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離開的南宮雪最終回頭了。
薛牧淡定地等待着。
她來到薛牧的面前,看着他。
忽然,寶劍出鞘。
這一次,南宮雪不再試探。
劍刃直接朝着薛牧的胸口上刺去。
她倒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會不會躲開!
只要躲開了,那薛牧便是那晚抽自己屁股的惡賊!
薛牧早已經注意到她的動作。
但他沒有躲。
有金鐘罩護體,這種力度的劍力不至於要自己的命。
所以薛牧仍然一動不動地躺着。
下一秒,他便痛苦地發出聲音:“啊”
南宮雪愣住了。
她沒想到薛牧就這麼躺着,完全沒有躲開。
自己的劍就這麼刺向他的胸口。
衣服上很快染上了鮮血。
南宮雪連忙收起劍,一向淡定的臉上略顯慌張。
她可能真的猜錯了。
如今突然平白無故給人家來了一劍。
這下子
隨後,她便應了一聲:“是誰?!”
說着南宮雪立即打開門。
在門外的胡大明此時正小心地偷聽着。
他其實很好奇。
爲什麼兩個人在裡面,會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
難道
【不對啊,牧哥的腰子都受傷了,還能發力?】
【那肯定是南宮大人的腿功了得,觀音菩薩之坐。】
正想着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
胡大明尷尬地站直,隨後支吾地說着:“南南宮大人”
“你剛剛看到黑衣人沒?”南宮雪皺着眉頭,嚴肅問道。
“啊?”胡大明搖搖頭:“沒有啊,我沒有看到什麼黑衣人啊?!”
“剛剛偷襲我,然後刺傷了薛牧,我現在去追,你帶他去找郎中。”說完,南宮雪便快步離去。
胡大明見南宮雪走了,他連忙回頭看着四周,立即走進去查看薛牧的情況。
“牧哥!”
“牧哥!你怎麼樣了?”
此時的薛牧早已經封住了傷口,不再讓它留血。
昨天才流了不少,今天又要流。
真當他是女人啊,能流這麼多
剛剛南宮雪的話,他也聽到了。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還挺會撒謊。
這樣的謊話都能說出來。
“這個女人真的是自傲看我哪天實力超過你後,繼續像那天晚上,騎着用腰帶抽。”
胡大明連忙來到薛牧的身邊,看到他的胸口已經浸染了血液,驚慌道:“牧哥,你被人襲擊了啊?”
“嗯”
“我帶你去找郎中。”
光明教的教主寢宮內,此時的丁老三半跪着,作着拱手狀:“丁老三參見教主。”
坐在殿椅上的慕容黛,身披一襲花紗蜀衫,腰間繫着金花絲絛,來到丁老三的面前,彎腰扶起。
“三叔,您受累了。”
但丁老三仍然不肯起來,內疚道:“屬下辦事不力,這一次前去京城,沒來得及刺殺那姓陸的,還被神捕司的那些毛頭小子暗算,屬下應當受到教內懲罰。”
但慕容黛卻說道:“這事不是你的錯,三叔不必自責。”
隨後她擡起頭,看着殿外說道:“帶他進來。”
丁老三回頭一看,一個五花大綁的教內弟子被好些人押了上來。
慕容黛隨即示意了一眼。
他們便把那教內弟子塞着的布塊取下。
取下的那一刻,那人便哭喊着:“教主,是我鬼迷心竅,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丁老三有些懵,他看着慕容黛:“教主,這是?”
“是他把你的行程告訴給了朝廷,神捕司的人才會在埋伏於你。”慕容黛解釋道。
丁老三一聽,頓時來氣了。
他看着身後被綁的人,氣得直接扇了他一耳光:“你他孃的,你可知道你差點害得你三爺爺,死在天牢裡頭?!”
叛徒不停地磕頭着:“師父!我錯了!我錯了!您幫我向教主求求情,我,我再也不敢了。”
丁老三見這個叛徒也是自己的門生,雖說恨鐵不成鋼,但好歹師徒一場,也不想趕盡殺絕。
於是他轉頭說道:“教主,要不您把這人交給處置,待我廢了他的經脈,成爲一個廢人,往後餘生都要靠乞討爲生。”
叛徒一聽,心裡一個咯噔。
但如果不接受這個的話,自己就只有死。
好死不如賴活着。
他也不停地磕頭:“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然而這時,一直沉默的慕容黛開口了。
她看着丁老三說道:“三叔,您也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
下一秒,她猛地一掌。
那股掌風直接擊在叛徒的胸口處。
頓時,叛徒口吐鮮血。
當場斃命。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叛徒。”慕容黛隨即看着身後的丫鬟說道:“秋兒,把寢宮的地擦乾淨,別讓那叛徒的血玷污了我的寢宮。”
“是!”
丁老三看着自己的徒弟死了,也只好說道:“對,這種叛徒不能留,必須要殺雞儆猴。”
“三叔,您繼續說說您在天牢的事。”
“好。”丁老三低着頭,繼續說道:“之前見您的那個獄卒,是我在牢裡用蠱惑之術魅惑的人,他叫陳平,我花了三天的時間,讓他徹底成爲我的傀儡,然後他再把那封信交給您。”
“嗯。”慕容黛點點頭:“那獄卒受到你的蠱惑,估計也活不成了。”
“已經死了,當時老夫用神識操控他的身體,遇到了那個瞎子獄卒,沒打贏,哼,要不是我受傷了,神識減弱,肯定斬了那廝!”
丁老三的話,讓慕容黛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接着問道:“是什麼樣的瞎子?”
“就是一個普通獄卒,不過這傢伙的觀察細緻,也不知道是不是瞎了,當時和我戰鬥的人,簡直就和正常人無異。”丁老三解釋道。
慕容黛的柳眉輕輕一挑:“實力如何?”
“大概在開脈三重,就一毛頭小子,日後遇到他,我要讓他見識一下老夫的厲害!”丁老三攥着拳頭生氣道。
慕容黛聽後,便揮揮手:“好了,三叔,您也累了,好好歇息,刺殺姓陸的事,我會找大黑哥搞定。”
“是!”丁老三點點頭,接着離開。
等丁老三走後,慕容黛倒是回想起他剛剛說的話。
“瞎子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