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是苦等良久見好戲終於上臺了,都是聚集了所有的精神望着擂臺,那些還在酣睡的人也被身邊同伴叫醒來看樑亮峰和南川原重決勝負的招數,那些剛被叫醒的人還朦朧的腥眼糊糊的看着樑亮峰和南川原重之間的比武,根本看見擂臺上的兩人的樣子話說回來,即使那些人是在清醒的情況下看樑亮峰和南川原重最後的決鬥他們也是瞧不見什麼東西的,因爲樑亮峰和南川原重兩人的出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就算是在場武功第三高的吉科赤也是有些瞧不清比武場中的模樣,也是有點眼花,甚至是樑中國也是看的眼花繚亂。
在上一場樑中國用上了樑家刀法的最厲害的招式也是唯一用三個字命名的名字——“怒心斬”擊敗了堂治須彥所用的二天一流的秘技“神佛殺”,而這次是樑中國的父親樑亮峰用“怒心斬”對南川原重的神道無心流的秘技“死心絕”,情況又會怎麼樣?
衆人是看不清比武場中兩人的樣子,但是他們的聲音還是聽的見得,所有的人都聽見了一聲“叮”的聲音,很顯然是兩把刀碰撞的聲音,然後一秒過後,衆人又聽見“砰”的一聲是一個人把另一個人踢飛的聲音,被踢得那人遠遠的從擂臺場下飛了下去,從跌落的位置來看應該是南川原重,但是在場衆人都不敢確定,只能等待被踢飛的那人落地才認清是誰。
三秒過後,被踢飛的那人落地時還捂着還在流血的肩膀緊緊的皺着眉頭冷汗都流了下來忍不住的嗷嗷直叫,所有人都定睛一看,此人正是腰間掛着肋差的日本太刀師團的師團長南川原重!
南川盛櫻見自己的父親飛出擂臺,立即驚呼一聲,趕緊跑上前去扶父親。
而所有的中國人歡呼起來,全場沸騰,這場我們中國勝利了!
日本方面,在場軍械最高的布直源沼開始唉聲嘆氣起來,道:“怎麼會這樣,爲什麼兩人都輸了?”其餘的兩人師團參謀長井田造和第四方面軍司令官滋賴佐豐也痛苦的皺起眉頭來。
布直源沼喃喃道:“完了,這下我怎麼和軍部的長官的交待?”
按理說,南川原重飛出了擂臺等於日本人輸了,吉科赤應該是很難過纔是,但是他的臉上竟然無半點的哀意,反而還很悠哉,悠悠道:“布直司令官,這局我們贏了。”
布直源沼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沒有看見南川君從擂臺上飛了出來嗎,我們怎麼還能算贏?”
吉科赤悠然道:“布直司令官,我們大家只注意看師團長了,卻忘記看更重要的一個人,那就是樑亮峰,你看他的情況怎麼樣?”
布直源沼得吉科赤提醒就按下屬說的做,後者忽聽樑中國驚叫道:“不好了,爹受傷了。”
樑中國說完就馬上的跑上了擂臺,於是所有的歡呼聲都聽了下來開始凝視着樑亮峰,看這位北平第一高手傷勢如何。
布直源沼看見樑中國一馬當先的跑上了擂臺緊緊的抱住了樑亮峰,之後樑亮峰的妻子程長英也上去了,樑家武館的弟子全部也都上去了,還有黃香素和黃凱父女,就在中國的衆人團團圍住樑亮峰之前,布直源沼清清楚楚的看見南川原重手中的日本名刀掘川國廣深深地樑亮峰的身體,中刀的位置是從胸口直入沒至後背,樑亮峰的前胸只能看見到刀柄,後背能清楚地看見大部分的刀身,且樑亮峰中刀的位置是心臟。
秦海奪失聲大喊道:“師孃,中國,師父的心臟被刺穿了。”
此語一出,振身武館中一片譁然,所有的中國人都站了起來吃驚不已叫了起來,還不能突入其來的峰迴路轉,不知情況怎麼會變成了這樣,還不能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
布直源沼見了這個情況心中歡喜開來,滿足的笑了笑,然後悠閒地靠着後背,滿意着看着這個結果,在這位十五軍司令官耳邊,吉科赤俯身低下頭道:“布直司令官,我剛纔看見了所有的經過,樑亮峰和師團長同時用出了自己厲害的招數,接着是兩把刀的刀尖碰到了一起,兩人是齊齊用力,然後各自的刀尖盡是一偏皆捅向了對方的胸膛。本來是同歸於盡的局面,可是果然不出我們所料,樑亮峰不敢殺師團長,無奈的把大刀偏離了師團長的要愛改攻肩膀,而師團長的掘川國廣可是長驅直入的攻入樑亮峰的心臟,就這樣,樑亮峰的大刀刺穿了師團長的肩膀,而師團長的太刀卻刺穿了樑亮峰的心臟,最後樑亮峰強忍疼痛,憋足了全身的所剩無幾的真氣用力踹中了師團長的胸口,樑亮峰把師團長踹出了擂臺,但是我看樑亮峰恐怕是挨不過三分鐘了,今天樑亮峰是死定了。”
布直源沼邊聽邊歡喜的連連聽頭,樂道:“南川做的好,回去我一定電令軍部嘉獎他,今日除去北平第一高手樑亮峰這個大患爲我們大日本帝國統一中國又鏟去了一塊絆腳石,實在是可喜可賀,回去我們好好的慶祝一番。”
吉科赤說的沒有錯,樑亮峰卻是已經是奄奄一息,他的口中大口大口的鮮血不住的流了下來,樑中國忙幫父親擦拭鮮血可是這紅色的液體依然是不住的流淌,急的樑中國幾乎快要哭了出來。
樑亮峰此時的額頭盡是汗水,他有氣無力道:“中兒,你告訴問宋軍長,這句是不是我樑亮峰贏了?”
