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真秀缺買手機那點錢嗎?她當然不缺。此刻,三井真秀仔細打量了一下秦少游,這纔開口道:“我這手機是專門定做的,你恐怕沒辦法賠償。”
“這世界上還沒有我賠償不了的東西。”秦少游微微一笑,隨手把已經四分五裂的手機扔進一旁的垃圾箱。接着,秦少游又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面掏出一張名片遞三井真秀,繼續說道,“真秀小姐,明天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地點,我親自給你把手機送過來。”
三井真秀手捏住名片還沒有來得及細看,就聽到秦少游稱呼她名字,她目光一凝,沉聲問道:“你認識我?”
秦少游笑了:“以前不認識,但是我們現在認識了。好了,我就不打擾真秀小姐的工作了,告辭。”說完,秦少游就和三井真秀錯身而過,邁着自信穩健的步伐揚長而去。
三井真秀轉頭看着秦少游背影,鏡片後的眼睛閃爍着一絲茫然。一旁的百貨公司經理熟知三井真秀的性格,見她今天居然這麼好說話不免有些詫異,他若有所思的看着秦少游的背影,似乎在仔細回憶着什麼。
三井真秀收回自己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秦少游剛剛給的名片,上面只印刷了一個名字和一個手機號碼,而這個名字赫然寫着:秦少游。他就是第一國際銀行的總裁?居然比照片上看起來還要年輕的多!三井真秀感覺到難以置信,難怪剛纔她就感覺到蠻眼熟的。
三井真秀珍而重之的把秦少游地名片放入自己的手包,腦子裡面思緒已經擴散開來。對於她來說,有太多的東西需要考慮了。
冬天的夜。總是早早降臨。
三井真秀處理完自己手頭的工作,一個人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她把秦少游的那張名片拿在手中仔細的把玩着。秦少游故意製造了這麼一個見面場景,其目地到底是什麼?就在三井真秀思忖間,她剛剛換的手機響了。
三井真秀看了一眼號碼,是安田由美,三井真秀沒有着急接電話,而是看着手機有些發愣。突然,她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想法。隨即。三井真秀接通了電話:“喂,你好。”
“真秀小姐。”安田由美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了出來,“我們今天約好晚上一起吃晚飯的。”安田由美一直在等三井真秀給她打電話,可惜一直沒有消息,終於忍不住打了過來。
三井真秀故意驚訝一聲。隨即歉意道:“由美小姐,真不好意思,手頭的工作太多忘記了時間,你現在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聽到三井真秀道歉地理由,電話那頭的安田由美臉上有了一些不悅,難道自己就很空閒嗎?不過她性格深沉,還是耐着性子把地點說了出來。
三井真秀掛斷了電話,隨即又撥通了名片上的號碼。
與此同時,瓦蓮京娜把手機拿給正在吃晚餐的秦少游道:“老闆。是三井真秀打來的。”
秦少游對於三井真秀的來電絲毫不感覺到意外,他拿起餐巾擦掉嘴邊的食物殘渣,然後接過瓦蓮京娜遞過來的電話問道:“真秀小姐,有什麼事情嗎?”
“秦先生,如果你現在有空的話,我想見見你,如何?”三井真秀甜美地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了出來。
秦少游看了一眼手錶。這才答應道:“好吧,見面地點?”
