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感謝好基友,基友黨總xx的打賞,特意奉上一章,大家也當我補上了欠下的一章吧,老妖拜謝了。現在去趕下一章,十二點準時更新下一章。)
別列佐夫斯基卻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糾纏,他又專業的戰略研究部門,對公司的展有着嚴謹的規劃。現在聽取雅賓洛夫斯基的彙報,與其說是聽取他的建議,不如說是他的一種籠絡方式。
雅賓洛夫斯基是公司裡的中間人,他在西伯利亞石油公司還屬於國有企業的時候,就在公司工作。後面西伯利亞石油公司經歷了私有化的進程,他這樣一個本來就屬於邊緣人的“老人”也沒有被別列佐夫斯基或者是阿布拉莫維奇給重視起來。
但是現在要調整公司在遠東戰略方針,這個雅賓洛夫斯基處於遠東總經理的位置,就變得重要了起來。
別列佐夫斯基要親眼看看這個人,看看他能不能重用,如果能,將他留在現在的位置上重視起來。如果不能,西伯利亞石油公司裡面還有許多不重要的位置,安排他這樣一箇中層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麼你對我們公司與中油的合作,有什麼具體的看法嗎?”
“我只能說,西伯利亞石油公司和中油是兩家互補性非常強的公司,我們公司擁有豐富的石油儲量,而中油卻是全世界最大的煉化企業之一,並且擁有全世界最大的消費市場。從戰略意義上來說,兩家公司的合作是非常值得期待的,但是在實際的合作過程中,我們還有許多的困難需要解決。”
“公司就是需要你這樣對局勢瞭解的人的意見。”
雅賓洛夫斯基這次認真想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自己語言。說道:“在合作對象上,中油不如中國的另一家油企國油更好,因爲中油的勢力範圍在中國的南方,他們跟我們的中間還隔着一個國油。但是國油目前的注意力主要放在了尤科斯公司和盧克公司身上,他們的規模比我們更大。同時距離中國也更近。除非我們拿出更優惠的條件,否則的話,我們跟國油的合作,會面臨巨大的困難。但是如果真的拿出更優惠的條件了。我們在國內又會面臨衆多的指責,所以,這是一個難題。”
“與中油合作,雖然在運輸成本上,我們會有一定的增加。但是可以避免無謂的競爭,這也會讓我們減少許多阻力。”
別列佐夫斯基想了想問道:“你所謂的阻力是指尤科斯公司和盧克石油公司嗎?”
“不僅僅如此,尤科斯公司一直想推進從安加爾斯克建設一條通往中國大青的石油管道計劃,可是這個計劃卻遭到了管道建設公司,以及日本的反對。甚至包括了遠東鐵路局,都在反對這個計劃。目前遠東鐵路局每天有上萬噸的運輸任務,如果這條管道建設成功,將會讓他們失去一大筆收入。”
在一旁一直沒有言的約瑟夫說道:“我已經跟遠東鐵路局的有關人士瞭解過,如果我們現在向遠東供油,每天可以給我們調配的車次最多隻有兩班。這代表着每天的運輸量不會過四千噸。即使全負荷運輸,一年的運輸量也才一百萬噸。這麼一點運輸量,很難將中油與我們戰略合作關係建立起來。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長期來看,與中油或者國油建立一種戰略合作關係,是未來的展趨勢。中國是一個龐大的市場,我們不可能放棄這個市場。歐洲目前的市場容量已經處於一種平穩的階段,從十年前開始,歐洲的石油消耗量都沒有顯著的增加了,可是亞洲市場的增加卻與日俱增。日本由於在二十年前就開始在中東佈局,在中東地區的石油供應一直比較穩定。可是中國卻不是這樣,他們顯著到處揮舞着鈔票,卻依舊沒有一個穩定的供應量,apec組織爲了穩定石油價格。一直控制產量,逼着中國不得不說遠赴非洲,南美洲去買油。我們俄羅斯的油質是全世界最好的,可是限於運輸的原因,一直不能在原油市場出自己的聲音,要想改變現狀。就必須要把亞洲這個新興的市場抓在手中。”
“那你認爲最好的解決方案是什麼?”
“修建原油管道!”
