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恭賀版主“我姐姐是萱萱”喜得麟兒!我姐姐是萱萱朋友從《僞官》起就是飛翔作品的版主,在此祝願小寶寶健康茁壯聰明伶俐,祝版主全家幸福快樂,同時也祝我們的輩分升了一級。哈哈】
這天底下的難事在於,你乾的越是多,捱罵也就越多,說的說乾的幹,說的總是給乾的提意見,光說不幹的人往往是什麼事都沒有的,能者多勞的累到最後也是出力不討好。
這究竟是第幾次易本初要自己找王趁鈴要錢了?自己這個常委現在在易本初等人眼裡存在的意義和體現價值的時刻就是搞來錢的時候。
某些人以爲屈尊禮士就能讓自己感恩戴德?
所以這一次,馮喆決定打一場持久戰,他準備在省裡常住,呆的久一些,好遠離梅山讓易本初等的着急。
回到省裡後,馮喆悠哉悠哉地去買了品類衆多的菜打算好好當一段家庭主男,到了八里鋪地下停車場停了車,剛剛準備拿菜,有一輛車停在了不遠的地方,從車上下來兩個面貌普通的人,這兩人走過來對馮喆亮明瞭身份,說自己是省紀委的,請他配合工作,立即跟着走一趟。
省紀委的?自己一到八里鋪他們也到了,難道這兩人一直盯着自己?他們又是從哪裡於何時跟上了自己的?
馮喆看了他們的工作證,忽然有些慶幸從梅山回來後只是逛了一下商場超市。
見到馮喆有些猶疑,其中的一個講了一個電話號碼,說這是省紀委的號碼,你可以覈實一下我們的身份。
他們說話很客氣,馮喆就說那沒必要了,問能不能告訴自己有什麼事,但這兩人都不做回答,說到了就知道。
“那,你們稍等,我將菜送上去……”
“不必了,這些菜,我們會替你處理。”
這樣?
“那我給家裡打個電話說一下……”
“對不起,馮喆同志,請先跟我們走。”
馮喆只有上了他們的車,這兩人將馮喆買的菜轉移到了自己的車上,而後啓動,在省裡繞了一大圈,然後到了一個賓館裡,進到了一個房間,有人請馮喆將身上的手機拿了出來關機,並交由他保管,言明從現在起,未經允許,馮喆不能同外界通話,不能向任何人吐露任何的訊息,務必保密。
在一個房間裡坐了有十多分鐘,馮喆再次被帶到下面的一輛很不起眼的麪包車裡,車子往省城外面行駛着,陪着馮喆的人面無表情,也不和馮喆說話,不知道這是去向哪裡。
一路跋涉,馮喆分辨出前去的方向是往五陵那邊,但下了高速後,車子沒進五陵市,而是轉向了郊區。
一個小時後,終於到了一個偏僻的村鎮,車子在一個大門口經過了着裝的武警盤查後,才被放行,一直停在了地下停車場,下了車,馮喆發現這個地下停車場已經停放了爲數不少的車子,而且凡是有通道的地方都有三三兩兩的武警在站崗。
坐着電梯到了三樓,出電梯的時候,馮喆迎面又看到了兩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到了一個房間,帶着馮喆的人說請他稍作休息,然後就走了出去。
自己被雙規了?
不可能,處理自己還沒必要讓省紀委的人出面。
不知道這屋裡是不是有監控設備?
心裡想着,馮喆洗了個臉,然後拿着茶具爲自己沏了茶,喝到一半,有人敲門請馮喆出去,然後他在走廊裡見到了一張比較熟悉的臉孔——韓連奎。
韓連奎是馮喆當時去五陵黨校學習時候的舍友,這個韓連奎有潔癖或者說是有特殊嗜好,他分外的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不厭其煩的清洗自己的屌,還喜歡躺在牀上捂在被窩裡喃喃自語如同誦經,爲此韓連奎在五陵黨校學習期間但凡和他同住一室的人都沒有堅持超過一個禮拜的,不過這種情況在遇到了馮喆之後有了改觀,惡人自需惡人磨,韓連奎被馮喆整的丟盔棄甲潰退而逃。
馮喆記得韓連奎那會是由他們縣審計局到市委黨校學習的,級別是副科,他怎麼出現在這裡?
韓連奎看到了馮喆,神情一凝,似乎打了一個寒顫,馮喆準備和韓連奎打招呼,但不知道是出於紀律的約束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韓連奎側過身子就往前直走,推門進到了一個房間裡去了。
馮喆也推門進去,發現這間屋子面積比較大,裡面已經坐了一些人,大約在十個左右,有男有女,但年紀都不大,馮喆的視線從這些人的臉孔上一掃而過,發覺除了韓連奎外,自己一個人都不認得。
等等!
