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迪森中校見常天頡一臉狐疑的樣子,笑了笑,揮揮手,對着身後的參謀人員說了一句什麼,才轉身對常天頡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很禮貌地請常天頡他們上裝甲車上,有人已經將這裡的情況上報過去,埃迪森中校轉身對常天頡說,“您就是常天頡中校吧?我們此次發動攻擊,就是爲了接應你們。根據你方提供的情報,你們將會在格雷大街到塞克提大街這一帶出現,具體的位置,你們的情報也不準確。這個李湍華小姐,可是納布盧斯的名人了,據說她手裡有叛亂分子的一些機密錄影帶,現在尋找她的,已經不只是叛軍了,還有各國的情報人員。所以,你們的處境更危險了。爲了安全送你們離開,我會派出一個坦克排跟隨你們通過戰火地帶。不過,結果如何,只有上帝知道了。祝你們好運。最後,謝謝你們幫助我們幹掉了幾架敵人的飛機。”
.tt kan.Сo 常天頡從埃迪森中校叫出之後,就一直陷入深深的思索中,他們此次執行命令,屬於絕密行動。可是現在竟然連這個中校都知道了,那麼,下一步所面臨的困境,應該是不言而喻了。弄不好現在就已經處於敵人的控制之下了。
常天頡握住埃迪森中校的手,笑了笑,“不客氣,謝謝你的幫助。歡迎有機會到中國做客。再見。”
常天頡從裝甲車上下來,跟着一個參謀很快就來到五輛坦克車的旁邊。
“我們自己可以開一臺車子麼?”常天頡問道。
“當然。你們可以。”參謀笑了,“中校命令要給你們提供一切的便宜。”參謀看着他們,對着中間的一臺坦克砸了砸那厚厚的裝甲,將裡面的人喊了出來。
常天頡他們進到坦克裡,薛衣人和李尋歡很快就各就各位,將炮彈裝填進彈倉。西門慶發動了坦克,常天頡充當車長,指揮前進。李湍華負責指路。
五輛坦克,緩緩地駛出戰火區。
“聯繫筒子,我們回家。”常天頡笑呵呵的說。
“不帶走那個東西?”李湍華驚訝地擡頭看着他,“我們不帶走那個東西,怎麼行?”
常天頡笑了笑,並沒有回答。7Z小說?只是指了指坦克裡面又指了指嘴巴。
“回家吧。那個東西自然有人來取。”薛衣人也笑着說,“而且,我們也不用早冒什麼危險了。這一趟,讓我很害怕。從來沒有這麼怕過。”
“我也是。”李尋歡說,“太平日子過久了,這種日子,真不是人過地。”
李湍華看着他們一臉的奸笑。好半天才明白過來他們是什麼意思,低下頭去看地圖,沒有說什麼。常天頡卻指了指和大英帝國圖書館相鄰的一條街,手指在大英帝國圖書館的後面聽下來,沒有再說什麼。車子在幾個人的調侃中滾滾前行,前面的車子不時地詢問方向,常天頡讓李湍華按照他們設計的路線指認方向。
接近大英帝國圖書館的時候,常天頡用鉛筆在地圖上將自己地意圖很清楚地向李湍華表述了一番,然後指指自己,示意她自己離開後。一定要她控制好時間,最少也要拖20分鐘。當前面的兩輛坦克已經經過了大英帝國圖書館後面的那個路口的時候,西門慶卻將坦克的速度一下子降下來,李湍華急聲說道,“走這裡,更近一些。”坦克笨重地調了頭,慢慢的拐進通往圖書館後面的路口,同時李湍華通過車載電臺。對其他人解說了道路。而在西門慶將坦克拐進路口,後面地坦克還沒有跟上來的短短的一分鐘裡,常天頡已經從坦克裡跳了出來,快速地閃進路邊的花池裡臥倒。
坦克隆隆地開走了。常天頡才慢慢地擡起頭,前前後後的掃了兩眼,發現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因爲戰亂,街上行走的人,都是急匆匆的,沒有人去看招搖過市的坦克車。
常天頡是從後面直接爬進圖書館的二樓的。然後又從二樓下到一樓。才發現圖書館裡地人寥寥無幾。自己從二樓下來,已經引起了裡面工作人員的注意。一個男士急步走過來,很禮貌地問:“先生,你,你,到二樓,什麼時候?”
常天頡笑了笑,說:“我受朋友所託,到二樓取東西。進來的時候,你們都忙,就直接去了。不過,我在二樓並沒有找到G區。請問,G區在什麼地方?”
