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中國淡淡道:“多說無益,以後我們在戰場上見真章
吉科赤哼道:“不知天高地厚。”
南川原重忽道:“樑中國,你爹是不是叫樑亮峰?”
樑中國頷首道:“是。”
南川原重道:“那就好,麻煩你給令尊傳句話。”
樑中國已經猜到南川原重要和自己的爹比武的事情,果然後者道:“在下在北平多年久聞令尊乃北平第一高手刀法出衆,冠絕武林,在下雖然不材卻也想和令尊切磋一下,時間就定在快一個月後,你和堂治須彥比武的當日。”
樑中國淡然道:“南川中獎,話說清楚一下,你是隻想切磋一下還是做生死搏鬥?”
南川原重道:“生死搏鬥。”
樑中國點頭道:“好,我一定回去跟我父親說說。”
秦海奪冷笑道:“小鬼子,你們小日本的什麼狗屁劍道第二高手已經輸給了我的師父,是不是想一雪前恥呀,你放心,我師父在北平市刀法第一高手一定會把你們這些小日本給打趴下的。”
南川原重漠然道:“若能如此,我死而無憾。”
秦海奪哼了一聲就不再言語。
南川原重道:“王縣長,今夜的事情在這裡也該告一段落了,我先告辭了,今晚的事情我明天一定和宋哲元軍長講個清楚,以免生出誤會。”
堂治須彥插口道:“師團長,等一等,我懷疑在場的三個支那人和那個刺客有關聯,我請求師團長派人監視他們三人。”
吉科赤亦道:“是呀,師團長,我的直覺也告訴我,這三人一定和那個支那刺客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南川原重想了想,道:“好吧,那我就應你們的要求,派人監視他們三人。”說完,就從太刀師團中人選出六個人監視在場除了殷汝耕以外活着的三個中國人。
被監視的三人心中騰然大火,這些小日本簡直把他們當成死人,在他們的面前公然派人監視他們,壓根沒把他們放在眼裡,這下子別說一向衝動的秦海奪了。連比較冷靜的樑中國也受不了,兩人對視一眼,瞧出對方心中所想,都是想上去和東洋人拼個你死我活,還有這裡還有一個久居官場腦子到現在還沒有被憤怒衝昏了的王冷齋。
王冷齋也料到這兩個少年人會忍不住,轉頭一看,果然不出王冷齋的意料,連忙道:“中國,海奪,千萬不可衝動。”
經王冷齋的“降火”,樑中國是最早消火,他們順了口氣冷靜的想了想,最終還是理智佔了上風,最後還把衝動的秦海奪也勸服了,王冷齋道:“我們走吧。”
堂治須彥忙道:“三個支那人,你們慢走,我就不送了。”
那三人懶得理堂治須彥,轉身就走出飄香樓,等他們三人走遠了以後,南川原重嘆道:“那三人皆是中國的熱血男兒,王冷齋以老不足懼,只剩下那兩個少年人,那個叫樑中國的中國人觀察力敏銳,又是北平第一高手的兒子,來日我看必成大器。”
吉科赤陰險道:“既然師團長這麼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徒弟,依我看你要在近一個月以後和那個樑中國比武的時候順手解決了他,以免生出大患,明白嗎?”
堂治須彥點頭道:“徒弟明白,不管爲公爲私我都會殺了那個樑中國,下次比武我絕不會讓樑中國活下來。”
南川原重皺眉道:“須彥,我聽你的意思似乎還有別的原因呀。”
堂治須彥默然不語,吉科赤解釋道:“師團長,是這樣的,樑中國那個混小子也喜歡你的美麗女兒。”
南川原重身體一震,顯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失聲道:“千真萬確?”
吉科赤正色道:“師團長,絕對是真的,如假包換。”
南川原重沉默不語,吉科赤忍不住插口道:“師團長,你打算怎麼辦?”
南川原重過了好久才說話,道:“夜色不晚了,弟兄也累了,我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在平靜的大街上,樑中國和秦海奪這兩個振身武館中人慢步的走在街上,王冷齋因爲要去通知警察局叫人來處理飄香樓的屍體,所以先走了,跟蹤他們的六個日本人也分出兩人去跟蹤王冷齋,剩下的兩人繼續跟蹤樑中國和秦海奪。
秦海奪問道:“師弟,你能不能猜到那個救連驅前輩的人是誰?”
樑中國猜測到:“我雖然不知道救連驅前輩的那個人是誰,但是我看那個人的武功絕不在連驅前輩之下,我估計應該是不分軒輊。”
秦海奪奇道:“你怎麼曉得的?”