屋子一角靠着窗戶的一個穿着警服的女子一直是低着頭的,由於她被前面的人影着,馮喆一下沒有看清她的模樣,這會他往前面走了一步方便後面紀委的人進來,就看到了這個女子的側面——尚靜?!
馮喆朝前走着,很坦然自若的就到了這個女子身邊坐在互相挨着的沙發上,這女子正在低頭用筆在筆記本上寫着什麼,窈窕的身姿儘管在制式警服的遮擋下也能被人所感知。
馮喆坐下,她伸手掠了一下垂下的耳鬢髮端,姣好的臉蛋和長長的眼睫毛就顯露在了馮喆的眼中,她覺察到了身邊來了人,擡頭看了一下,就和馮喆四目相交,眼中瞬間就流露出了訝然、驚喜、困惑、期待等等一剎間難以辨別的分明的情緒。
果然是尚靜。
兩人只用目光交流還沒說話,有人在前面拍了一下手示意衆人注意,接着從外面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這個男子略胖,走路比較緩慢,就是俗稱的所謂官步,或者說很穩重,他到了屋子裡面向衆人坐下,自我介紹說自己叫文鋼枝。
文鋼枝是省紀委監察廳的副廳長,聽了文鋼枝的講話,馮喆才知道自己被紀委的人曲裡拐彎的帶到這裡是幹嘛來了。
五陵市有一個市轄區、四個縣和一個代管縣級市,坪縣是其中之一,論經濟實力坪縣屬於最末的,但是這個縣的一把手莫尚印卻大肆貪污受賄、買官賣官,甚至還買兇想要殺死縣長,結果卻將縣長的老婆給錯殺了。
按說一把手的行事是不會對二把手有忌諱的,因爲一千個副手抵不過一個正手,可這個莫尚印行事已經到了利令智昏的地步,在該縣組織部將鄉鎮換屆幹部調整方案交給他審閱時,莫尚印把方案扔到一邊說都是你組織部說了算,還要他這個書記幹什麼?接着莫尚印他自己鼓搗出一份名單讓組織部“看着辦”,結果導致了三陪小姐當宣傳部副部長,還有除了性別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團委副書記等。
坪縣有個私營企業家資產有好幾個億,莫尚印竟然張口讓這個企業家給自己“分”點錢,結果自然被拒,這個企業家認爲自己的錢來的明明白白,自己做人方方正正,沒有什麼可懼怕縣委shu記的,但這位企業家萬萬沒想到很快的就被莫尚印以逃稅漏稅、非法持有槍支組織黑社會犯罪爲名給送進了牢獄,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還並處罰金八千五百萬元,這位企業家的妻子也被以同樣的罪名判處有期徒刑十三年,並處罰金八千五百萬元,其妻弟也以逃稅、非法買賣爆炸物罪,判處有期徒刑十二年,並處罰金五千萬元,他們所經營的公司,因各種罪名被追繳逃稅額兩千餘萬元,處罰金人民幣九千多萬元。僅僅以罰金計算就高達三億多,創下本省各級法院判處的罰金刑最高記錄。
這項行動非常隱秘,完全的繞開了五陵市,防止泄密,十名幹部分別來自五陵市各縣的各個工作崗位,都在三十歲以下,並且全都沒有在坪縣工作過的經歷,也排除了和莫尚印接觸過的可能。這樣做的目的也是避免了縣以上級別與更高級別的幹部有相識聯繫並傳信串供的可能,盡最大可能繞開了可能存在的辦案阻力。
其實在馮喆到調查組之前,專案組已經將莫尚印的情況大致的搞清楚了,就在這幢樓房裡,不但拘禁着莫尚印,還有他的妻子以及情人,這也就是專案組還有女同志參加的原因。
文鋼枝說完了案情,特別指出,這個案子必然在全五陵乃至全省都引起重大影響,在座的都是五陵年輕的幹部,是五陵的未來中堅力量,希望大家本着實事求是的態度嚴格要求自己,對辦案中聽到的一切都做到向領導彙報,對看到的一切在今後都要完全的保密並不得吐露。
文鋼枝最後指出,在專案組解散之前,所有辦案人員一律不得單獨外出,不得與外界取得任何形式的聯繫。
本來就不想因爲錢的事情再去找王趁鈴,這下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馮喆覺得何樂而不爲?只是不知道這個專案組會存在多久,這個案子又會經辦多長時間,要是自己和外界失聯了,那些關心自己的人還不着急?
尚靜完全沒有想到和馮喆在這種狀況下見面,心說他果然優秀,在專案組的這些同級別的人中年紀是最輕的。
尚靜和馮喆幾年不見,往事如昨,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