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爾將房門一踢開看到的便是溫莎拿着鋒利的鏡子碎片抵在自己脖頸上的頸動脈處,握着鏡子碎片的手更是鮮血直流。
埃克爾看着這樣子的溫莎晦暗不明的眼眸頓時一沉,溫莎站的離埃克爾足足有五六步遠的距離,可是她都能夠感受到埃克爾散發出來的怒火,果然是很生氣的。
埃克爾掃了眼溫莎鮮血直流的手和抵在頸動脈上的鋒利鏡子碎片,估計只要溫莎輕輕的用力往裡面割進去三四釐米便就能夠將頸動脈給割破,流出來的鮮血據說至少能夠像噴泉似的噴一兩米遠的距離。
埃克爾垂在身側的雙手狠狠的緊握成拳頭,晦暗不明的眼眸緊緊的盯着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着的溫莎,很好,這個女人是第一個敢這樣威脅他的女人而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威脅他
想着埃克爾突的扯了扯脣角,脣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目光從溫莎的身上移開轉而掃了眼紛紛倒在地上的兩個女傭,脣邊的笑意漸漸擴大,晦暗不明的眼眸裡面卻是一丁點的笑意也沒有。
埃克爾微微張開了脣緩緩說道:“真是一羣沒用的廢物。”
埃克爾說着晦暗不明的目光這才又重新落到了溫莎的身上,衝溫莎不容拒絕的緩緩說道:“過來。”
溫莎仍舊站在原地,目光看向埃克爾一字一句的說道:“埃克爾,我要你放我離開。不然我就死在這裡。”
說着溫莎手中的力道頓時又加深了幾分,那鋒利的鏡子碎片頓時便刺入了溫莎漂亮白皙的脖頸上,印出一道血痕。
埃克爾在看到脖頸上印出來的那道血痕之後,臉色頓時瞬間就沉了下來,晦暗不明的眼眸裡面怒氣更甚了一些,埃克爾看向溫莎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再說最後一遍你給我過來”
溫莎腳步仍然沒有絲毫的移動,她能夠感受的到埃克爾的怒氣,但是她也是絕對不會屈服的,反正最壞的打算她也已經想好了,大不了死就好了。
“埃克爾,我也再說一遍,你放我離開黑手黨,不然我就死在這裡”溫莎的語氣裡也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埃克爾怒極反笑,扯了扯脣角,露出一抹比發怒還要恐怖一些的笑容看向溫莎說道:“溫莎,你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這樣認爲”溫莎也回以一笑的說道。
“溫莎,你會後悔的。”埃克爾瞬間又收斂住了那可怕的笑容,臉色冷冷的看向溫莎說道,晦暗不明的目光頓時落到了倒在地上的那兩個女傭身上。
正巧這個時候聽到了動靜的伊頓帶了一小隊人馬連忙匆匆的趕了上來,也顧不得教父大人的臥室不能隨便闖便領着人走了進來,畢竟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帶人走進來的伊頓走到浴室的時候看到了埃克爾發怒的身影便連忙停住了腳步,微低着的頭只敢微微擡頭看了眼站在埃克爾對面的是隻裹着浴巾的溫莎便連忙收回了目光,不敢在多看,所以也根本還沒有注意到溫莎抵在脖子上的鋒利的鏡子碎片。
跟在伊頓後面的那幾個人也都是十分自覺的低着腦袋不敢多看,畢竟這是教父大人的女人,誰會這麼不要命了敢亂瞄。
伊頓想到還好溫莎並沒有逃走心裡不禁微微鬆了口氣,但是一想到自己這下子突然帶人闖了進來,而且溫莎身上還是隻圍了一塊浴巾的,這樣想着伊頓心裡不禁又緊張的大氣也敢出了,忙又趕緊解釋着說道:“教父大人,對不起。我以爲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伊頓的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接被埃克爾陰冷的聲音給直接打斷了說道:“帶人進去把那兩個沒有用的傭人拖過來。”
伊頓聽着埃克爾這樣一說便知道埃克爾並沒有在責怪他突然帶人闖入,於是心裡面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忙一揮手讓兩人進了浴室裡將那兩個已經被溫莎被劈暈了的傭人給拉了過來。
不一會兒那兩個傭人隨即被伊頓給拉到了面前。
埃克爾隨即看向伊頓說道:“留兩個人在這裡就行,其他的人全部都給我滾出去”
埃克爾的話音一落,伊頓連忙帶着剩下的幾人趕緊走了出去。
整個浴室裡面除了埃克爾跟溫莎之外,就只剩下昏迷着的兩個女傭和站在女傭旁邊的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了。
埃克爾晦暗不明的眼眸望着溫莎扯了扯脣角緩緩笑着,卻是對身旁站着的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緩緩開口說道:“去端兩盆水來把她們兩個廢物給我潑醒”
