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慶雙手如飛,在鍵盤上敲打着,屏幕上數據流淌的是偶爾的停下來想想,然後又不斷地修改,接着又埋頭編寫程序。大概有兩個小時,西門慶才緩緩的坐直了身子。頭上竟然有些冒汗了。他回頭看了那個球體物一眼,只見那個球體物已經整個變得很亮了,黑亮黑亮的,看來它已經“看”到了西門慶編制的程序,有些興奮了。
“我想知道,我們怎麼才能逃出這裡。你一定知道有什麼路徑吧?還有他們繳獲我們的車子,肯定就在這附近,你找找看,在什麼地方。”西門慶的手懸在回車鍵上,卻沒有敲下去。
球體物顯然興奮之極,沒有回答西門慶,只是很快的調出了他們的車子所在位置,並將他們的位置和要走的路線,在立體圖像上以紅線顯示出來。常天幾個都吃驚地看在那立體圖像,倒不是他們所在位置有什麼問題,而是驚訝於這個球體物的無所不能。
西門慶看着路線一直到了莫斯科郊外才消失了。見西門慶久久不說話,球體物竟然將那副立體光圖慢慢縮小,猛地從某處飛起一塊信息版,壓縮後的立體光圖被很快的壓進那塊信息版。然後一切消失,信息版落在地上。走過去撿起信息版。猛然感到身體一震,只感到身體立刻懸空起來。
就在他身子懸空的一瞬間,他俯身蹲下的地方,閃過一道黑色的光芒,在周圍的白熾燈光下顯得很是恐怖怪異。黑色光芒穿過大廳裡那根厚重地柱子,竟然洞穿了柱子在不遠處的牆上射出一個微小的洞口!幸好常天和李保國兩個人手疾眼快,一看那個球體物閃爍不定地樣子,立刻拉扯起西門慶,極速的向上帶去。於此同時,薛衣人和高峻平也根據球體物提供地路線,沿着頂棚上的滑道向前跑去。常天帶着西門慶,李保國斷後,三個跟着前面跑。
下面大廳裡傳來極速的警鈴聲,同時也傳來不時的爆炸聲,是球體物射出的黑色光芒引了裡面的爆炸。
常天跟着薛衣人跑到滑道盡頭,果然有一個很小的鐵門,是通過光纜線用地。他們從那裡鑽出來,剛剛站穩,迎面正碰上跑來的幾個侍衛,被薛衣人和高峻平撲上去,一陣拳腳,打暈在地。兩個人快速的將這幾個拖入常天扭開的房間裡,迅速的換好衣服,開門出來。大樓裡已經亂成一團,很多人都驚慌的跑動着,常天知道,看似很亂的跑動,其實都有各自地目的地。他們趕緊趁亂跑出樓房,沿着東邊的牆向北跑,那裡有果然有一道小的鐵門,用侍衛的刷卡磁片刷了一下,鐵門砰的打開了。他們閃身從大院裡出來,卻是一個很窄的衚衕,看到這個衚衕,西門慶和常天知道倉庫就在前面了。沿着衚衕前走十幾米,果然有一個不高的窗戶,常天竄起,雙手攀住窗戶,向裡面觀看。裡面並沒有警衛,只有幾盞昏暗的燈搖晃着。常天用力推開窗戶,翻身跳了進去。李保國等人也跟着進去。倉庫很大,幾個人在裡面來來回回的走了一段路,才現這個倉庫收藏地,基本都是繳獲品。連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東西都有。
他們地車子,就在中間通道邊上,旁邊停泊着一輛超級大卡車,應該是用來拖拉車子的。
“李保國,你去打開車子。老薛,將這個鐵板擡過來,我們要藉助這臺車子衝出去。”常天說道。因爲他們地車子上設有眼底掃描防盜系統,只有李保國的眼睛靠在車門地掃描儀上過一下,車子才能打開,所以車子一直沒有人動過。
李保國將兩部車子開上拖拉大卡車,然後開始裝備每個人的武器。
薛衣人和常天兩個在前面開動了大卡車,轟隆隆的響了一陣子,才慢慢的將車子開了出去。
西門慶坐進車子,打開電腦,笑呵呵的說道:“俄羅斯人要哭了!他們幾十年的心血,馬上要完蛋了!哈哈哈……”
李保國看着他問:“那傢伙難道看不出你的程序裡有問題?別忘了,它可是計算最快的東西了。
”
西門慶看着他,很得意的笑了,“它畢竟只是一部機器。而且我把自爆病毒拆開成單個元素,分解進程序的每一環節,單獨運行一部分程序,是不會作的,就像人身上的遺傳密碼,好像有一些是廢物,多餘的遺傳基因。可是我一直認爲,那些基因可能就是人體的自爆基因。當被觸及的時候,這些基因可能會產生意
的作用,將整個人類全部消滅。而我寫的程序裡,裡,都有一點點的這樣的廢物編碼,看似沒有,多隻不多,少之不少。嘿嘿……當它全部運行程序的時候,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會在一瞬間突然聯繫起來作,以它那快捷的速度,病毒作起來,也會瞬間傳遞開來。到時候,呆在那裡的不過是一個沒有絲毫用處的水晶球!”
