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盛芊芊覺得也對,贊同的點頭。只是她看T石上的猩紅的血跡,突然心中一動,對朱丹迴應道,“朱丹小姐,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不過我從第一國際銀行貸款的事情能不能暫緩一下?”
這次輪到朱丹驚訝了,她有些不解的反問道:“芊芊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我仔細想想米娜蘇瓦麗小姐說的話也對,我不能什麼事情都依靠和秦先生的關係,所以和第一國際銀行貸款也應該是迫不得已的辦法,我想先努力嘗試一下我自己的能力。”盛芊芊如此回答道。
“原來如此。”朱丹心下釋然,原來是盛芊芊的自尊心在作怪,她也不好指明瞭傷盛芊芊的自尊心,只得點頭道,“既然芊芊有這樣的決定,那我也不好勉強。
不過第一國際銀行的大門永遠是對你敞開的,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給我打個電話。”
“好的。”盛芊芊答應下來。朱丹又和盛芊芊聊了兩句,這才掛斷了電話。
“你倒是鬼靈精,把好事都堆到了少遊身上了。”辦公桌後的米娜蘇瓦麗等朱丹掛斷電話,頭也不擡的問道:“那個盛芊芊怎麼說?是不是有些迫不及待?”
“和米娜小姐預期的有些不一樣呢。”朱丹笑着搖了搖頭,“只是我也沒有想到,盛芊芊居然拒絕了我的好意。”
“恩?”米娜蘇瓦麗不自覺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擡頭看着朱丹,皺起好看的秀眉問道:“怎麼回事?”
朱丹把盛芊芊的話一字不漏的對米娜蘇瓦麗說了一遍,米娜蘇瓦麗聽完之後,眉頭卻是一直沒舒展開來。朱丹見狀,對米娜蘇瓦麗笑問道:“米娜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有什麼不對勁嗎?”
“只是我覺得有些奇怪罷了。”米娜蘇瓦麗微微搖頭,“香港那塊地皮拍賣在即,留給盛芊芊籌款的時間並不是很多。她既然敢來找我討要貸款,就絕對不會那種自尊心過剩的人。反常即是妖,我看這個盛芊芊指不定在打什麼鬼主意了。”
朱丹見米娜蘇瓦麗如此多心。含笑勸道:“米娜小姐。你實在是太多慮了。我覺得這也很正常嘛。如果換成是我地話。我也會矜持一下地。再說了。我能聽出盛芊芊在得知少遊親自給她批文時候地欣喜。無論如何她總會記得這個恩德地。而且就算盛芊芊想折騰什麼。難道她還能翻了天不成?”
如果換成以前。米娜蘇瓦麗見朱丹如此堅持己見。自然就會保持沉默。此刻卻有心提點她:“朱丹。你說地這些也都是人之常情。不過最難測地就是人心。你也算在金融場呆了這麼多年。應該知道金融場上地爾虞我詐了。再說了。什麼叫恩德?金融界包括自然界都沒有恩德這一說。朱丹小姐。我問你。你和少遊相比如何?”
朱丹見米娜蘇瓦麗說地如此慎重。心裡頓時一驚。立刻醒悟到米娜蘇瓦麗是在借盛芊芊地事情提點她。並不是說盛芊芊會如何如何。只是米娜蘇瓦麗把她和秦少游相較。未免太高看她了。朱丹連忙搖了搖頭。苦笑道:“米娜小姐。你實在太看地起我了。我又怎麼能和少遊相比呢?”
“可是以少遊如今地地位。也斷然不會小看任何一個小人物。”米娜蘇瓦麗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們中國有句老話。叫千里之堤毀於蟻穴。你要時刻明白這個道理。就拿盛芊芊來說。我並不是對她懷有成見。只是以前盛氏集團地破產也算和少遊有些關係。你見盛芊芊現在一副恭順地樣子就對她放鬆警惕。難道你是她肚子裡面地蟲。知道她地內心想法?或是你能確保盛芊芊永遠不會背叛少遊嗎?要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任何絕對地事情存在。”
米娜蘇瓦麗一番教誨之下。朱丹似有所悟。米娜蘇瓦麗卻又繼續說道:“剛剛你說盛芊芊會記得少遊這次地恩惠。這件事情。我看就也未必。”
朱丹雖然認同米娜蘇瓦麗地話。但同時也覺得米娜蘇瓦麗有些危言聳聽了。因爲她覺得盛芊芊地感激之情絕不像是在作假。米娜蘇瓦麗見朱丹似乎對自己地話不信。平靜地說道:“朱丹小姐。我還是給你講個故事吧。”
這個故事是米娜蘇瓦麗閒暇之餘從秦少游那裡聽來的,故事很簡單,只是米娜蘇瓦麗極富口才,講的扣人心絃: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人渡河的時候溺水,被另外一個路過的人救起,溺水者爲了感激救命恩人
搭救人爲乾爹。
一年後,這位被救過命的人路過山道,正巧遇到一隻狼在追趕一個人,他奮力趕走了狼,那個人又認了他當自己的乾爹。時隔五年,乾兒子逢年過節都要去拜會幹爹,日子過的平靜友好。
講到這裡,米娜蘇瓦麗的聲音突然變的低沉急促起來:可是突然戰爭爆發,不幸的事情很快降臨到他們三個人的頭上。三個人一起被敵人抓住帶路,中途路過一片雷區,需要有人先去踩雷開道。也就是說,這三個人中有一個人必須去死。
敵人指着那個溺水者說道:“你說罷,讓誰去?”