那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隨即在浴室裡面找了兩個臉盆過來裝了滿滿一臉盆的冷冰冰水嘩啦一下子毫不猶豫的給直接倒在了那兩個還在昏迷中的女傭的臉上。
那兩個昏迷中的女傭一下子突然之間受到了這冷水的刺激又是潑在了臉上兩個人一下子都給清醒了過來。
那兩個女傭剛一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埃克爾那張似笑非笑的眼眸整個人頓時一愣,在一看還站在自己身旁的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以及這浴室裡面滿地的狼藉,兩個女傭腦子裡面這纔回想了起來剛剛前不久發生的事情,就在前不久,一瞬間兩個女傭的目光同時看向了前面站着的溫莎,卻只見溫莎全身上下只裹了件浴巾,一隻正流着鮮血的手上面還正拿着一塊十分鋒利的鏡子碎片正抵在自己的脖頸上,脖頸上面因此還留下了一道血痕。
那兩個女傭見到這樣一副狀況心裡面頓時一驚,在一看自家教父大人黑着的臉色兩個女傭對視了一眼頓時明白了自己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想着兩個女傭在顧不得其他什麼連忙跪爬到埃克爾的面前,低頭趴在地上衝埃克爾求饒着說道:“教父大人,我知道錯了,請求您高擡貴手繞我們一命教父大人,求求您了,繞我們一命吧。”
這兩個人心裡面都十分的清楚,教父大人對做錯事的人的處罰從來都不會輕易,基本上都是被關進地牢裡面折磨死的,地牢在黑手黨裡面被稱之爲煉獄,黑手黨裡面的每個人都地牢都是十分的懼怕的,而這兩個女傭根本就不想進地牢裡面,她們還不想這麼快死,所以還抱着一線希望的跪在埃克爾的面前苦苦的哀求着。
前面幾步遠的溫莎看着那兩個女傭苦苦哀求埃克爾的畫面眼眸裡面閃過一抹愧疚,其實在她準備逃跑之時心裡面就已經知道了只要自己一成功逃跑的話恐怕這兩個女傭也會無辜而因爲自己所受到牽連。
但是人在最關鍵的一刻總是自私的,溫莎明明知道會這樣但是心裡面卻忍不住又升起一絲僥倖或許自己把她們兩個直接給打暈了,到時候埃克爾應該也就不會怪罪她們了。 .fu..
但是這只是溫莎的僥倖心理罷了,無論如何只要溫莎逃了,那麼最先死的一定是這兩個女傭。
埃克爾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兩個不斷求饒着的女傭眼眸裡面閃過一絲厭惡跟鄙夷,扯了扯脣角說道:“閉嘴你們兩個都應該知道我最討厭廢物了,因爲廢物是根本沒有存在的理由的。”
埃克爾的話音一落,溫莎幾乎是已經猜到了埃克爾下一步接着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溫莎立即搶在了埃克爾的面前說道:“埃克爾,想要逃跑是我自己的事情,跟她們兩個無關,是我威逼利誘她們兩個纔給我解開繩子的你放了她們”
溫莎雖然是個殺手,但也不是一個殺人不眨眼,視人命如草芥的人,而且冷羽所殺的對象一直都是做過壞事的人,而她們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傭人,溫莎真的不想因爲自己而害死她們兩個,她手上面已經沾了太多人的鮮血了,不想在沾上無辜人的鮮血了。
埃克爾聽到突然出聲的溫莎,晦暗不明的眼眸頓時轉而望向溫莎,扯了扯脣角毫不在意的看向溫莎說道:“溫莎,你怎麼在那個冷羽待了十年就變的這樣子心軟了連個兩個跟你毫不相關的最低賤的傭人你也要爲她們求饒麼”
說着埃克爾話鋒一轉,又緩緩開口說道:“不過溫莎,做錯了事情的人就是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的”
說着埃克爾話音一落之時,身手十分迅速的從身旁的那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腰間抽出了一把槍來,對面的溫莎看着眼瞳頓時劇烈的一縮,就在要出聲阻止之時可惜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溫莎根本都還來不及出聲,可是埃克爾手中的槍已經扣動了扳機,只聽的見砰的一聲輕響,子彈準確無語的直接從跪在埃克爾面前的那個女傭的眉心穿過,距離正中連絲毫的偏差都沒有,那個女傭在死之前都還沒有明白過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整個身體的力氣像是突然間被抽乾了一樣撲唬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鮮紅刺眼的鮮血頓時如注一般的從眉心緩緩的流了出來,流的一地上滿滿都是,空氣裡面頓時瀰漫了一股難聞的血腥味,溫莎看的手中差點一軟,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形,目光卻在也不敢往哪個已經死去的女傭身上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