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薛牧便穿上衣服,洗漱一番便離開了家。
至於徐如嫣,他相信醒來後,她會自行離開。
果然,徐如嫣醒來後,發現自己手臂上的傷勢好轉了一些。
於是她便起了身,打開了房門。
昨晚,她在窗戶那看到薛牧練武時,有一個漂亮的女子拿着一盤豆腐前來探望。
而且從她的舉動中看,似乎還要進屋裡。
只不過最後被薛牧拒絕了。
所以一大早,徐如嫣便決定離開這兒。
或許昨晚不是因爲自己的存在,估計這個女子就要留在這兒過夜了。
想到這兒,徐如嫣覺得很是愧疚。
似乎是自己破壞了別人相好的共處。
薛牧自然不知道徐如嫣短短的時間裡,竟然能夠腦補這麼多的東西。
他來到天牢。
昨天因爲張彪越獄謀反的事,不少人一大早都在悄咪咪的討論着。
他們見薛牧來了,便立即閉上了嘴巴。
緊接着又是“牧哥早!”、“牧哥好!”的這些話語。
薛牧也只是點頭,互相喊着胡大哥、秦大哥。
各叫各哥,似乎也沒什麼壞處。
一頓寒暄之後,他便照例去巡房了。
昨天張彪的事大家早已經傳開了。
所以當薛牧來到甲級牢房的時候,一些好事的牢犯還詢問着:“大人,昨天那個好漢就地正法了麼?”
薛牧沒有理會,而是一路巡視過去。
甲級牢房沒有武學修爲的犯人,全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慣犯。
所以他直接往乙級牢房走去。
或許是徐如嫣的原因。
薛牧來到最後一間牢房,打算看看徐階的狀況。
相較於昨天,他今天似乎更加虛弱了。
徐階倚在牆上,看到薛牧來了,他動了動嘴巴,想要擡手揮揮。
薛牧通過視線洞悉,本想轉頭離開。
但他最後還是走了進去。
“昨日你女兒在京兆府門口待了一天,說是想要進來見你。”薛牧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給了徐階。
徐階一聽,立即喘着粗氣,不停地搖頭着:“不行,不能讓她進來。”
他甚至還用手擺着:“我不想讓她看到我這樣,你讓她走,走得越遠越好。”
“我會轉達您的意思,這樣以後她就不會一直賴在門口不走了。”薛牧點點頭,便轉身走出牢房。
在鎖門的時候,徐階有氣無力地說着:“你是一個好人”
“我不算是個好人,只不過不壞罷了。”薛牧說完後,便離開了。
他不是好人,之所以這麼做,目的就是擔心日後徐如嫣又再一次堵在京兆府的門口賴着自己。
有了徐階的這句話,他就有理由趕徐如嫣走了。
更何況,徐階的死期即將來臨。
哪怕徐如嫣有通天的本領,怎麼可能讓一個貪污數萬兩的死刑犯無罪釋放。
薛牧想着,便來到了丙級牢房。
或許是張彪的事,原本最吵鬧的區域,瞬間變得老實起來。
特別是之前鍵政的何淼,此前每個獄卒路過的時候,他都會高低背地裡吐槽兩句。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變得老實巴交起來。
薛牧對此也沒有太多的在意,他在腦海裡翻着《罪詔經》。
發現丙級牢房並沒有新犯人。
於是他便直接走到劉小刀的牢房。
相比較上一次見他,這一次的劉小刀老實了許多。
他嘿嘿地笑着:“大人!”
薛牧通過視線洞悉,發現這個劉小刀身材瘦小,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感覺。
但就是這樣的人,卻能夠在王府裡上跳下竄。
可見這個人肯定有過人之處。
於是薛牧來到桌子旁,倒了一碗水,摸索地打開門鎖,走了進去。
他遞過去說道:“喝吧。”
劉小刀先是一愣,隨後立即接過水,興奮道:“謝大人!”
說完,他立即一飲而盡。
生怕薛牧反悔了。
喝完之後,劉小刀很識趣地雙手呈上碗說道:“謝過大人!大人可謂是一表人才啊!”
薛牧不想聽他這些殷勤的話,於是便問道:“爲什麼要去偷夜明珠?”
“因爲值錢。”劉小刀笑着解釋道:“幹我們這一行的,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個道理我相信大人您肯定懂。”
“你的身體並不算出色,能夠躲開這麼多守衛的看守,去偷夜明珠?”薛牧繼續問着。
劉小刀一聽,有些驚訝,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薛牧的面前晃了晃。
薛牧知道他在想什麼,便淡定地說着:“小心你那隻手會廢掉。”
劉小刀連忙收起手,殷勤地笑着:“原來大人並不是看不見啊!嘿嘿,大人,至於我怎麼能躲開這麼多的守衛,這就是我的本領了。”
“我知道,這是你的本領。”薛牧把手中的碗反扣起來,說道:“你也知道,你偷取王府的夜明珠,本就死路一條,不出意外的話,會在明年開春的時候問斬,但是”
他把碗劈碎了,說道:“我也可以讓你活不到明日開春,張彪什麼後果你也是知道的。”
劉小刀一聽,臉色立即慘白起來。
他當然知道在牢裡,一個獄卒肯定有能力讓一個牢犯折磨得死去活來。
從每日兩餐的泔水伙食,變成兩日一頓,或者是三日一頓。
又或者隔兩三時辰拷打一下。
別說明年開春了,能不能熬過十日都是一回事。
他連忙認慫道:“大人,我只想平平安安地度過這最後的日子,您放過我啊!”
“我可以保你每天有乾淨的水喝,每週能吃一個雞腿,但是”薛牧的語氣忽然變得犀利起來:“你得告訴我你是如何偷夜明珠的,你身上的本領是什麼。”
“我說我說。”
相較於剛剛前一刻的嘚瑟,劉小刀現在哪裡還有什麼尊嚴啊。
爲了能夠多活一些日子,他把自己的本領說了出來:“我學會了一套無影微步。”
“無影微步?”
劉小刀見薛牧來了興趣,他便立刻說着:“其實就是輕功,學會這個,那是飛檐走壁樣樣精通。”
“當真那麼厲害?”薛牧有些驚訝。
劉小刀一下子自信起來:“那是自然,這可是我潛心修煉多年的功法,大人如果您想學的話”
“別提一些無理的要求。”薛牧提醒道。
劉小刀立即補充着:“不會不會,我就是”
他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我平生酷愛吃雞屁股,您能不能把雞腿換成兩個雞屁股。”
薛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