樑中國強忍着淚水不讓他流下來,點了點頭,大喊道:“宋軍長,我爹問這局是不是我們中國人贏了?”
現在所有的二十九軍中人和王冷齋也盡數站了起來,他們聽見了樑中國的疑問,宋哲元尚未回答,馮治安搶先大聲道:“樑中國,你放心,我這是你父親贏了。”
言罷,馮治安對布直源沼,道:“布直司令官,按照比武前定下的規矩,比武的那人只要是十秒未站起或者被打出擂臺外就算輸了,對不對?”
布直源沼微笑道:“對。”
馮治安接着道:“如今我方的樑亮峰館主雖然是身受重傷,但是他依然是還在擂臺上,你們的太刀師團長南川原重卻被我方的樑亮峰館主給打出擂臺,所以這局是算我們贏了,是吧?”
日本人之所以安排南川原重和樑亮峰決戰就是要前者取後者的性命,他們根本就不關心其中勝負,日本人要的是樑亮峰的命,如今南川原重完成了任務,布直源沼也懶的和中國人爭吵無謂的勝負,且規則也是他們定下來的他們想賴賬也不成。
布直源沼聳肩,笑道:“沒錯,這局是你們中國人贏了,我們日本人認輸,但是你們代價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宋哲元沉聲道:“既然布直司令官肯承認就行了,其他的就不勞你們日本擔心了。”
布直源沼哈哈大笑道:宋軍長,如今樑館主要不行了,要不要我們去找醫生給樑館主治治病,看他還能不能救活?”
二十九軍中人都到布直源沼說這句話心裡升起熊熊烈火,真想一窩蜂的上前把布直源沼打個鼻青臉腫,在宋哲元身邊的下屬還有幾人已經想蠢蠢欲動了,憋不住火了,而宋哲元久和日本人打交道經常受到日本人的冷言冷語,他也習以爲常,他的忍耐力是最好的,他一擺手阻止了他衝動的下屬,冷冷道:“布直司令官,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你現在只要坐在位子上就行了,接下來的就不要多語,否則我的弟兄們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我可攔不住。”
布直源沼冷笑道:“宋軍長,你難道不怕引起中日兩國在外交上的大問題,你雖然是中國在北平地區的華北王,但是我只怕你也吃罪不起。”
宋哲元冷哼道:“自大宋某人的二十九軍進駐北平以來不少的華北父老鄉親都要我抗日,我宋某是遲遲沒有答應,不少人罵我是漢奸與走狗,我宋哲元也是窩了一肚子的氣,也是該找個爆發的機會了。布直司令官,請你不要逼我,這裡到底還是我的地盤,狗急了還跳牆,何況我宋哲元是二十九軍的軍長,手裡還掌握着十萬大軍,請布直司令官三思而後行。”
常言道:“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布直源沼和宋哲元打交道多年,前者也深知後者對日本的政策是一不說硬話,二不做軟事,今天宋哲元這番軟中帶硬,硬中含軟的話竟然令布直源沼的心中多多少少打起了一點哆嗦來。
長久以來,布直源沼一直以來很想讓宋哲元對日本發難,這樣日本就有藉口對付中國了,可是今天宋哲元真的說出有這種苗頭的話來,布直源沼心中卻有懼意。這位十五軍的軍司令官強壓住心中的畏意,咳嗽道:“既然宋軍長這麼說了,那麼就聽宋軍長所說,我就儘量只看不說這樣行了吧?”
宋哲元對待日本人是從來不用硬,都是見好就收,宋哲元既然見布直源沼說了軟話,他也不繼續強逼下去,宋哲元道:“這樣是最好的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