三個人都沉默了下來,他們都很清楚,這件事情說說容易,可是做起來就難了。尤科斯公司推動了五六年,卻連最基本的規劃都拿不出來,面臨的阻力非常巨大,甚至連環保組織都跑了出來,叫囂着原油管道會破壞遠東的生態環境。
要知道這裡是老百姓吃不飽肚子的俄羅斯,而不是崇尚自由民主的歐美,什麼時候環保組織有這麼大的能力了?還不是有一些勢力在背後支持。
別列佐夫斯基笑了笑說道:“這個問題我們暫時不需要考慮,就讓尤科斯公司在前面探路吧,他們真的要是建設成了第一條管道,我們也可以建設第二條。耶格爾,你對中國的情況比較熟悉,你認爲埃文陳和他的教父值得我們在他們的身上下注嗎?”
“先生,中油跟以前的西伯利亞石油公司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國家控股的,唯一的區別就是更大一點。埃文陳的爺爺作爲中國石油行業的元老,在中油和國油的內部都享有很高的聲譽。至於他的教父,是一個處於第二階層的實權領導人,更重要的是,他還年輕,現在還不滿五十歲。如果不出意外,他的教父在未來不久將會調任到油田,或者一個煉化公司去擔任一段時間的領導人,等到他再回到總部,必定會成爲第一序列的領導人。”
“而埃文陳還年輕,目前在職位上不會有太大的展。不過如果我們利用雙方的合作機會,凸顯出埃文陳的重要性,這就會讓他在內部的競爭中得到很大的優勢。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一些合理的要求,也必定會得到回報。”
別列佐夫斯基默想了一會兒,擡起頭來,向約瑟夫問道:“你怎麼看這件事?”
約瑟夫笑道:“既然我們已經決定下注,就不需要再三心二意。對於埃文陳的投資,目前看來也在我們的接受範圍之內,我不認爲有什麼太大的風險。”
別列佐夫斯基哈哈笑了起來:“我也很想在見見他,看看他在我的面前還會說出什麼驚人的話語來。”
從普京加大了對車臣地區恐,怖主義的打擊力度,他在俄羅斯國內的支持率節節攀升,這也給了別列佐夫斯基很大的震撼。他沒有想到,這個在不久之前還只是一個小小的副市長的“同僚”,在進入中樞之後,竟然這麼快就適應了下來。
根據最新一次的民意調查,普京如今的支持率竟然突破了百分之五十,遠普里馬科夫,切爾諾梅爾金等人。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是他不喜歡的,但是同時,他對陳默的預測之準確也感到了萬分驚訝。
自己的確要好好考慮一下了,以後到底是將精力放在政治上還是放在經濟上。馬上就要進入新世紀了,新世紀的俄羅斯的確也不再需要他們這些在政治上影響政府決策,在經濟上控制國家展的寡頭。但是要如何體面地下來,還需要認真考慮一下。
別列佐夫斯基不是霍多爾夫斯基,也不是波塔寧,他從來對政治都毫無興趣,更沒有想過要去坐上總理或者總統的寶座。他跟普京現在最大的矛盾是,普京在尋求獨,立起來,而他對失去對普京的控制難以接受。
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跟普京的矛盾會越來越大。但是這次在得到陳默的提醒後,他跟普京進行了一次開誠佈公的對話,並且試探着對普京做出了讓步。
他答應自己以後將會在政治上減少自己的主張,這一點果然得到了普京的大力讚賞,對他承諾將會在以後不對他在私有化過程中的違規情況做出追究。
這個試探的結果讓他覺得寬慰,同時也非常惱火,自己扶持起來的對象,現在卻成爲了自己的威脅。可是現在他必須跟普京站在同一個戰壕,如果讓其他人上臺,那麼他的命運將會非常悲慘,他可以預見,在那陰暗的牢房裡,有一間會屬於自己。
即使他能夠逃脫制裁,那麼他也會變成一個沒有祖國的人,一輩子流亡海外。這兩個結果都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現在只能支持普京,可是他也不知道,他跟普京之間的和平還能持續多久。
也許埃文陳說的對,自己必須要放棄一部分東西了。這些天他也一直在看呂不韋傳奇,雖然俄語翻譯讓這本書失去了原有的味道,但是呂不韋的經歷告訴了自己,與歷史的潮流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普京這個能幹的年輕人,現在就代表了俄羅斯想要改變,想要崛起的潮流,自己不能再執迷不悟了啊!
他轉過頭,跟雅賓洛夫斯基說道:“請原諒,耶格爾,我不得不讓你在遠東再工作兩年,目前公司已經決定逐漸轉移戰略中心,需要在遠東有一個對局勢非常瞭解的人坐鎮。”
雅賓洛夫斯基一開始想調回國內是因爲在遠東不受重視,可是現在遠東總經理的職位卻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他當然不會想現在離開了。“請放心,先生,我一定會遵從您的安排,爲公司的展做出自己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