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那個rì本軍官動一下,樑中國也動一下,這回是那個rì本軍官動一下,樑中國連連向後動了三下,也就是退了三下,因爲這樣比較保險更能安全躲過那個軍官的攻擊。
樑中國用了八卦掌中的步法,八卦掌歷史悠久其中的玄奧絕非三言兩語可以說盡,樑中國正是看中它這一點才用八卦掌和那個rì本軍官對敵的,當然了,樑中國不用八卦掌也沒有其他的絕學可以對付那個rì本軍官了,誰叫樑中國除了會樑家刀法外就只會這套八卦掌呢?
這次那個rì本軍官用出的功力比先前更加多,招式異常凌厲,每一掌下去足以把空氣劈開成兩半,樑中國與剛纔一樣招招可以感受到那個rì本軍官所散發出來的掌風,但是樑中國也非草包雖然帶傷上陣並沒有三招兩式就輸給那個rì本軍官,前者如在狂風暴雨中的小舟任憑海浪多大就算有顛簸也絕不翻船。
那個rì本軍官也暗暗誇獎樑中國,他自負自己的武功即使放眼全世界也難找到幾個像樣的對手,他原本的計劃是一招之內把樑中國手到擒來,然後再狠狠的教訓一下樑中國和童產,當衆羞辱他們,但事情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順利,這個二十出頭的少年看來是有兩把刷子的,身子有傷還能躲過自己這麼多招,實在難能可貴。可這也沒有關係,這個中國少年在自己面前是隻有閃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自己取勝也只是時間和招數多少的問題,那個rì本軍官對此充滿了信心。
那個rì本軍官想的沒有錯,樑中國確實輸給他只是早早晚晚的事情,對此樑中國也深知,樑中國心中明白要想贏那個rì本軍官只有智勝,絕不能硬拼,更近一步的是樑中國的心中已經有了盤算,這局那個rì本軍官想贏樑中國恐怕絕非易事!
童產見那個rì本軍官先動手,趁機大笑道:“喂,小鬼子,中國叫你上你就上,你就這麼聽他的話,你難道是他的兒子呀!”童產笑了一會兒覺得只有自己一個人笑,難免有些勢單力薄,於是對他的兩個徒弟道:“你們兩個也敢快笑呀。”
童產的那兩個徒弟互相對視一眼,全都默然不語。
童產怒道:“我叫你們兩個笑,你們兩個爲什麼不笑,難道不把我這個師父放眼裡嗎?”
童產的那兩個徒弟頭緊緊的低下頭,依然不做聲。
童產想了一會兒,道:“我明白了,你們是怕笑了小鬼子以後,小鬼子會來找你們的麻煩是嗎?”
童產的那兩個徒弟頭低的更低了,還是不說話,這種情況下一般不說話就是默認了,而童產的那兩個徒弟就是屬於一般的情況。
童產氣結道:“你們兩個不爭氣的東西,竟然這麼貪生怕死,我真是後悔收養你們。”童產的那兩個徒弟今天徹底成了啞巴,仍不說話,童產無法只能氣呼呼的看樑中國對那個rì本軍官的比鬥。剛開始童產還在生氣他的那兩個徒弟不中用,可看了一會兒便發現樑中國落於下風,一時間忘記了生氣只記得替樑中國擔心,心裡暗捏一把汗。
那個rì本軍官起先聽到童產叫出樑中國的名字就覺得耳熟,可一時之間忘記自己從哪裡聽說過了,直到童產最後一次叫樑中國名字的時候,他忽然想起樑中國是何許人也,道:“年輕人,你就是昨天和我徒弟發生衝突的樑中國?”
樑中國皺眉道:“你的徒弟就是堂治須彥吧?”
那個rì本軍官道:“沒錯。”
樑中國記起王冷齋介紹太刀師團的那些人的話,他一聽那個rì本軍官稱堂治須彥爲徒弟,前者便知道後者的名字了,樑中國沉聲道:“你就是手沾滿了我們無數中國人鮮血的吉科赤?”
那個rì本軍官笑道:“年輕人,沒想到你竟然曉得我的名字,不過你加在我名字的那些話無法顯出我的獨特之處,你要知道,在我們太刀師團人人都沾滿了許多你們支那人的鮮血。”
難怪樑中國躲了那個軍官這麼多招,覺得他的招數和堂治須彥很相似,可武功那個rì本軍官又比堂治須彥高出許多,原來兩人是師徒關係,這便足以解釋通了。當樑中國曉得與自己過招的rì本軍官就是這個殺人狂魔吉科赤時,他的眼睛噴出怒火,一字一字道:“小鬼子,我今天要讓你嚐嚐我們中國人的厲害。”
吉科赤狂笑道:“樑中國,就憑你,我要讓你回家找你nǎinǎi去。”
樑中國冷冷道:“那我們都看好了,是誰回家找nǎinǎi。”
吉科赤一邊出招,一邊哼道:“慢着,年輕人,我還有件事情要問問你,你如果如實回答,我會讓你好好的回家,否則,我讓你被人擡着回去。”
樑中國肯定是不會如實回答,但是他也好奇想知道吉科赤到底想問什麼,遂道:“小鬼子,有屁快放。”
吉科赤受了嘲諷,他強壓心裡的怒火,道:“你用的是八卦掌吧,快說,你這套掌法是跟誰學的?”
