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意是誰出賣自己的,那就是方俊自欺欺人了。都想不明白,自己做的那麼隱秘,又怎麼就會被秦少游知道的呢?他一直以爲是秦少游的手段厲害,沒想到居然會是有人告密。
朱丹停下手中轉動酒杯的動作,看着方俊一字一句的說道:“其實說出來就一文不值了,那個奸細就是方先生以前的那個尤物秘書。”
“劉豔?”方俊不敢置信的問道,“真的是她?”
朱丹兩手一攤道:“除了她還能有誰可以弄到那些絕密資料?想當初秦少游剛剛收購巴林,卻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把你抓出來,沒有內鬼是不可能的。”
方俊不說話了,朱丹也知道他需要時間消化一下。半晌,方俊這才擡起頭問道:“朱丹小姐,你說劉豔出賣我,你有證據嗎?”
朱丹搖了搖頭道:“要證據我是沒有,話我就說到這裡,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秦少游做事情從來都是滴水不漏,要想拿到證據,恐怕只有你把劉豔抓過來拷問一番了。”
把劉豔抓過來拷問一番?方俊搖了搖頭,現在的劉豔可是今非昔比,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自己爲所欲爲的私人玩物。而且如果劉豔出了事情,以秦少游的智慧,想都不用想,第一個就先找上自己。
一旁的朱丹見方俊臉上陰晴不定,自然知道他心裡面在想些什麼,嘆了口氣道:“方先生,我還是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吧。”
“你說。”方俊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身爲一個男人。居然會被自己的女人出賣,這是他無法忍受地。當初方俊和妻子蘇蓉結婚就是上門的女婿,想當年,方俊也確實不僅僅是爲了錢才娶蘇蓉的,但是心裡面總有那麼點疙瘩。更何況親生女兒跟了蘇家的姓,這更加讓方俊感覺到如同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裡面。異常的難受。至於劉豔,方俊一直想讓她給自己生個兒子,但是這麼多年來一直沒能如願。現在看來,劉豔是早有準備啊!
朱丹平淡地說道:“方先生,恕我直言,你和劉豔小姐的事情也該告一段落了。現在她在北京總部是公關經理。這個職位沒什麼實權,但是我聽說這幾年她認識地人也不少。而且最近和北京城的某位太子打的火熱。如果你想要動她,可就要自己掂量着一下了。”
方俊也是梟雄般的人物,就算朱丹不拿話點他,他也知道孰輕孰重,可是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可就算如此。他又能怎麼樣?在中國錢不是萬能的,還要有權利。考慮了一會之後,方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才恨聲說道:“朱丹小姐,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就算要找那個賤人的麻煩也不是現在,我就不信那位太子爺能一直寵着她。”
朱丹見方俊說出這話,讚許地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大丈夫何患無妻?當明白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情。”
方俊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轉移話題道:“朱丹小姐,你說吧,找我來究竟有什麼事情?”
自從方俊離開第一國際銀行之後不久,朱丹就主動找到了他。兩人互相扶持,這才成就了朱丹今天地地位。而反過來,有了絕對權利的朱丹,又幫方俊謀取了鉅額的利益。在他們合作的這幾年裡面來,當然也難免會產生過某些方面的情愫,而且方俊也不是沒有想過和朱丹發生過關係,但是朱丹一直都拒絕了。
從另一方面來說,方俊也一直搞不清楚朱丹,似乎朱丹只想一直往上升,而並沒有幫她自己撈取任何好處,這是他一直費解地地方。不過方俊在被朱丹言辭拒絕,甚至以中斷合作作爲要挾條件之後,他也就不再對這個女人抱有任何的幻想了。想要生個娃,女人有的是。
儘管朱丹已經下定了決心,但是到了此刻,她依舊有些猶豫。一旁地方俊見朱丹只是悶着喝酒,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朱丹小姐,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我們合作這麼多年……”
朱丹停下手中的動作,揮手打斷了方俊的說話,這才方俊說出來自己召喚他過來的目的。
聽了朱丹的話,方俊打量了朱丹很久,終於嘆了口氣道:“朱丹小姐,你這是何苦呢?以你的條件
很多優秀的男人,又何必在秦少游的身上糾纏?”在其實錢到了一定的階段就失去了它本來的含義。就拿秦少游來說,這個世界上用錢能買到的東西他都可以花錢買到,那他賺錢有什麼意義呢?朱丹不缺錢,以她的手段,只要她願意隨時都可以弄了很多的錢,足夠她揮霍一輩子了。
朱丹也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方先生,有些事情你是不懂的。放句話吧,幫還是不幫?”