“您朋友沒有告訴您?”那年青的工作人員似乎還在懷疑常天頡的出現,“最近圖書館裡經常有人偷書去換食物,我想,您是不是要解釋清楚這個問題?”
“哈哈哈哈,”常天頡一笑,伸手從衣服裡掏出一搭美鈔,在年青人眼前一晃,“我用偷書麼?”
那工作人員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臉色一紅,微微有些結巴,“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帶您去G區。在四樓。請跟我來。”
常天頡笑了,從裡面抽出一小疊美鈔,隨手遞給那人,“留着買點食物吧。”
年青人雙手接過美鈔,激動地不知道如何表示,連聲說:“謝謝。”
常天頡跟着那人來到四樓,很快就找到了G區。年青人很識趣地說:“先生,我在這裡等您,你自己找吧。”
常天頡笑了笑,揮手讓他離開。可是年青人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常天頡的出現,只是在四樓北面的窗子口,發現了一點點地痕跡,延伸到下水管子那裡。年青人的臉一下子就白了,能這麼爬樓地,絕不是簡單地角色。用手摸摸懷裡的美鈔,頭一低,伸手抹去窗戶上的痕跡,關閉了窗戶,徑直下樓去了。
常天頡從裡面出來,很快就搞到一部車子,根據研究好的路線,直接向市區外開去。政府軍在市區地路口也設有關卡,不過並不是很嚴格,常天頡對付了幾句話,被人反覆地搜了幾遍,又施展了一下美鈔大戰,輕鬆地過關了。筒子接到西門慶發來的信號,讓他帶人立刻趕到納布盧斯市西南50公里一帶,接應常天頡和機密文件,然後再通過外交手段,向政府軍要人。
筒子看到常天頡的時候,緊緊地摟住他,他對常天頡,一多半是師徒情分。這種無援異地作戰,是對特種兵來說也是極大的挑戰。筒子帶着一個小分隊,全部是武裝分子的打扮,武器裝備清一色的美械裝備,只是直升機,是中國的梟龍系列。
從武直上下來,進到約旦國內地秘密基地,常天頡將那個錄影帶遞給筒子,筒子接過去,放進放映機,圖像上放映地,就是暴動發生的時候,叛軍殘殺無辜平民地圖像。在一個很偶然的鏡頭裡,常天頡他們發現了一個鏡頭,讓他們兩個都吃驚不已,竟然有某國的軍事專家在指揮!很明顯,就是有軍事專家在指手畫腳,接着,屠殺更殘酷的開始了。
兩個人相互看了一眼,點點頭,將帶子取出來。“立刻複製。通知外交部門,要人。”
可是,條件很簡單,就是錄影帶。
常天頡和筒子都笑了,立刻將錄影帶送了一盤過去,只是那裡面經過了簡單地處理,失去了很多東西。當筒子帶着影像帶換回幾個人時,常天頡摟着三個弟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夜色空暝,常天頡四個弟兄,從一家小餐館裡出來,都有些醉意了。經歷了許許多多的生死,李湍華執意地要請他們去大酒店,最後不得不順從他們的意思,進了這家很普通的小餐館。她真的不明白,這些人怎麼會那麼喜歡那種最普通的菜餚,甚至,一碟水煮花生,都是他們拼搶的佳食。和李湍華告別的時候,西門慶笑呵呵地說了一句,“李小姐,你真漂亮。”立刻引發一大片對她的溢美之詞,竟然那麼肉麻,也不知道這幾個人是怎麼想出來的。眼看着他們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子,李湍華的臉上還帶着羞澀的笑,是肉麻的讚美之詞,還是那雙色迷迷的眼睛?望着有些東倒西歪的四個人,李湍華忍不住往前走了幾步,突然,她的心猛地急跳幾下,一陣發慌。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爬進車子的四個人幾乎同時如同驚兔一般,竄了出來,身子跳起的同時,雙手前撲。
四條身影還沒有落地,他們的身後,李湍華的眼前,那輛原本好好的車子,猛然之間,原地一下子跳到了半空,爆炸的巨猛衝擊波,瞬間撕裂了所有的束縛,將那臺車子拆成了一堆零件廢鐵,四濺着落了下來。爆炸之兇猛,將四周居民樓上的玻璃窗幾乎全部震碎。李湍華也被氣浪一下子掀翻在地上,胸口如中巨錘,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人也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