樑中國冷冷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我跟你娘說過,你回rì本問你娘去吧。”
吉科赤勃然大怒道:“臭小子,我看你活膩了。”邊講,他邊運足了功力,一個就手刀狠狠的下去,樑中國雖然躲過了這下,但是他胸前的衣裳已經被吉科赤的指頭給劃破了,樑中國嚇得是冷汗都出來了,暗想得快點出絕招。
吉科赤哪裡會知道樑中國在想什麼,他仍然是狂風暴雨般的攻勢擊向樑中國,樑中國是且戰且退,後者的這退可不是一般的退,他是有目的的把吉科赤引向一個地方,那就是街的中心吉科赤手底下士兵站的地方!
原來樑中國心裡打的算盤是這樣的——要想智勝吉科赤,就只有讓吉科赤的手腳施展不開來,讓他投鼠忌器,自己方有取勝的希望,而符合這種條件的地方只有一個就是樑中國要退的地方。
如今那裡站滿了吉科赤手底下的士兵,他們正興致勃勃的看着自己的長官如何欺負樑中國,樑中國是一步一步的先後退的,樑中國每靠近他們一步,他們只會想到自己的長官是多麼的厲害,多麼神勇,力逼樑中國的,哪裡會想到其他的,他們還放聲叫長官打的好,大叫支那人無能。
這些嘰裡呱啦的rì語傳入樑中國的耳朵裡,他不用猜也知道那些rì本士兵叫的是什麼,他心想:狗孃養的小鬼子,你們叫吧,我待會叫你吃不了兜走。每離那些太刀師團的士兵近一步心中就越高興。
就在樑中國和太刀師團的那些士兵只差三步的距離時,吉科赤終於看出樑中國的意圖,他忙用rì語道:“大家快散開。”可是爲時已晚,樑中國朝後一個大翻跟斗落到所有太刀師團士兵的後面,那些太刀師團的rì本士兵的頭還在齊齊往後轉,在他們的身子和頭轉到後面的時候,就看見樑中國把一個肩膀扛着歪把子的同伴給踢倒了並把輕機槍給奪了,“嘩啦”,那個被踢倒的rì本士兵情不自禁的朝前倒,就這樣,後面推中間,中間推前面還朝左右散開,幾十個太刀師團的士兵跌倒在地,其餘的士兵趕緊去扶起自己的同伴。
吉科赤見了,怒說rì語道:“笨蛋,你們首先做的不是扶同伴,而是抓住樑中國。”說完,吉科赤感覺自己的後腦勺被一件冰涼的硬物給頂住了,接着就聽到樑中國冷冷的道:“別動,動的話我就打爆你的頭。”
沒跌倒的rì本士兵忙用槍瞄準樑中國然後上膛,那些跌倒的rì本士兵爬起來以後也做出和沒跌倒的rì本士兵一樣的動作。
樑中國左手持歪把子,道:“吉科赤,快叫你的士兵放下槍。”
吉科赤冷笑道:“年輕人,你做夢,我是不會這麼做的。”然後接着用rì語道:“把你們的槍瞄準童產和他的兩個徒弟。”
“唰”,太刀師團的士兵把槍齊轉方向照吉科赤說的話做,童產倒也罷了,可童產的那兩個徒弟嚇得是腿都軟了,先後抱着頭跪在地上,不一會兒,尿又重新撒在褲子上了。
樑中國有些吃驚,道:“吉科赤,你不怕死?”
吉科赤冷笑道:“年輕人,你說我太瞧不起中國人,你也太瞧不起我們rì本人,我們rì本人沒幾個人怕死,還有我勸你放下槍,如果我有任何損傷,那童產和他的兩個徒弟的xìng命也難保了,當然還有你。”
樑中國不禁犯難了,他原先的是想擒賊先擒王,先把吉科赤給制服住了,然後在逼吉科赤就範,叫吉科赤讓他的士兵散開,在逼吉科赤立下保證不找童產的麻煩,然後放開吉科赤,自己任由吉科赤處置。
因爲樑中國知道rì本人向來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有人用石子擊中rì本士兵的馬,致使rì本士兵失足出醜的這件事一定要有人承擔,本來這件事情就是他樑中國惹的,由自己承擔也無可厚非,可樑中國沒想到吉科赤不怕死不肯受自己的威脅,這樣事情可就難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