溺水者看看救過他的人,又看看曾經救過他的人,最後指着一個人說道:“讓他去。”
米娜蘇瓦麗並沒有直接告訴朱丹那個溺水者最後指的是誰,而是注視着朱丹緩緩的問道:“朱丹小姐,你覺得溺水者指的會是誰?”
很顯然,米娜蘇瓦麗講的是一個人性的故事,她在用這個故事映射到現在這個事情上來。朱丹陷入了沉思,這個人最後指的會是誰?是他自己嗎?在面臨死亡的時候,在人性遭受到嚴重考驗的時候,他會犧牲自己?
朱丹捫心自問,如果把自己置身於那個溺水者的角度考慮,她絕對不會想選擇自己。既然不是自己,那就只能在剩下的另外兩個人中挑選,是自己救過的乾兒子?朱丹仔細思考了一番,還是搖了搖頭,因爲溺水者會覺得自己對這個人有恩德,他會報答自己,讓他去死顯然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思考到這裡,朱丹吃驚的發現,她最後的、也是唯一的答案竟然直指自己的救命恩人。對於這個發現,朱丹被驚出了一聲冷汗,因爲她發現自己的最終答案竟然會是如此的恐懼。
這是一個幾乎所有人都會拒絕回答的真實故事,此刻,米娜蘇瓦麗見朱丹臉色陰晴不定,平靜的笑道:“看來我們的朱丹小姐已經有了答案呢。不過說老實話,當初少遊在給我講這個故事的時候,我也是和你現在一樣的表情呢。”
米娜蘇瓦麗的話喚起了朱丹對人性和利益哲學的思考,她猶豫着對米娜蘇瓦麗問道:“可是……米娜小姐,難道我們做銀行家的,都必須要讓自己的人性如此灰暗嗎?”
米娜蘇瓦麗敏銳的察覺到朱丹內心的動搖,頓時對她一聲輕喝:“朱丹,生存是人的本能,所以談不上灰不灰暗。你敢說那個救起溺水者的人,他的內心就沒有指望溺水者報答他嗎?或許他真的沒有這樣的想法,但這也並不能改變什麼,因爲每個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權利。爲了生存,那就要適應適者生存的自然法則。而弱者,就註定要被淘汰。你可以爲求的內心的片刻寧靜而不去害別人,但是防人之心卻是不能沒有。”
或許這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內在含義。朱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只是一時間還不能完全接受米娜蘇瓦麗的話。
與此同時,盛芊芊放下手機,駐足思考了一番,正準備去找一套新衣服穿上。就在此刻,別墅的門被悄然打開了,小李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盛芊芊已經轉過身去,小李剛一進門,立刻就看到一具完美無缺如同雕塑般的嬌軀矗立在空曠的大廳正中央。那欺霜賽雪般的肌膚,曲線玲瓏的傲人身材,一對渾圓修長的美腿輕輕擺動之間,私處若隱若現,一切都如夢如幻,春情滿廳。
小李看的呆了,乍見春光之後不由色心大動,更是忍不住嚥下一團口水。
在寂然無聲的大廳裡,小李發出這樣尷尬的聲音顯得極爲突兀,盛芊芊的背影似乎呆了一呆,下意識的轉過身來,只看見小李灼人的目光落到她胸脯處。盛芊芊毫無防備的**在自己的下屬面前,先是條件反射的俏臉一紅,隨即頓時醒悟過來,連忙拉過風衣擋在胸前,同時厲聲喝道:“大膽,你是怎麼進來?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儘管盛芊芊近乎渾身**,但威嚴仍在。一時間,小李被盛芊芊的怒斥嚇的趕緊低垂下頭顱。
只是他並沒有就此被嚇退,因爲別墅裡面現在只有他和盛芊芊兩個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本身就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更何況在倉促之下,盛芊芊胸前用來遮擋的風衣根本就無法全部掩蓋住她傲人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