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馬上就要迎接工作中的紛爭了,故事情節大幕逐漸拉開,希望大家能夠看的滿意。有不同的意見可以加羣96,83,89,76大家共同探討。)
對於這些理論上的東西,陳默或許不比誰差,但是涉及到如何操作,他就一抹黑了。如何開辦期貨賬戶,如何簽訂委託協議,跟擔保銀行如何簽訂協議,這些他就完全不懂了。
不過,康學東將這件事委託給了國際事務部駐倫敦的金天林處長,通過資金互換,在倫敦這裡給陳默置換了兩萬五千美元。而這些錢甚至不用轉出銀行,只需要等陳默到來之後,直接存入擔保銀行裡單獨開設的賬戶就可以了。
飛機降落在了希斯羅機場,這個歐洲最大的機場相比巴黎戴高樂機場,在設計上要合理的多。巴黎機場從一個航站樓到另一個航站樓,需要坐地鐵過去,但是希斯羅機場的航站樓幾乎都靠在一起。所以雖然這裡的吞吐量更大,但是機場佔地卻更小一些。
一百多位同事在倫敦,中油也在金融城這裡租下了一層辦公室,並且在內倫敦的伊林斯頓租下了兩套四層的住宅,作爲員工的宿舍,同時還配備了大巴作爲上下班的專車。
在倫敦的消費雖然比不上瑞士,但是也非常高昂。如果不將這些後顧之憂全部解決,依靠國內的工資水準,即使加上補助,也不夠這些員工開銷的。
但是如果將工資水準調到跟當地人一個水準,讓所有人自己找房子,解決生活,也不現實。首先是國內的員工在綜合能力上,很難比得上本地人。這不僅僅是經驗的問題,更是從小的生**驗以及眼界的限制。
但是要全部找外國人,又涉及到了一個商業機密和後續服務問題。所以,在倫敦的這一百多個員工,除了一些後勤服務和行政工作的人員,少數招聘了本地人。涉及到投資方面的業務人員,幾乎全部都是從國內派來的金融人才。
一個當地的金融人才,每個月的最低收入不低於三千英鎊,相當於四萬多人民幣,有點真材實料的人,低於五千英鎊根本不要想請到。可是國內的人員,現在基本工資是多少?纔不到兩千人民幣,這中間就是20倍以上的差距,高的甚至達到一百倍。
這些金融人才即使工資高一些,再拿一些駐外補貼,公司又承擔了他們的基本生活費用,一個人的成本也還不到一萬人民幣。
當然,爲了鼓勵這些員工的積極性,中油也設計了一套豐厚的投資獎勵。如果真有真材實料,能夠在各項投資中得到回報,給予他們的回報也是不低的。
採購部在倫敦只有一個叫萬小強的業務人員駐紮,負責與英國的公司進行業務上的溝通。薛部長與陳默的到來,就是他到機場前來迎接,並且開來了辦事處最好的奔馳車,將他們兩個人拉到了位於伊林斯頓的一家酒店裡。
這家酒店也算是中油的合作單位,不僅距離宿舍只有不到兩百米遠,並且在這裡住宿還有最低折扣。不過,薛部長這個級別有酒店住,可是按照陳默的級別,來到倫敦這個公司有辦事處的地方,他就只能去公司的宿舍住,只有當宿舍沒有位置的情況下,他才能住進酒店。
安頓好了薛部長,陳默就老老實實地準備跟着萬小強去宿舍住下。薛部長叫住了他說:“小陳,依我看,你也住在這裡,我們兩個也可以做個伴。”
雖然不存在報銷的問題,畢竟是跟領導一起出差,但是陳默想了想還是說道:“既然宿舍有地方住,我還是去住宿舍吧,否則這裡同時那麼多,影響也不太好。”
萬小強是薛部長的直接下屬,見薛部長對陳默如此看重,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陳默。說道:“國際事務部和資產管理部最近幾天也來了不少同事,都是嚴格按照公司規定住宿的,如果小陳例外的話,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薛部長也很清楚,由於石油價格最近的波動比較厲害,這兩個部門都派了精兵強將奔赴各大交易市場。在倫敦這裡,還專門派來了一位副總領銜,自己這個處長,又不是直管領導,在這邊還是不要出風頭的好,所以也沒有堅持。
陳默得到了許可,心裡也輕鬆了許多。今天週五還有兩天的空閒時間,他可不想一直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他在英國雖然只上了一年的學,但是也着實交了幾個朋友,特別是自己哪位漂亮的學妹阿邁勒,就住在不遠處的卡姆登區羅斯維爾街,自己來了英國,要是不跟她聯繫,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到了公司的宿舍,這裡跟伊林斯頓區的住戶沒有什麼區別,不過卻是臨街的。在這種住宅區,如果不是臨街的房子,是不會允許幾十個人進進出出的,因爲太過於擾民。
四層的住宅,一樓作爲餐廳和客廳,二樓到四樓,每層除了一個大客廳,一兩個公用廁所,剩下的房間裡都注滿了人。大的房間住進四個人,小的也住進兩個人,不過小房間明顯可以看出是儲藏室改成的,沒有衛生間。
陳默來的不湊巧,因爲最近從國內來了不少人,所以一個空房間都沒有了。不過他畢竟是個科長,在後勤部主管的調配下,將他安排進了一個大的客房,不過還要跟人合住。
萬小強一直幫着忙前忙後,將陳默安頓了下來,還不好意思地說道:“陳科長將就一下,我們這裡只有這樣的條件,能夠安排進這樣的客房,已經是足夠給面子的了。”
“出門在外,哪裡有那麼多的講究啊?!這就挺好的了比一般酒店都好。”這個陳默倒沒有瞎說,雖然房間裡多住了一個人,但是由於這裡是原本的主臥室,所以還是挺大,比他在巴黎住的環境還要好。“跟我住一屋的那個錢科長你見過嗎?爲人怎麼樣?”
