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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愣,低頭看李影還是那麼用力的摟着自己,臉利的微笑,動了動身子,慢慢的將李影放平躺在牀上,走到西門慶的身邊,剛要說什麼,西門慶伸手攔住他:“兄弟,回去也是麻煩,不如在這裡散散心,等回去了,也開學了,你老爸不會到北明找你娶老婆的。”
常天伸手摸摸西門慶的額頭,“你有病?我的事,有你來操心?”說完徑直走了,也沒回頭,一直看着他的李影,卻放心地將頭埋進鬆軟的枕頭,手緊緊地握着枕頭的一角,輕輕地說:“謝謝你,西門。”西門慶咳聲嘆氣地出了一口氣,轉身也走了。
常天直挺挺地平躺在牀上,西門慶進門,常天還是那個姿勢,就那個樣子一直到晚上吃晚飯,也沒有動。西門慶回到房間,就打開了電視,衛星頻道里,還能收看的幾個中文臺很是有數,其他的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國外影視劇,聽也聽不懂,看也看不明白,但是他還是用遙控器轉來轉去的換着臺,聲音時大時小,嗡嗡地震動着整個房間。
“阿,我,還是決定向你解釋。你聽嗎?”西門慶扭頭暼了一眼常天。
常天竟然頭腳支撐,整個身子都繃緊離開了牀面,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我,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老爸犯了點事,要被審查,你說我能不管嗎?”西門慶看着常天,說得很真的一樣。常天雖然還是那個姿勢,可是西門慶看他的手慢慢地放到牀上。終於鬆開身子,坐起來,“你老爸犯了什麼事,我來解決!”常天呵呵一笑,“我有人。”
“算了吧,你!你自己地事,都做不了主。你來解決,你老爸準有條件,我不想兄弟爲難!”西門慶心裡趕緊安慰自己,“這是善良謊言。是爲了你好,小子,我可不是誠心欺你!”
“你是說,李上將替你出頭,你就答應留下來?”常天哈哈哈大笑,“西門哥。你好好動動你的豬腦子好不好!你也不打聽一下。這個李上將,什麼時候做過以權謀私的事?!什麼時候有過違法亂紀的事?!他會爲你。擺平那種小事?!”
“是來的時候,上將找我說的。說只要能把錢退回,保證我老爸不僅沒事。還會更好。要不,我幹嘛來非洲!50,我缺錢嗎?”西門慶繼續好心編造着謊言。
常天不說話了。微微地沉思一會兒,感到有可能。爲了調動西門慶,有可能在某些事上妥協。“西門,你還要呆多長時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西門慶心裡笑呵呵地說,“你是人在情場,身不由己啊!小子!還不是爲了你了斷這段情緣,大哥可是費盡心計了!小樣!擺平!”
常天慢慢地揮動着手臂,“西門,‘好兄弟,生死共,不離棄’。我跟你留下,可是李影那裡,我不再去了!大家朋友一場,玩玩可以,我看這妮子,想玩真的。唉,我好苦命啊——”常天雙手拉住房頂上的吊環,用力地做着引體向上。
“隨你便。你有什麼臭美的,那麼多女人喜歡你!哼!”西門慶哈哈笑了,“吃飯了。”
一呆就是十天,常天每天除了練習射擊,就是打電玩,要不就是釣魚,在甲板上往海里跳水。海軍士兵們的日子很清苦,飛機頻繁地起飛降落,消息也慢慢地傳來,政府軍似乎打得很吃緊,叛軍正步步進逼,又有一些地區失陷了
令常天很無奈地是,李影自從能夠柱了柺杖走路,就再也沒有離開過他,時不時就讓常天扶她去看海,弄得常天一點脾氣都沒有。這一天,甲板上飛來一羣直升機,一羣持槍的黑人警衛下來,很迅速地佔領了甲板的一些點,然後等候一個人出來。常天和李影正在釣魚,在這種大海里釣魚,真是很方便,魚鉤子不能太小,魚餌是從廚房裡要來的一斤多重的豬肉,垂下去等就行,很快就有百斤重的魚上鉤,要幾個人才能拖上來。
“那是什麼人?”常天看下來人真是氣度不凡,很領袖特有地氣質和親和力。
“加國總統和總理,兩個一起來,肯定是出大事了!”李影輕聲地說,海風吹起她地秀髮,飄
輕盈瀟灑。
“我們會不會出兵?”常天擔心地問。雖然一個航母編隊進駐在加國西邊海域,但是也僅僅是威懾罷了。
“不會。出兵牽扯地事太多,頂多是一兩個陸戰隊參加局部作戰,對於這種大戰鬥,杯水車薪罷了。關鍵不是出兵,而是制敵要害。我看,林豹子他們又要出任務了,你準備着吧。”李影伸手握住常天的手,“我不會賴着你地,在非洲,你是我的。回北明後,我不會打擾你地。”
常天看她明淨的眼睛裡滿是憂傷,但是臉上卻是笑意盎然,一種很真誠地幸福。“至少,我曾經和我所愛的人相依偎過,我經歷過!不管明天什麼樣,我要的是今天。你明白我地心了?”
