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頡舉手示意高峻平停下快艇,趴在前面的船舷上用望遠鏡向島上看,只看到濃密茵茵的樹木,在昏暗的月色裡,隱隱地如同一帶山巒,和背景的黑黢黢的山的連線高低錯落着。樹幾乎長到了海水邊上,高大而生機勃勃。
“弄不好已經驚動了海鯊,我們還是小心些爲好。”高峻平說。
“是一定驚動了他。我估計,這傢伙,說不定已經知道了李基文已經死了的消息。所以,我們這次,不要再心存矇騙了。還是潛水過去比較好。”常天頡看着遠處,雖然看不到人影,可是他還是選擇了小心從事。
五個人穿好潛水服,攜帶好武器,押帶着科文悄悄地向鳥島潛泳而來。
常天頡的小心是對的,他們的快艇實際上已經被人發現,已經有人用望遠鏡看着快艇,直到它不小心爆炸爲止,才緩緩地散去。雖然沒有人說什麼,可是臨近的島上傳來的爆炸聲,和沖天而起的煙火,海盜們都知道,那裡出了大事。
可是沒有人出來說明情況,而首領似乎也毫不在意那種事情發生。^^首發^泡^書^吧^^^只是讓人準備豪華遊輪,出去接客人前來了。
晚上10點,豪華遊輪迴來,四五個身穿便裝的官員走下游輪,儘管他們都穿了便裝,可是海盜們還是能看出,這些人中,至少有一個是極高的官員,因爲他的下意識地要揮手的動作,只有高高在上的高官們,纔會有那麼一種無聊的習慣。
還有他的四個保鏢,一看就是M國特種兵部隊出來地,那眼神和動作,讓海盜們都很熟悉。畢竟好萊塢的大片。沒少爲他們做宣傳,不知道M國大片的海盜,是沒有的。那些幾乎成了他們的教材,他們看,他們研究,然後是學習破解。
就在客人們來了半個小時的時候,水面上出現了一艘快艇,有雷達信號傳來,接着就是望哨的報告。首領很厭煩地揮揮手,“幹掉它!”
火炮手沒費多少力氣。就讓快艇沉沒了。畢竟一艘不再動的快艇,對火炮手們來說,是很好的練習開炮的機會。
然後,就是平靜地海,和溫柔的風。還有夜鳥們的呢喃。
島上又恢復了平靜。島中心區的建築裡,傳來爽朗的笑聲,是首領在笑,首領笑的時候有時候反而是很恐怖的。笑不一定代表高興。有時候。更是一種死亡的信號,而這個笑聲,卻是一種很舒心地笑,是海盜侍衛們最想聽到地笑聲,只有這種笑。纔不會帶來提心吊膽的恐懼。
有人也輕輕地送了一口氣,首領笑了。首領並沒有因爲那個海島受到攻擊而大發雷霆。而找人發泄,而令人膽戰心驚地不知所措。往往這種時候,誰都不知道下一個被處死的,是不是自己。首領的槍,很沒有目的,只要有人適逢其後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那麼,那個人就一定是該死地。好了,當然是爲首領發泄怒火而做出了必要的犧牲了。
可是現在,首領笑了。很高興地笑了。所以。海島上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輕鬆起來,那沖天的火光。並沒有將首領的怒火點燃。^^,泡,書,吧,首發^^看來,今晚的客人,必定是令首領心滿意足的客人了。
巡邏隊輕快地走過沙灘邊的林地,那裡有一窩鷓鴣,在草叢裡。鳥兒在島的各處,都有窩。是鳥兒帶來了環境的美麗,也是鳥兒,讓人心曠神怡,沐浴在早晨地陽光裡,耳邊是青翠悅耳地各種鳥鳴,豈不是很愜意的事情?鳥島,就是鳥兒地天堂,當然也是人的天堂,至少,人可以控制鳥的數量。自從首領看中這個小島,鳥兒的數量銳減,是首領喜歡上了這裡鳥兒們鮮美的肉湯。
巡邏隊一共有五個人,都是海盜裡很機靈的。沿着叢林的小路,走了過來。叢林裡的一塊石頭,不是很高,應該就是白天看到的那塊臥石吧,好像在這一帶。不,好像還要往前一點?誰移動了石頭?