西門慶的笑容裡,藏有他超於一切的智慧思想,也包涵了他悲天憫人的慈悲之心。這種機器,還是不能明的好。他當然知道,球體物也知道,能夠編程的能力一旦輸入,世界上能夠制裁球體物的人,就只有西門慶一個了。而一旦球體物將西門慶殺死,就再也沒有能夠阻止它爲所欲爲的人了。
“爲什麼機器會有這麼恐怖的思想呢?”李保國看着西門慶問道。
“那是因爲製造它的人有這種稱霸世界的思想。在製造的過程中,漸漸的輸入了這種情緒。球體物在學習過程中,被人的思想薰染了。”西門慶說,“智能體的學習能力是很強的,尤其是這種有了思維力的智能體,更是可怕。被我算計,也只是因爲它太想得到這個東西了。在程序輸入後,它肯定要一一的實驗一下,所以纔會引爆程序的。如果不全部啓動程序,病毒也不會閃電爆的。你剛纔看到了,那傢伙多興奮。”西門慶看着外面閃過的一堆堆的物品,雙手緊緊的握住了座椅前面傳來了常天的信號,他們要闖出去了!
倉庫門口,也只有三五個人在來來回回的走動着,猛然聽到粗壯的汽車吼叫,扭頭看時,只見巨型汽車已經加速向這邊衝來,急忙閃身跑到一邊,那紅白相間的欄杆,形同虛設,卡嚓一聲被汽車撞道一邊,汽車徑直撞向外面的大鐵門,嘩啦一聲,鐵門變得扭曲起來。常天將車子倒出幾米,猛然踩下加速器,車子吼叫着,奮力的撞向已經扭曲了的鐵門,嘩啦一聲,鐵門斷裂,車子狂奔而出。
警報響起,刺耳而尖利。常天們將車子拋在路邊,換上自己的車子,極速的向市郊開去。警車和阿爾法部隊,在常天他們衝出莫斯科市區的時候,也將市區封鎖了。
阿爾法總部,地下十樓的密室裡。一個頭禿得賊亮的上將正急躁的來來回回走動着,猛然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很輕微的敲門聲,立刻大步走了過去,急忙伸手拉開了房門。莎娜少校進來了,向上將敬禮。被上將攔住,急聲問道:“情況怎麼樣?”
“已經結束了。”莎娜少校看着上將說,“我們耗費了幾十年研究,被他毀於一旦。”
上將聞言慢慢的坐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點點頭,“很好。莎娜少校,此事決不可外泄。你不知道那東西有多麼可怕。真不知道克魯斯莫迪斯基博士怎麼明瞭這麼一個東西!如果沒有人能夠剋制它,整個人類將面臨毀滅的災難。那人,真的這麼厲害?竟然真的把那東西騙了?他死了嗎?”
“沒有。上將閣下,別忘了,跟他在一起的,是那個常天。他真是天才,在那麼短的時間裡,竟然編寫出一種新和已知的所有病毒完全不同的新病毒來,真是太厲害。要知道,光球體裡存儲着世界上所有病毒樣本,只要有一點和那些病毒相似,都騙不過它的。”莎娜少校感嘆說。
上將卻搖搖頭,“不會。他編寫的絕不會是新病毒,他不可能像光球體一樣知道並記住所有病毒樣本編碼。他肯定是用了一種其他的方法,成功的騙過了光球體。他們現在人呢?”
“已經按照您的意思,放他們走了。”莎娜少校看着上將,“要不要再抓他們回來?”
“不用。這些人死了,很是可惜。畢竟對我們沒有多少真正的威脅。派人追殺一陣子,然後放他們去瑞典吧。那個常天真的是爲了一個女人?”
“是。那個叫柳青青的,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不過,她病得很重。
”莎娜少校看着上將,“您需要知道她的病情嗎?”
上將搖搖頭,“我只是不理解,常天少將怎麼會如此放肆行事呢?”
“我去安排一下。”莎娜少校說着要走,被上將攔住,“帶我去看看光球體。”莎娜少校一愣,隨機明白這是上將要放常天他們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