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秋意祛暑。
涼風有幸,秋夜無邊。洛都換過衣衫,綠衣瑩然。這是個金色的年華,收穫着喜悅和果實。
晴空萬里,旭日高升。臉色喜悅的人羣在街道上涌向洛都的東坊。街道上萬人涌動,擦肩接踵,更有轎伕高擡竹椅,椅上坐着貴婦老爺,街邊是嚴密戒備的禁軍,此時眼光警惕,掃視着人羣。
今日便是“大梁花魁”開幕之時,時隔十多年,停辦已久的花魁選舉再次提上臺面,就好比那科舉盛事,才子得官,美人得名。
想對於那些遙不可及的官名利祿,眼前美若天仙的美人更要現實一些。
今日是“大梁花魁”開幕之日,也是各州花魁與衆多民衆初次見面之時。
一道早便有平民聚集在了東坊的坊市鼓樓口,鼓樓口有禁軍重兵把守,只待時辰一到方可進入東坊。
花魁大選的舉辦地被安排在了東坊的皇家角鬥場,那裡場地廣闊,可容納十萬人進場觀看盛舉。
除了通往東坊的正街。禁軍早已清出一條專人通行的道路,各州參加選舉的佳麗清倌人必然是要有專人陪護的,再就是最重要的今日的開幕盛典會有皇貴妃到場的。
貴妃一出,自然會有極大的聲勢伴隨着,浩浩蕩蕩的護衛軍,浩浩蕩蕩的宮女太監,還有浩浩蕩蕩的皇親國戚。此外還有蘇春池帶着前來湊熱鬧的家眷。
皇家的馬車緩緩駛進着,貴妃居中,公主殿後,再有便是兩位皇子,幾位前來主持大事的兩位大臣,葉府的馬車也跟隨在隊伍的後面,馬車裡坐着葉善水和歐陽家的姐妹倆兒。
悠悠今日盛裝打扮,一身宮裙,綢緞披身凸顯素雅,淡妝輕描多出幾分成熟。玉頸白皙,小臉上得天然呆此刻竟然盡去,有些緊張的躲在車裡,安安靜靜乖巧之極。
“悠悠郡主很緊張嗎?”葉善水打趣她。
“葉姐姐你嫁給蘇大哥的時候,緊張嗎?”又有很天真的問道。
葉善水愣住了,而後有些莞爾。卻是有夠緊張的,雖然明知道就是他的人了。
“要是蘇大哥能陪我上舞臺就好了。”悠悠低着頭自言自語。
“爲什麼要這樣說呢?”葉善水有些想不通。
“姐姐說,那叫安全感啊!心裡很不緊張啊!”悠悠說道。
葉善水望向身邊的歐陽俊男,今日她又換回了男裝,白色衣衫,俊秀臉蛋,臉上帶着一絲淡笑,竟有幾分蘇春池的風範。
歐陽俊男看着葉善水疑惑的目光,便輕輕開口,把那日蘇春池與悠悠巧遇所發生的一切慢慢道出。
葉善水眼神驚詫,她竟然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那日蘇春池回來,並不曾與她述說悠悠被綁架的事。看着悠悠可愛的小臉,葉善水便有些後怕,一想到悠悠落入歹人手中的遭遇,心裡就有些發涼。
“悠悠其實不用怕的,因爲到時候你蘇大哥就在臺下看着我們可愛的小悠悠。”葉善水溫柔的撫着她的頭。
悠悠終於好了一些,臉色多了幾分自然。
此時角鬥場已經人山人海,十萬多人的歡呼吶喊聲一陣陣襲來,有種排山倒海的聲勢。
皇家車隊的到來更是加劇了場中的氣氛。
禁軍緊緊護衛在四周。角鬥場中央已經樹立了一個大大的舞臺。舞臺上彩帶飛舞,更有多面巨鼓擺設其上。
正對入場口的高臺上此時是空着的,那是專爲朝中達官貴人準備的,車隊一路行駛,來到亭臺下。