樑中國解釋道:“我比較了一下連驅前輩和救連驅前輩的兩個人扔手榴彈的速度竟然是一樣,所以我才這麼說的。”
秦海奪羨慕道:“中國,你自小的觀察力就很好,我們所有的師兄弟都不如你,要是我有你的觀察力就好了。”
樑中國忽然擔心的嘆了一口氣,秦海奪笑道:“中國,你是不是在擔心比武的事情呀?”
樑中國點了點頭,道:“對,我擔心我和堂治須彥的比武,也擔心我爹和南川原重的比武。”
秦海奪笑道:“放心吧,師父可是北平第一高手,不是已經打敗了吉科赤了嗎,我想打敗南川原重也是等閒之事。”
樑中國搖頭道:“大師兄,你切莫大意,那個南川原重的武功你我都見過,他的武功絕不在我爹之下,我真的很擔心。”
秦海奪安慰道:“中國,你就放寬心吧,師父一定能贏我有信心,因爲他是我的師父你的爹呀。”
樑中國此時也只能往好的那一方面來想,儘量的安心,還有自己和堂治須彥那一戰,他也是沒有把握,更有他對南川盛櫻的愛,這些那些都困擾着樑中國把這位振身武館館主的兒子的頭都弄大了。
秦海奪道:“中國,我認爲我要比師父和南川原重決鬥的事情給宣傳出去。”
樑中國皺眉道:“這樣好嗎,萬一我們中國人輸了,那豈不是臉都丟大了。”
秦海奪解釋道:“就算我們不說,我們和日本人決鬥完,如果我們輸了他們也會宣傳出去的,倒不如我們先發制人,以壯我們的聲勢。”
樑中國也覺秦海奪講得也道理,道:“那就按你說得的做吧。”
秦海奪嘆道:“今夜殷汝耕沒有實在是沒有天理,那個狗賊留在中國不知道還要做多少的壞事。”
樑中國安慰道:“大師兄,在這一點我比你看得開,我相信殷汝耕早晚會不得好死。”
秦海奪點了點頭,道:“中國,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樑中國失聲道:“什麼,你先走了,大師兄,你好狡猾,你讓我一個人回家豈不是獨自讓我挨師父的罵?”
秦海奪狡黠道:“一個人被罵總比兩個人被罵好,好好保重。”說完,秦海奪拍了拍樑中國的肩膀後立馬逃之夭夭。
樑中國笑罵道:“真是靠不住。”
在樑中國和秦海奪身後的四名太刀師團的士兵立馬分開兩人去跟蹤振身武館的大師兄,,剛纔秦海奪和樑中國的交談聲音都很小聲,以防止被跟蹤的太刀師團中人聽見,這些日本人應該都聽不到。
夜空寂寞,樑中國獨自走到空蕩蕩的大街上,身後還不緊不慢的跟着兩個東洋人,樑中國此時的心緒是千分萬繞,但是最讓樑中國擔心的還是自己的爹和南川原重比武的事情。
樑中國心忖老天爺,你會何這麼殘忍,全日本那麼日本人爲什麼偏偏要自己的爹和南川盛櫻的爹比武,萬一稍有不慎,自己以後該如何見自己的日本的朋友,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性命呀,一個是北平第一高手,一個事日本劍道第二高手,這兩人打起來想必又是一番龍爭虎鬥,精彩和兇險絕不下餘自己的爹和日本劍道第三高手的決鬥。
吉科赤說過,自己的爹樑亮峰和南川原重能打成平手,如果照這個日本殺人狂魔這麼說的話,那麼其他因素不計,北平第一高手和日本劍道第二高手大戰那麼一般會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平手,一種是兩敗俱傷,樑中國由衷的希望是第二種,這樣自己既能和南川盛櫻見面,又不損中日兩國之間的名聲。
也不知道老天爺會不會作美,成全樑中國的心願呢?
最後讓樑中國擔憂的事情就是自己和堂治須彥的比武了,樑中國這輩子輸給誰都可以,可是他最不想輸給的人就是堂治須彥,天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想輸給自己的情敵,樑中國也不例外,樑中國相信堂治須彥也是這樣的。
樑中國已經輸給堂治須彥一次了,前者真的不想後者第二次了,要是自己再輸給堂治須彥,那麼樑中國真的會覺得自己以後和南川盛櫻見了面會顏面無光,反之,樑中國若贏了堂治須彥,自己以後和南川盛櫻見面就能昂首挺胸的做人。
這一切的結果就在近一個月後的比武場上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