“幫,爲什麼不幫?”方俊肯定的回答道。至少到目前爲止,他還沒有賺夠錢。
朱丹笑了,點了點頭道:“只要我能達成目標,自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那好。”方俊替兩人把酒杯倒滿,這才舉起酒杯道,“這一杯我就借花獻佛,預祝你步步高昇,成爲秦夫人,未來第一國際銀行的女主人。”
聽到方俊奉承的話,以朱丹的城府也不禁面有得意之色。朱丹把酒杯中酒喝乾,放下酒杯對方俊問道:“聽說你們家小小要結婚了是不是?”
方俊愣了一下,他不明白朱丹突然提這個茬有什麼用意。
“你不要亂想,我也沒有別的意思。”朱丹笑道,“婚禮打算放在什麼時候?”
方俊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再過兩個月的十月初九,到時候朱經理一定要來賞光喝杯喜酒啊。”
“那是一定。”朱丹拿筷子夾起一顆櫻桃放在嘴裡,慢慢的咀嚼着,“小小和秦少游是朋友,通知他了沒有?”
方俊搖了搖頭道:“爲了我辭職的事,小小那孩子還和我鬧彆扭呢。估計她是覺得沒有臉再見秦少游了,請沒請秦少游那我就不知道了。”
“哦。”朱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秦少游抱着柳真進了豪華套房。秦少游打開房門,低頭看了一眼正嚶嚶地不知在低喃些什麼的柳真。在她那宛若桃花般的俏臉上,泛着點點微紅。想到半摟着她時的柔軟,那撲鼻而來的誘人體香,秦少游的心神不禁一蕩。但隨即便控制住了心神。可是經過這幾年的磨練,秦少游也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秦少游。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他就不配統領第一國際銀行邁向更輝煌的未來。
輕輕的把柳真放在柔軟的牀上,秦少游去浴室整理出一條溼毛巾,幫柳真輕拭掉額頭細密的汗珠。
柳真的臉紅撲撲的。秦少游只以爲這是醉酒的正常反應。幫柳真仔細擦拭一下之後,秦少游就幫柳真蓋上被子,讓她好好睡一覺。
此刻的第一國際銀行香港總部。
“張副總裁,秦先生留下來的那批黃金合約我們究竟該如何處理?”一旁的期權交易助理對張雪問道。
張雪放下手中的資料,看了一眼自己的期權交易助理,沉吟了一下說道:“你去召集投資部門的人去會議室開會,我一會就過來。”
“好吧。”交易助理點頭去辦了。
張雪等交易助理走了之後,只是感覺到頭疼無比。秦少游在美國黃金市場上做空黃金,期限還有一個月,目前黃金市場形勢好轉,這批合約還處於虧損狀態。
現在的張雪心裡面有兩點疑惑:第一,如果這批黃金期貨合約不做任何對衝處理的話,最後就要進行實物交割。可是第一國際銀行已經從韓國捲了幾十噸黃金過來,或者說秦少游想把這批黃金脫手?可是如果想脫手的話,爲什麼不做多,反而要做空呢?
第二,秦少游做事情從來都是有頭有尾,他又怎麼會留下一份鉅額的虧損合約給自己?而且這份黃金合約是沒有進行任何套期保值處理的。
思前想後,張雪終於想明白了一點,這份黃金期貨合約絕對是秦少游留下來考驗自己的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