近千禁軍快速圍攏,而後前面的馬車上雍容華貴的才藝皇貴妃便在公公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身後多名宮女貼身跟隨着。皇貴妃一步一步踏上通往高臺的木梯,緊隨其後的是香朵公主以及兩位皇子,在後面便是洛都的皇親國戚達官貴人以及家眷。
蘇春池並沒有走上去,因爲悠悠還要在臺下臨時搭建的小屋子裡準備呢,小丫頭下馬車的時候,拉着蘇春池的手,小臉緊張的說:蘇哥哥,你一定要在舞臺下陪着悠悠啊,不然有優惠害怕的。
倒是葉善水和歐陽俊男被皇貴妃身邊的宮女給請去了,此刻就被那排在貴妃身邊,榮耀是榮耀,只是蘇春池不太希望被太多人看在眼裡。
此時皇貴妃一出場,便是民衆熱情的歡呼聲襲來,整個角鬥場有種難以忍受的燥熱感,喧囂震耳,情緒亢奮,一片祥和。
主角和主持大局的大人物都到場了,吉時已至,盛舉將起。
中央舞臺上,此時有司儀高聲喊道:吉時至,盛舉行。
司儀前面有一個大大的海螺,聲音從海螺中傳出,而後角鬥場四角也有專人守候在更多的海螺之後。
司儀話落,四角負責傳達消息的禮儀便對着海螺高聲道,於是聲音便傳向了四周。
舞臺上的巨鼓前,十數名大漢身著紅衣,此刻正舉着粗壯的鼓槌大力敲擊着,鼓聲震盪,漸漸傳向四周,有種攝人心神的節奏感。
四周的沸騰的歡呼聲漸漸低了下去,最後化爲一片安靜。
角鬥場一下子安靜下來,要比剛剛萬人歡呼更爲震撼人心,動靜之間,顯露祥和。
朝中的禮部侍郎焦中盧此刻已經站在臺上,他臉色激動,望着場中十萬人齊聚的場面,心中有些感嘆,有多少年沒見到過這般場景了,我大梁雖經磨難,但依舊昂然挺立,強大如我大梁,祥和如我大梁這般的這天下怕是沒有了吧!
他有理由驕傲自豪,這個古老的國家卻是相比其他四個大國有着自己的長處,那邊是民衆的向心力一貫很強的,就如此刻正如今日。
“天佑我大梁,歷經磨難,更顯輝煌。今日我大梁民衆齊聚聖地共享盛舉,實是十多年未曾見到的盛況。今日本官請來聖旨,一道慶賀我大梁百年盛舉‘大梁花魁’重啓典禮。”場中安寧,只有焦中盧的聲音和傳音禮儀的聲音響徹。
“奉天承運,吾皇詔曰。數歷波折,終有新意。而今盛舉重啓,具望國民共享。願天道安然,賜我大梁民衆萬世祥和。欽此。”焦中盧念道聖旨的那一刻,在場數萬民衆,達官貴人皆以下跪,氣勢如虹,民心所歸。
蘇春池第一次看到這般
情景,內心感嘆着也只有在封建集權的時代才能看到這般情景,心中不知是喜是悲。
“吉時已至。盛典起,萬民樂。”焦中盧宣佈盛典開始,也結束了自己的演講。
大梁國的疆域劃分了九州:西北幽州、東北靈州、西南柳州、東南揚州、北冀州、西肅州、東豫州、南青州。中間夾着一個洛都。故此次“大梁花魁”的選舉共有九名佳麗參選,每人代表自己的故鄉。
像淡畫身爲賤籍,清倌人之身,在豫州數百名佳麗名媛中歷經多場競賽終於能夠脫穎而出,前往洛都參加大選。
而悠悠這樣的則是直接代表靈州參選,沒有花費人力物力大張旗鼓的競選。
臨時搭建化妝小屋周圍禁軍守護,蘇春池只能靜靜的待在外圍等待着,今日前來執行護衛的將軍恰好是前日宮門口的那位金甲將軍張德虎,算是有一面之緣,所以有些事情是可以遷就一下的。
隨蘇春池一同等待着的都是各州的護花隊伍的主事者,例如葉化雨的故交好友之子胡棟崗,熟人見面自然是有一番話語可聊的。
“前幾日,我去府上拜訪葉世伯。恰好春池你不在府中,變錯失了見面的機會,不想今日在這裡見到了春池。”胡棟崗很是喜悅,畢竟在茫茫洛都數萬人的角鬥場裡,你身邊正好有一個好友熟人,自然心中會好上許多。