“東京酒店1024號包廂。”三井真秀連忙回答道,隨即又加了一句,“如果秦先生不放心的話可以多帶點人來。”
秦少游在電話裡面哈哈大笑。他看了眼凝立在旁邊的拉託,對三井真秀迴應道:“人我是會帶的,我們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三井真秀淡淡的回答道。
秦少游放下手機,對一旁的瓦蓮京娜吩咐道:“備車,順便帶上拉託一起去。”瓦蓮京娜扭頭看了一眼面有興奮的拉託。疑惑地去準備了。東京酒店。1024號房。
秦少游把瓦蓮京娜留在了外間,自己帶着拉託兩個人走了進去。房間裡面打扮的古色古香。三井真秀正一臉悠閒的沏茶,在她身後還有一堵長長的屏風。
聽到動靜,三井真秀擡頭首先看了一眼秦少游,並對他微微點頭,然後又看了一旁地美男子拉託,似乎有些驚訝拉託的俊美,不過還是很快收回了目光。此刻的三井真秀和白天的打扮又不相同,沒有了黑邊眼鏡,卻換上了一襲淡紫色的日本和服,衣襬處還有零星得碎花,看起來是那麼淡雅得體。秦少游不禁暗暗點頭,他見過山口惠子和安田由美穿和服,可這和服穿在三井真秀身上和穿在山口惠子等人身上,雖然同樣地美豔動人,卻給了他不一樣地感覺,梅蘭菊竹各有千秋。
此刻,秦少游在三井真秀面前坐定,也不說話,靜靜的欣賞着三井真秀表演茶道。一旁地拉託也是非常紳士的樣子,臉上還掛着淡淡的迷人微笑。良久,經過了一些列複雜工序之後,三井真秀這才把煮沸的茶水衝進小巧的茶杯,然後頭顱微低,雙手把茶杯平舉到秦少游的面前。至於拉託,他就沒有這麼好的禮遇了。
秦少游接過茶杯,仔細品味了一下,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入口甘甜,是好茶。秦少游微微頷首,他也不介紹拉託,直接看向對面也在品茶的三井真秀問道:“真秀小姐,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情?”
三井真秀擡眼看了一眼秦少游,輕笑道:“秦先生,這句話不應該是我問你嗎?你身爲第一國際銀行的總裁,卻這麼有興致在我的百貨公司閒逛,這倒是我的榮幸。”三井真秀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對秦少游正色道:“秦先生,按照目前的形勢,我們之間分屬對立的陣營,那你這麼做卻就讓真秀感覺到有些費解了。”
秦少游玩弄着手中已經空空如也的茶杯:“真秀小姐,今天我在你的百貨公司仔細轉了轉。現在日本經濟震盪不安,你的百貨公司卻是人流如潮,我很欣賞你的能力。但是……”
秦少游把手中的茶杯摁住,一臉惋惜的說道:“三井財團勢力雄厚,以真秀小姐的才幹,又是三井社長的女兒,卻只能打理這麼一間小小的百貨公司,一家普通的酒店還有一家房地產公司,我不能不爲真秀小姐感覺到委屈。”
秦少游把三井真秀掌管的產業都說了出來,說的是事實卻也太過傷人,三井真秀臉上終於浮現出怒意,她極力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對秦少游責問道:“秦先生,我請你過來並不是想聽你羞辱我的,這是我們三井財團的家事,用不着你來過問。”
“也好。”秦少游也不再繞圈子,開口見山的說道:“真秀小姐,那我就和你說實話吧,我不想你嫁入安田家族,這對第一國際銀行和你們三井財團來說都不好。”
這就是秦少游費勁心思要和自己交談的本意?三井真秀感覺到有些失望,她微微搖頭道:“秦先生,你只不過是不想讓三井家族和安田家族兩家合縱連橫罷了。可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再說了,這是兩家社長都已經定好的事情,我能做什麼?我又能改變什麼?”三井真秀的話語中帶着反抗的意味,美豔的臉上也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哀傷,我見猶憐。
秦少游絲毫不爲三井真秀的哀傷所動,一臉嚴肅的說道:“真秀小姐,理由我明天就會給你。”
“明天?”三井真秀心中一動,連忙追問道,“秦先生,難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
秦少游避而不答,對三井真秀轉移話題道:“真秀小姐,我是一個有恩必償,有仇必報的人,我的目標也只是芙蓉財團,並不想和三井財團爲敵,所以我希望你能把我這個意思轉達給令尊,讓他好好考慮。假如三井財團真要參雜進來的話……”秦少游臉上露出一絲殺氣,“那就只好捨得一身剮,也要把你們三井財團一起拉下水了。”
對面的三井真秀看到秦少游突然露出來的狠厲,心底莫名其妙的顫抖了一下,在這一剎那,她居然沒有懷疑秦少游是不是有這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