萬小強回憶了一下說道:“是個三十多歲的眼鏡,由於沒有接觸過,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就不太清楚了。把東西放下,休息一會兒,我還要去酒店等薛部長。這馬上就要下班了,知道今天薛部長要過來,金處長還特意交代了廚房,今天要加餐,歡迎你們。”
陳默將東西不多,主要就是一個裝滿了禮物的大行李箱,還有一個揹包。他將行李箱往自己睡的牀邊一靠,揹包直接丟在了牀上。“我跟你一起過去吧。”
這一次兩個人就沒有開車,總共只有兩百米的距離,走路也要不了幾分鐘。陳默一邊四周張望,辨別着方向,一邊問道:“這裡屬於伊林斯頓什麼位置,離金融城遠不遠?”
“這個位置屬於是伊林斯頓的北方,距離阿森納的海布里球場非常近,但是去上班,每次都要耽擱不少時間。”
“爲什麼不住近一點呢?市中心的房租可要高不少,再說在市區的住宅區也很難找到像這樣四層的排屋,我們人太多了,不好安排啊!就這,我們還租了兩套才勉強夠用。”
陳默在腦海裡回憶着倫敦的地圖,雖然對一些小地方記不清,但是他也知道海布里球場是在倫敦的北方,是在霍洛韋,而這個地方距離卡姆登很近,也就意味着離阿邁勒家不遠。今天是週五,她每週幾乎都會回家,一會兒有時間了就給她打個電話。
不過,這項計劃很快就被現實給破壞了。因爲爲了表示歡迎,金處長專門安排了一場比較隆重的晚宴,陳默作爲同桌年紀最小,職位最低的那個,不知道被灌了多少威士忌,開始還記得打電話,等到後來醉的一塌糊塗,忘了個一乾二淨。
不要說給阿邁勒打電話了,就是給他爺爺的例行電話,他也給忘記了。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渴醒的,在房間裡沒有找到水,跑到衛生間裡就着水龍頭咕嚕咕嚕灌了一肚子水。他在英國住了一年,知道這裡的水龍頭流出來的水都是可以直接飲用的。
可是沒有想到,這一肚子涼水灌進肚子裡,不一會兒就開始鬧騰了,趴在馬桶上吐了個昏天黑地,鼻涕與眼淚齊飛。
不過這一折騰,身上的難受勁全部就過去了,原本胸口還漲的難受,頭昏眼花,現在也變的清爽多了。
剛從衛生間出來,想要找出內褲來洗個澡,與他同屋的錢玉斌有些不滿地從被窩裡坐起身來,靠在了牀頭,點燃了一根香菸。“好不容易等來了週末,原本想睡個好覺,又被你給破壞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可是這真的控制不了。錢科長來倫敦幾天了?”
“快半個月了,來了就天天下雨……”他探身向窗外望了一眼。“喲,今天看起來天色不錯啊。昨天聽說你在英國也住過一年,對倫敦也挺熟的吧,今天一起出去逛逛?”
“我現在還不確定,一會兒要先打幾個電話,要是沒事兒,我們就出去逛逛。不過……”陳默找出了一條沒有穿過的內褲,將行李又收拾好。“我那時候一直待在牛津,對倫敦也不是太熟悉。”
“沒事兒,反正都是瞎逛,倫敦的物價不低,我也沒想在這裡買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