“那日外出,畢竟小弟也是第一次來到神都有些好奇神都的絕世風華,回來的時候很晚了。善水告訴我胡兄你來了,心中也是甚感遺憾。今日盛典過後,你我兄弟找個地方回府喝上幾杯。”蘇春池也是帶着喜悅說道。
“府上就不去,就去周邊找個地方吧!哎,身上瑣事纏身,一時間消閒不下來。”胡棟崗應了下來。
於是兩個人便聊着在外圍等待着,恰好此時焦中盧的話聲落下,遠處鼓樂齊鳴,更有整天炮竹響徹場中。
小無知準備良久的佳人此時也一個個走了出來。衆人一道迎了上去,各尋自己故鄉了花魁代表。
蘇春池看到了淡畫,今日依舊清淡,身姿更加曼妙,輕移蓮步緩緩進場。在後面便是其他八州的佳麗,一個個容顏絕美,氣質各異,風姿不凡。
九州佳麗身著各色彩衣,各種裝扮凸顯出的秀美鋪面襲來,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覺。
佳麗一個個走出,遠處已經傳來整天歡呼,整個角鬥場沸騰着,美女的魅力是無敵的,何況此時更是即將奔赴榮譽的絕代佳人。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蘇春池心中忽然感嘆的想起前世的這首詩。
走在最後的便是小丫頭悠悠,一番裝扮之後,悠悠透着一種嬌柔水潤的嬌美,宛若江南小鎮上撐傘走過小巷的如影如魅的佳人。
手握畫扇,眉頭輕蹙,一身輕紗,宛若畫中璧人。
蘇春池緊緊走上前,青州府的人被打發在了身後,打醬油去吧!
蘇春池望着眼前脫去稚嫩,清除天然呆的悠悠,看着她依舊怯怯的眼神,心中卻覺得正是這般躲閃不定,更顯嬌媚,讓人憐惜。
“蘇大哥,悠悠美嗎?”悠悠輕輕走近,睜着那雙明鏡般的大眼,輕聲問道。
蘇春池回神,臉上一笑,“今日悠悠是最美的女子。”
他不是鼓勵她也不是討好她,他心中卻是這樣覺得的。
於是悠悠小臉上頓時綻放,蘇春池眼前一晃,感覺日頭一亮,整個世界都變得美好起來。
蘇春池陪伴着悠悠,向着場中的舞臺上走去。
今日開幕典禮的規程並不複雜,主要爲了讓洛都的民衆與九州佳麗見上一面,有個初次印象,領略一下諸人風采。
九位佳麗緩緩走上了中央的舞臺,一一上臺,臺上的司儀高聲報名,在經過遠處四角的傳音讓四周的民衆知曉。
“冀州花魁盧曉曉,名號‘菊仙子’。”
“肅州花魁納蘭靜書,名號‘蘭仙子’。”
“豫州花魁淡畫,名號‘荷仙子’。”
“青州花魁歐陽悠悠,名號‘梅仙子’。”
“幽州花魁夏紫菀,名號‘竹仙子’。”
“柳州花魁劉玉香,名號‘桃仙子’。”
“靈州花魁黃白雲,名號‘桂仙子’。”
“柳州花魁青黛,名號‘葵仙子’。”
“洛都花魁幽然,名號‘牡丹仙子’。”
每一個名字報出都是一陣歡呼聲,直到最後洛都花魁的時候,全場氣氛達到了高潮。
蘇春池耳邊嗡嗡作響,他看着悠悠,悠悠也看着她,小臉上有些緊張。
其後九輛彩車進場,九位佳麗分別踏上一輛,而後彩車排好隊列,漸漸繞着全場圍城一個圈子,中間間隔。
每輛彩車駟馬拉扯着,慢慢前進着。
場地平坦,彩車厚重,馬車拉動之後,彩車很平穩的繞着圈子前進着。
這樣一來,瞬間拉近了九州花魁與民衆的距離,彩車行進着,蘇春池跟隨着,悠悠便在車上面。
九位佳麗在彩車上正賣力的表演着,或是秀一段優美的舞蹈,例如淡畫此刻正跳着拿手的《賽霓裳》。有人在清雅的彈着古琴,例如洛都花魁幽然,有人在當場作畫,例如靈州花魁黃白雲。