有海盜慢慢的停下腳步,正要往叢林這邊走來探看。忽然,叢林裡的石頭就那麼滾了一下,接着就是噗噗噗的輕微的槍聲。敵人的槍法很準,一顆顆地都射在了他們的脖子上,連哼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屍體栽倒在軟軟的沙灘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常天頡他們換好衣服,拎起士兵們的槍,讓西門慶在海邊等候指揮,他們四個押着科文向裡面走去。科文雖然沒有來過這裡,可是對島上的路徑還是很熟悉的,畢竟是一類的建築,見此知彼,大體都是一樣的格局。在樹林裡走了二十多米,仍沒有找到出路。常天頡微微地站了一下,扣扣喉脈,“西門,指導方向。”
“一直前走,會有三個士兵在那裡,旁邊是一個游泳池,過了游泳池,就是一個低矮的吊腳樓,吊腳樓的後面,就是目標了。小心吊腳樓裡面,應該有人。”西門慶看着電腦圖像,邊警惕地四周看看,往常都是有人在旁邊保護他,這次,可就他一個人了。他四下裡看看,向海邊退去,他要找一個岩石下安全的地方,手槍壓了火,觸手可及。
李保國南爲仁兩個向兩翼閃開。常天頡將科文拉到身後,高峻平接過去。穩步向前走,就要出樹林的時候,果然,有三個士兵站在那裡,看守着通往吊腳樓的窄窄的路口,路的兩邊都是泳池。
或許,泳池也是出於安全考慮的吧。
常天頡出現了,三個哨兵看了他一眼,有個人嘰哩哇啦地說了一句,常天頡聽不明白。猛然那人旁邊的人將槍一提,喊了一句。卻只是那一句聲音,就感到脖子一緊,接着一涼,再也不能出聲了。另外兩個,也只是看到了一個高大的黑臉人在那人身後閃了一下,接着就是倒地。然後就是自己的身體發硬。
常天頡右手摟住那哨兵的脖子,用力的一擰,卡嚓一聲,那人的脖子被他扭斷。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放下那人,就聽到啪一聲槍響,接着常天頡就感到懷裡的屍體的上半身,嘭地一聲炸爛了,子彈的碎片有的擦了他耳根飛過,有的則從屍體裡炸進他的衣服。要不是他穿有防彈衣,恐怕倒下的,應該就是兩具屍體了!
儘管這樣,常天頡還是被子彈炸得向後倒退幾步,倒在地上,胸口傳來陣陣鑽骨的疼痛。
李保國南爲仁兩個機靈地翻身閃到樹後,手裡的槍跟着就對着前面的吊腳樓開火了。噠噠噠,一陣子彈掃過去,吊腳樓裡頓時啞了。
“狙擊手!小心。還在呢。”高峻平在後面喊了一句,隨手打出一枚煙幕彈,跟着身子往前衝,手裡的槍榴彈對着那吊腳樓轟了出去。
轟!一聲爆炸響處,常天頡一手拉着科文,將槍架在科文的肩頭,對着吊腳樓方向開火。同時打開耳麥,“西門,立刻呼叫老薛他們增援。”
“分鐘後抵達。他們現在在米老大的船上。”西門慶回答說。
“搶佔吊腳樓。”常天頡邊衝邊對喉脈說。
李保國和南爲仁已經彎腰穿過那條窄路,到了吊腳樓的跟前。兩人一左一右,接着樓下的木柱子,向兩邊開火,掩護高峻平衝過來。高峻平拉下目鏡,煙霧中看得很清楚,槍榴彈對着人羣轟了一槍,彎腰跑到李保國他們身邊。
常天頡拉着科文,沒走幾步,科文就被流彈擊中大腿,翻身要倒下,被常天頡拉扯住,撲到了李保國他們身邊。
“沒有重武器,這裡也堅守不住。一旦敵人明白過來,不用別的,一枚導彈,我們就得全部玩完。”李保國大聲地對常天頡說。
“可是,我們那枚導彈,還在西門慶那裡呢。”高峻平輕聲地說,“誰知道遭遇得這麼快?!”
“西門,你立刻給老子把那枚導彈打出來,直接炸目標樓。明白嗎?”常天頡對着喉脈喊。“不行!”西門慶低低地說,“我動不了。四周都是海盜,而且,我也弄不了那東西。你們立刻往後撤,到我這裡,也差不多5分鐘了。”
“快點決定。海盜們要進攻了。”高峻平喊了一句又炸出一枚榴彈,身子滾到一邊,敵人報復的槍彈跟着就打在他剛纔的地方。“小心後面樹林!”南爲仁一邊喊,一邊對着樹林打出一梭子子彈,樹林裡也隱隱地出現了海盜的身影。
“被包圍了!”常天頡喊了一句,擡頭看看吊腳樓,幾步竄上去,翻身滾了進去。裡面還殘存着幾個受傷的海盜,見常天頡上來,掙扎着要去抓槍,被常天頡將槍都踢開。李保國幾個都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