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8、會客人,賊心生詭計
話說塗梅香召集四女密謀之後,終於決定了對敵之策,然後就開始着手準備起來。沒想到一連三天過去,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沒有人找麻煩那自然最好了,所以五鳳又開始按部就班抓緊修煉。
不是麻文忠賊心已死,不想找麻煩,而是他師傅鄒陌塵讓他一起接待幾個客人。那天剛從五鳳堂回到城主府,他就接到師傅鄒陌塵的神念傳音,說是第二天有幾個遠道而來的客人拜訪,到時候也一起認識認識。
說來也是,城主文清明乃是大羅金仙中期下品修爲的高手,一般的日常俗事怎麼可能有心思過問?
俗話說:師傅有事,弟子服其勞,不外如是。鄒陌塵作爲副城主,只好勉爲其難出面應酬。之所以帶上大徒弟麻文忠,就是希望他儘快熟悉相關業務,然後替自己分憂。
鄒陌塵,玄仙中期,看起來也就是一箇中年人。麻文忠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城主府,在會客室拜見師傅之後就侍立一旁,這纔有機會打量會客室裡面的四位客人。原來是兩僧兩俗,一箇中年道士帶着一個小道士,一箇中年和尚帶着一位小和尚。
“文忠啊,我來給你介紹介紹爲師的兩位老朋友!”鄒陌塵看見麻文忠到來,這才微笑着說道:“這一位高僧,就是我多次和你說起過的弘覺大師;這一位就是歐向風,他的師父就是鼎鼎大名的閻羅殿副殿主黃城。這兩位都是爲師數萬年的老朋友,趕緊過去拜見。”
麻文忠的一顆心還在五鳳堂那邊沒有回來,聽到師傅的吩咐,也就木然地給兩位客人見禮。
“阿彌陀佛!”弘覺大師發現麻文忠心不在焉,當即微笑着對鄒陌塵說道:“小孩子和我們在一起都很拘束,還是讓他們小輩自己出去玩兒吧。”
“就是就是!”麻文忠一聽弘覺大師發話,頓時對鄒陌塵說道:“師傅,我還是帶兩位師兄出去轉轉吧。”
三個老傢伙這一次有機密要事相商,鄒陌塵帶麻文忠過來不過是準備混個臉熟。現在目的已經達到了,三個小傢伙的確應該趕緊離開此處。所以擺了擺手,就讓三個年輕人趕緊滾蛋,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
“不知道歐兄和弘覺大師這次前來,有什麼緊急大事啊?”三個年輕人離開以後,鄒陌塵這才微笑着問道:“前不久聽說冥獸一族鬧得很厲害,不知道目前如何了?”
“鄒兄,我和弘覺大師聯袂前來,的確是有要事相商。”歐向風神情嚴肅:“至於冥獸一族,在我們玄冥國和地藏殿的聯手壓制下,目前已經阻止了對方的進攻勢頭。主要是受到‘金仙之上不得干預俗事’這個條款的制約,不然的話,冥獸一族早就被滅了!這都是中央鬼帝周乞天尊搞出來的。”
“阿彌陀佛,歐施主慎言!”弘覺大師擺擺手說道:“我們還是不要討論天尊之上的決策問題,說說眼下的時局纔是關鍵。”
鄒陌塵不明所以:“在下還是沒有明白大師的意思啊,眼下的時局怎麼了?”
弘覺大師皺皺眉頭:“鄒施主不會不知道黃泉路以東,最近一兩百年發生的一連串變故吧?”
鄒陌塵微微一笑,不以爲然的說道:“黃泉路以東怎麼了,不就是出了一個叫李旭的小子嗎?聽說不過是真仙境界的小爬蟲而已,難道大師還把這種小東西當回事兒嗎?”
“鄒兄,你的消息太閉塞啦!”歐向風哼聲說道:“那小子利用陣法,竟然一個人就把弘法大師擋在了酆臺鎮外面。此後不久,又在臥龍山脈正面打敗了我的師弟諸星野和空性大師的聯手夾擊。那可是一個玄仙中期和一個太仙中期啊,聽說李旭那小子,現在已經突破到太仙境界了,鄒兄覺得如何?”
“嗯,對這幾件事情我倒是有所耳聞,不過都是語焉不詳。”鄒陌塵終於反應過來:“上次冥獸一族衝出地面以後,周乞大帝專門發表了聽止紛爭的動員令。據說李旭那小子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率先對你們的人動手了,並且引起了各方勢力的嚴厲譴責。”
歐向風恨聲說道:“什麼叫動手啊,那小子不到三十人,竟然一戰就把諸星野師弟手下的三百多人滅絕了!”