常天心裡一陣苦笑,要是感情這東西這麼好把握,就沒有自殺殉情的了。
愛情就是一個泥沼,剛剛踏進的時候,只是軟軟的,甚至還有點興奮,可是陷得越深,傷得越厲害。心在泥沼,身在碧天,又能何?
可是常天自己都說不清楚愛情的滋味,又哪裡推解開這李影的柔情蜜意呢。
兩個人終於等到大魚上鉤了,是一條極大的黑背白腹的。過來三四個壯實的水手,齊心協力將魚拉上來,拖到甲板上,纔看清楚,竟然有二三百斤,一人多高,撥拉着掙扎,令人近前不得。
“好魚!讓廚房做出罐頭,夠你吃一個月的了。”林沖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水手們向他敬禮,他點頭還禮,對常天哈哈笑了笑,“阿,這裡真美,是吧?”
“嗯,要是沒這麼多雨,會更好。”常天感嘆一聲,“雨季就要來了,不知道會不會天天下雨?還是自己家好啊!”
“那是。不過,如果我們家裡什麼都沒有了,我們是不能靠看天來過日子的,我們需要這裡。資源!你說呢?”林沖生看着海面上漸漸升起的水汽,又要下雨了。
“你不要老用一些國計民生的大事來問我,我不過是一小老百姓,沒事開車逛逛,泡泡妞,看看書,到街上找個古董什麼的。多自在!我沒那麼高的境界,什麼民族興亡了,什麼國家騰飛了,關我屁事!我徹底放棄了!”常天沒有看林沖生,自顧自地說。
“哈哈哈……”林沖生笑了,拍拍常天,“你不願意去就算了,我不強迫你,不過,兄弟,你那什麼‘天基金會’是不是也是屁事?”
“哈,”常天笑了,“唉,人爲什麼不能活得自在一點呢?!說吧,這次又要去哪裡?”
林沖生笑了,將李影的柺杖遞給常天,“我在三樓作戰室等你。”
李影看着常天笑,“沒想到你還真俗,那種生活,的確很小資,我也喜歡。不過,我從來沒有經歷過,哪怕一天,也沒有。等我們回去了,我去找你……”她驀然住口,無言地接過常天手上的柺杖,一手緊緊地摟着常天的腰——她還是說出了心裡話!
作戰室裡,林沖生和幾個弟兄都在,西門也在。見常天進來,林沖生招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示意西門開始播放資料。
圖像是一個別墅,環境優美,戒備森嚴。
“加國的局勢很不樂觀,政府軍節節敗退,失去了大片土地。百姓逃離家園,死傷慘重。叛軍實行極不人道的搶殺政策,攻城略地,搶到東西是士兵自己的。這個策略對士兵有很大的刺激力,很多被攻陷的地方,有部隊有組織地搶劫了銀行,發了大財,更加刺激了士兵們進攻熱情。”林沖生看着圖像說,“加國總統和總理,就是爲日益惡化的局勢而來。根據情報分析,叛軍首領埃德蒙-恩哥他的統治並不穩固,他手下有幾派勢力很不和諧,明爭暗鬥。我們的任務是狙殺埃德蒙-恩哥他!一旦狙殺成功,叛軍內部必然會爲了爭奪位子而分裂,政府軍就可以趁機各個擊破,大舉反攻了。你們看到的就是埃德蒙-恩哥他常去的別墅。當然這是一個很艱難的狙殺任務!具體情況請筒子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