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遊挽着米娜蘇瓦麗回到自己的臥室,隨即鬆開自靠在牀頭。米娜蘇瓦麗沐浴更衣完畢,見秦少游一隻香菸在手似乎毫無睡意,蜷靠在秦少游的身邊柔聲問道:“少遊,你在想什麼呢?”
秦少游低頭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肩膀上的米娜蘇瓦麗,若有所思的回答道:“我是在想田晶晶的事情。”
“哦?”米娜蘇瓦麗略微坐直了嬌軀,對秦少游笑問道,“田晶晶怎麼了?”
“其實也並不是想她。”秦少游回過神來,輕撫米娜蘇瓦麗的秀背,感嘆道,“1929年的美國股災是一場災難,可你知道歐文費雪是怎麼死的麼?”
米娜蘇瓦麗撇了撇嘴:“不是因爲錯誤的判斷了股市的走勢而傾家蕩產麼?難不成是死在棉花上?”
米娜蘇瓦麗只是隨口一問,秦少游卻輕輕的嘆了口氣道:“歐文費雪先生才華橫溢,曾經撰寫了《利息理論》,是銀行家的先驅,也是我十分敬仰的一位先輩。只是世人都認爲他是因爲在股市上判斷失誤,最後窮困~倒的死去,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卻是失足在棉花期貨上的。”
“還真是如此?”米娜蘇瓦麗驚訝的問道,她不禁坐直了嬌軀,饒有興趣的對秦少游試探着問道,“少遊,那你的意思是說?”
“給田晶晶出這樣的題目,實在是我突然想起了這位可敬的經濟學家。”秦少游笑了笑,“只是我也沒有想到的是,田晶晶最後地一搏居然和歐文費雪先生當年的做法如出一轍,這樣地巧合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是因爲這樣你才讓田晶晶有第二次地機會?”米娜蘇瓦麗皺眉問道。
“當然不是。”秦少游搖了搖頭,“田晶晶確實是一個天縱之才,只是現在的她還有些太過稚嫩,只要稍加磨練,相信會是一個很好用的棋子。”
“只怕這樣的人才有些不可控制呢。”米娜蘇瓦麗半真半假的問道。
“不可控?”秦少游似乎發現什麼可笑的事情,豪情萬丈地說道,“如果連一個小小的田晶晶我也控制不了,那我還憑什麼和阿道夫,和美聯儲爭鬥?”
米娜蘇瓦麗只是同秦少游開個玩笑,不過既然秦少游現在也有意栽培田晶晶,那對她的控制也應該放到日常上來。而且一個唐靈靈就已經夠讓人頭疼了,米娜蘇瓦麗可不想看到另外一個唐靈靈地出現。
秦少游顯然是看出了米娜蘇瓦麗地憂慮,對米娜蘇瓦麗正色道:“米娜,我知道你對唐靈靈一直都有成見,可是這樣的情緒要不得。”
“爲什麼?”米娜蘇瓦麗不悅的反問道。其實她心裡面很清楚,中國經濟正在以一個驚人地速度在飛速發展,她身爲第一國際銀行的核心人物之一,如果對唐靈靈一直保持一種不太友好地態度,勢必會影響到雙方面的合作關係。可米娜蘇瓦麗終究也是人,她可以容忍自己地男人俯視她,但是卻很難接受唐靈靈和她平起平坐的局面。
秦少游不厭其煩的幫忙米娜蘇瓦麗解開心結:“說老實話,一開始我也並沒有預計刀唐靈靈會走的這麼遠,但現在的情況既然已經這樣了,我們也只能順其自然。不錯,她曾經只是第一國際銀行一個小小的國際戰略研究員,但她現在的身份已經今非昔比,就算你對她再有不滿,也應該給她一些她應該得到的尊重。而且據我所知,唐靈靈對你的態度可是很謙卑的。”
“我纔不稀罕,那些只不過是表面上的文章。”米娜蘇瓦麗冷冷的說道,“如果她真的對我那麼謙卑,香港房地產的事情也不會處處和我作對了。”只有和秦少游單獨相處的時候,米娜蘇瓦麗纔會這樣放開心扉,對自己的男人傾訴自己的煩惱。
面對米娜蘇瓦麗小小的抱怨,秦少游憐惜的在米娜蘇瓦麗額頭輕輕一吻,並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說下去,只是所有的解釋和包容都已經夾雜其中。
秦少游溫柔的吻讓米娜蘇瓦麗笑顏逐開,主動對秦少游轉移話題道:“少遊,對於這個田晶晶,你打算如何控制她?我有預感,這個田晶晶如果真的被培養起來而不加控制的話,絕對會比唐靈靈更難纏。”
“要想控制這樣智力高絕的人,就必須恩威並施。”秦少游淡淡的迴應道,“給她足夠的好處,讓她欲罷不能,同時又要讓她對你心懷敬畏,讓她把這種敬畏
刻在骨頭裡,成爲一種本能。”