“阿彌陀佛!”弘覺大師搖搖頭說道:“最爲可恨的是,那個孽障膽大妄爲,趁着高手被抽調抵擋冥獸潮,竟然把彌陀分院給連根拔起,連聖佛親自煉製的法寶也偷走了!自從李旭那個孽障出道以來,我們的後備力量遭到了極大削弱,因此,我今天和歐施主過來,就是希望鄒施主鼎力相助。”
“這個,我能有什麼辦法幫助你們啊?”鄒陌塵不動聲色地說道:“李旭那小子一直在望神國境內活動,我這邊也是有心無力啊。”
“鄒兄,你的大師伯彭脫凡如今代掌陰司殿,鐵面判官就在他的手下辦事。”歐向風急切地說道:“麻煩鄒兄和你的大師伯打聲招呼,給我們閻羅殿多判一些可用之人過去呀。地藏殿那邊催得很急呢,不然的話,我和弘覺大師也不會火急火燎地過來麻煩你。”
“這個問題說起來還真的很難弄!”鄒陌塵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上一次你讓我去找大師伯,我被他狠狠教訓了一頓。再說了,如今也沒有聽說拘到什麼厲魂惡鬼,怎麼好隨便把好人送到地獄受刑呢?”
“阿彌陀佛!”弘覺大師終於忍不住了:“鄒施主,如今黃泉路、化神路的情況都很詭異,給我們地藏殿的度化工作,造成了很大困擾。派出去的弟子,基本上都沒有得到絲毫進展。地藏殿的聖佛老祖宗都有些憂心,所以只能到你們業報路這邊來想想辦法。”
按下三個老狐狸如何勾心鬥角,各展神通施展陰謀詭計暫且不提。
話說麻文忠年輕的道士和小和尚離開了會客室,一路上都顯得神情落寞,鬱鬱寡歡。
“在下申飛鴻,這位是空禪大師。”青年道士有些奇怪地看着麻文忠:“不知麻師兄遇到什麼難題了,怎麼如此心事重重啊?”
“呵呵,說來真是慚愧,讓兩位師兄見笑了!”麻文忠苦笑一聲:“所謂萬事不由人,煩惱最傷身。小弟偶然之間遇到一樁怪事,所以就有些拋舍不下,故而心神不寧。”
“阿彌陀佛!”空禪和尚口宣佛號,接着微微一笑:“麻施主,貧僧觀施主眼神悽迷,卻二眉飛揚;印堂晦暗,卻雙頰孕彩。此乃春情萌動之兆,三千煩惱之源啊。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小和尚,你打什麼啞謎!”申飛鴻聽得有些迷糊,不過他畢竟是太仙初期修爲的高手,略一沉思頓時恍然大悟:“呵呵呵,原來麻師兄最近走了桃花運,那真是可喜可賀!小和尚胡說八道,這是天大的喜事,怎麼是罪過!”
“空禪大和尚神目如電,說言極是。倒是申師兄說笑了!”麻文忠搖搖頭說道:“說來真是前世的冤孽,我也僅僅看見過對方一眼,沒想到就割捨不下。其實,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冤孽,冤孽!”
申飛鴻滿臉的不相信:“不是吧,就憑麻師兄的家世,在這忠烈城還能有這種讓人爲難的事情嗎?大家都是修煉之人,難道還像凡塵俗子那樣束手束腳嗎。雙方一言而定,哪裡有那麼多囉嗦?”
“申師兄說得倒簡單,可實際情況卻複雜得多。”麻文忠心中鬱悶,現在有人關心此事,剛好找機會傾訴一番。於是就把五鳳堂的來龍去脈詳述一遍,也把自己吃閉門羹的經過說了出來。
“竟然有這種事情?”申飛鴻頓時收起了嬉皮笑臉,滿臉嚴肅地說道:“忠烈城裡面出現了這個古怪的地方,難道麻師兄和鄒師伯也置之不理嗎?俗話說: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
麻文忠搖搖頭說道:“我親自調查過,竟然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她們也不主動和外界接觸,一直緊守門戶,閉關修煉,倒也沒有什麼異常行動。針對這種情況,我自然也不好尋釁滋事。”
“麻師兄太大意了吧?”申飛鴻似乎怕事情不大:“你難道不覺得,這種沒有古怪舉止的地方,那纔是最大的古怪嗎?”
“阿彌陀佛!”空禪和尚也接口說道:“不知道麻施主所說的那個什麼五鳳堂,如今在什麼地方?既然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貧僧到可以前去化緣一番,或許能夠弄明白對方姓甚名誰。”
“小和尚說得不錯!”申飛鴻拍手叫道:“雲遊僧沿門托鉢,化緣佈施,那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樣就可以不漏痕跡,或許真的可以探聽一些什麼隱秘也說不定!”
兩個人一唱一和,麻文忠心中頓時就有些意動:“這樣不好吧,兩位都是遠來的客人,怎麼好屈尊大駕?”
“我們三人一見如故,你的事就是我們大家的事,難道還分什麼彼此嗎?”申飛鴻一揮右手:“就這麼定了!麻師兄在前面指引道路,就讓空禪小和尚發揮一下他的特長,反正也是熟門熟路,也沒有必要準備什麼。我倒真想看看神秘的五鳳堂,到底是個什麼來路!”
畢竟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