之一切可以想象的到的東西,我幾乎都想到了。就這樣,我跟着他們二人忐忑不安的走到那棺材前。
一開始,我不敢將眼睛全部睜開,微眯着眼睛朝棺材中看去,棺材中躺着一具乾屍,顴骨很高,整張臉看起來慈祥而寧靜,我心裡的石頭這才落地。說道:“這裡面躺着的是一個老頭兒,是我們想多了。”
張文魁也長長嘆了口氣兒,說道:“難道這便是古墓人的棺槨?這也忒寒磣點兒了吧!看這棺中空無一物......”張文魁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三愣子給打斷了。
三愣子說道:“什麼叫空無一物,他頭下那是什麼?”三愣子一邊說,一邊指向屍體的頭顱。
我打着手電往他頭下一照,果然,在他頭底下有一個黃絲綢的小包裹。
三愣子呵呵一笑,高興的說道:“這墓真看不出來被盜過啊!還好我們也並不是一無所獲,還是被盜墓賊留下了這麼一個包袱。”
我搖了搖頭,說道:“你怎麼確定這個墓被盜過?這棺中的死者身上的衣服整整齊齊,並沒有被翻弄的痕跡,我們一路上也沒有發現盜洞啊!說不定這墓主人就在意這一小包東西而已。”
我和三愣子說話間,張文魁已經小小翼翼的拆開了最外面的一層包裹。這包裹經歷的時間太多久遠,一不留神便可能被破壞成粉末兒。
張文魁不愧是個倒鬥老手,他將電筒系在頭上,又慢慢的將包裹的第二層打開,這時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個黑鐵匣子。這黑鐵匣子儘管被包裹了兩層兒,可還是鏽蝕的跟一塊廢鐵一般,上面的圖案已經模糊不清,只有匣子上的一把黃銅小鎖依然泛着金黃的光芒。
張文魁左看右看,又將包袱扒開,一點一點兒的在包袱碎片中搜尋着。
三愣子問道:“魁哥?你找啥呢?”
張文魁頭也沒擡,說道:“你鼻子上長得那兩玩意兒幹啥的?出氣的?沒看見這鐵匣子上掛着一把鎖嗎?”
三愣子不屑的回過身,拿着一跟撬棍兒說道:“嗨,我道是什麼呢?這麼一點兒小鎖怕他個甚?我一撬棍兒就把它給解決掉了。在老家的時候,我忘了拿家裡的鑰匙,直接拿起磚頭將鎖砸了個稀巴爛,你還別說.......”
張文魁實在有些聽不下去了,直起身子,擺了擺手說道:“你丫的在這兒瞎嚷嚷什麼啊!就你能耐成不成?這東西可是經過了幾千年的老物件,別說你拿撬棍兒砸了,我的手只要使勁兒摳一下兒,這把小鎖或許就被我摳下來了,這並不是說這鎖沒用,而是這鐵匣子已經鏽蝕不堪,我怕弄壞這盒子中的寶貝。再說了,你沒有看見這包裹被棺中的死屍當枕頭一樣枕在頭下嘛?說明這東西對他非常重要......哎,好了,好了,跟你說多了也是白說。反正我跟你是說不清楚的了,大喜,你跟他解釋解釋。”
三愣子睜大了一雙眼睛看着我,求知慾望非常的強烈。
對於三愣子這種只喜歡走直線,而不願意多思考的人,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便說道:“三楞子,我告訴你啊!你知道人爲什麼長兩隻手,而只長一張嘴巴嗎?那就是讓你多幹活,少他孃的廢話。既然你不明白這中間的道道,就老老實實的呆在一邊看着就好了。”
三愣子撇了撇嘴,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樣,低着頭看着張文魁。
張文魁看着三愣子的樣子,噗嗤笑出了聲,說道:“我說三愣子,這可是大喜說的,不是我說的。”
三愣子道:“得了,你趕緊弄吧!我等着看呢!”
張文魁回過頭拿了一雙手套戴在手上,說道:“這黑色鐵匣子有一枚鑰匙,咋們找找看,落在哪兒了。”說完,便走到棺材旁,將屍體慢慢推開,仔細的找了起來。
我也趕緊跑過去,打着手電,和張文魁一起找起來,只見張文魁一層一層剝開死屍的衣服,很快死屍的骨頭架子便露了出來,張文魁兩隻眼睛在死屍的骨頭中尋找着,過了一會兒工夫,他眼睛一亮,高興的說道:“找到了,真是天助我也。”隨即從屍骨中間取出了一小枚金黃色的鑰匙來,鑰匙的大小正好與鐵匣子上的小銅鎖一般大小。
三愣子納悶不已,問道:“魁哥,你也太厲害了吧!你怎麼知道鑰匙掉在屍骨中啊!真是神了。”三愣子沒記性,剛剛我還讓他多幹活兒,少廢話。話匣子剛關了一會兒,又打開了,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被三愣子這麼一誇讚,張文魁很是受用,乾咳了一聲兒,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古人喜歡把首飾盒之類的鑰匙做個繩兒,系在脖子上。這棺中之人也不例外,只是系在他脖子上面的繩兒連同他的屍體早已經腐爛掉了,這鑰匙便掉了他的屍骨中去。我逆向思維,一下子便想到了。”
三愣子伸出大拇指說道:“的確是高,不得不佩服啊!”
張文魁拿着鑰匙,小心翼翼的將小銅鎖給打開,然後放進了揹包裡一個小盒子中。
三愣子的眼神隨着張文魁的一舉一動而移動着,張文魁見狀,說道:“這小鎖可是老物件兒,我不是貪財,圖個收藏。嘿嘿,當然咋們事先可得說好啊!整到寶貝,咋們平分,誰也不虧待誰,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