米娜蘇瓦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先前她就覺得秦少游對待田晶晶的態度有些奇怪。按理說秦少游雖然平時非常嚴厲,但也絕對沒有仗勢欺人的習慣。如此踐踏別人的尊嚴,目的原來就是爲了讓田晶晶在秦少游面前產生一種挫敗感。就正如在拳擊場上,很少有人在拳王泰森的鼎盛時期可以直面他而不心有餘悸,那絕對是一種無法戰勝的感覺。
“當然,這樣的威懾並不能常用,大部分的時間還是要讓她培養出一種自信。”秦少游似乎感覺到有些累了,不自覺的伸了一個懶腰,對米娜蘇瓦麗催促道,“親愛的,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嗯。”米娜蘇瓦麗乖巧的點了點頭,枕在秦少游的胳膊上蜷伏着入睡。
秦少游再次在米娜蘇瓦麗的額頭輕輕一吻,熄滅了放置在牀頭的檯燈,伴着佳人入眠……
秦少游已經很久沒有如此暢快的休息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兩人都太累了,一直到中午才睜開眼睛。秦少游感覺到胳膊有些發麻,不自覺的微微動了一下。枕在胳膊上的米娜蘇瓦麗也跟隨着醒了過來,米娜蘇瓦麗睡眼惺忪的看着秦少游問道:“親愛的,幾點了?”
秦少游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這纔看向手腕上的手錶,卻已經快十二點了。秦少游連忙坐起身來,甩了甩自己痠麻的胳膊,起來穿衣服。
“真想一覺睡到自然醒。”米娜蘇瓦麗**着上身坐靠在牀頭,對秦少游感嘆道,“少遊,你一定不會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秦少游一邊穿着衣服,一邊問道,眼神不由自主的在米娜蘇瓦麗惹人遐思的動人嬌軀上行注目禮。
米娜蘇瓦麗絲毫不避開秦少游的**裸的眼神,她慵懶的舒展了一下身體,這才一臉神秘的說道:“少遊,你肯定沒想到,我昨天居然做夢了。”
秦少游身軀一震,正在係扣的手停住了,同時嘴角邊有一絲苦笑。曾幾何時充足的睡眠對他們來說也已經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做夢更是他們無法擁有的權利。看到米娜蘇瓦麗居然爲自己做了一個夢兒歡呼雀躍,秦少游的心裡真不是滋味。
“米娜。”秦少游在牀邊坐下,認真的看着米娜蘇瓦麗。
米娜蘇瓦麗沒有察覺到秦少游表情的怪異,兀自笑問道:“少遊,難道你不想聽聽我做的是什麼夢嗎?”
“想。”秦少游鄭重的點了點頭,在這一刻,他眼裡只有米娜蘇瓦麗,看着米娜蘇瓦麗消瘦的臉龐,秦少游明白自己虧欠她的實在是太多了。
米娜蘇瓦麗也已經察覺到秦少游的異樣,心神一震,裝作一臉無所謂的轉移話題道:“算了,我今天還有事情,改天再和你說吧。”
改天會是哪一天?米娜蘇瓦麗自己也不清楚,也許這一天永遠也不會到來。可是秦少游卻不答應,他拿起牀頭的電話吩咐道:“幫我取消今天的所有日程安排。”
直到秦少游放下電話,米娜蘇瓦麗依然不敢相信秦少游會爲自己這樣做。這一刻,米娜蘇瓦麗流淚了,她不顧一切的抱住秦少游,哽咽着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
“你這個傻女人,怎麼就哭了?”秦少游有些手忙腳亂的扶住米娜蘇瓦麗的肩膀,正視着米娜蘇瓦麗。
在秦少游灼熱的目光注視之下,米娜蘇瓦麗破涕爲笑露出了難的嬌羞,連忙避開了秦少游帶着戲虐笑意的眼神。秦少游卻已經勾起米娜蘇瓦麗尖翹的下巴,大嘴重重的吻了下去。
秦少游的吻帶着無比的激情和浪漫,米娜蘇瓦麗貪婪的允吸着,香噴噴的嬌軀也已經緊緊的貼在了秦少游的身上,像是要把自己擠壓進秦少游的身體內。
這是純粹的男女之愛,就如同兩人第一次瘋狂那樣足足纏綿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米娜蘇瓦麗聲嘶力竭的蜷縮在牀上,無限滿足的看着自己的男人,促狹的問道:“少遊,你今天真的休息了麼?”
“我也是人,我也要休息的。”秦少游雙手交叉的放在腦後,看着天花板有些愣神。這是他十幾年來的第一次偷懶,雖然在經濟學角度上有些浪費,但卻讓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