悠悠有些緊張的看着彩車下地蘇春池,此時她有些手足無措。蘇春池給她使了眼色,示意她要面對的衆多觀衆,悠悠恍然醒悟,這才坐下來輕彈琵琶,小口張合着,動聽的歌賦便出現在口中。
蘇春池慢慢走着,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怪異的感觸。
在他活着的前世,按照他們那裡的習俗,有人家若是要嫁女兒,在女兒出嫁的那天,父親要牽一頭毛驢,載着女兒出了遠門才能交予新郎手中。
他也曾幻想過也許有那麼一天,自己可以牽一頭小毛驢,拖着他家那倔強的丫頭,放到放他嫉妒有不得不心服口服的女婿手中。
只是那畢竟像一場夢幻,什麼都是奢望。
此刻當他走在彩車邊緣,看着彩
車上清淡的坐在那裡的悠悠,心中竟然覺得這種場景和夢中的那般差不了幾分。
悠悠稚嫩,沒有女兒的倔強,沒有那種自主,但她更像個女兒,乖巧帶點天然呆,讓他心中有些安寧和溫暖。
琵琶彈唱之後,悠悠有舞動着嬌弱的身子,曼妙的舞動着,騰起在空中剜肉輕盈的燕子,落地之後靜立時又像是一副畫像。
輕紗隨風而動,三千青絲散落風中,在迷離的眼神中透着一絲努力匯聚着的傲嬌。
環場四周之後,衆位佳麗再次來到舞臺,集體謝禮之後,便預示着開幕盛典要落幕了。
人潮散去,皇貴妃離開。
場中漸漸失去了喧囂。今日過後五日之後,“大梁花魁”的選舉就正式開始了,地點安排在城中洛河中央的舉名樓上,那裡原是科舉之後朝中官員祝賀中舉才子書生的地方。
介時自然是不會出現這種萬人匯聚一堂的場面了。
“葉姐姐,又有今日的變現好不好嗎?”悠悠卸去裝束,回來的路上,有些期待的問道。
“你蘇大哥如何說的。”葉善水笑着問。
“蘇大哥說,顧盼間傾國傾城。”悠悠天真的回道。
“那便是了,悠悠今日很美。迷倒了萬人,連你蘇大哥都被悠悠迷住了。”葉善水打趣着她。悠悠臉上瞬間紅雲滿布。
歐陽俊男倒是不再馬車上,雖然歐陽俊男離開的時候沒有給她打招呼,但葉善水自然還是能猜想得到,她是去陪着蘇春池去赴宴了。
胡棟崗與蘇春池約定好一起喝酒的,散場之後,便打聲招呼離開了,那時候歐陽俊男還在葉善水身邊,後來等待皇貴妃離開,眨眼間就不見她人影了。
葉善水心中有些糾結,阻止她嗎?也談不上,男女間你情我願的事,再說了她雖是主婦,但畢竟不能阻止蘇春池找個小的。
反正怕是早晚都會有其他女人進了蘇家大門的,與其如此,倒不如順其自然了,心中苦悶卻也無可奈何。
不過葉善水敢於肯定的一點便是蘇春池不是個負心的人,自己已經身懷蘇家骨肉,註定是要陪他走過一生的。
下午在東坊的“百花樓”蘇春池和胡棟崗歡飲一下午。
百花樓是一家有名的青樓,胡棟崗定的地點,蘇春池自然沒有反駁的餘地,原本蘇春池心中也是好奇的,畢竟他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一直沒能見識一下傳說中的青樓風月,此刻有機會自然是要好好珍惜的。
只是身後跟了一個小尾巴,那就是不知從哪裡冒出的歐陽俊男,她女扮男裝正好能很自然的進入青樓這種煙花之地。
有歐陽俊男陪在身邊,蘇春池即便有心找兩個姑娘陪坐,也變成了奢望。
於是安安分分的喝了點酒,之後看着胡棟崗和身邊的百花樓名妓眼神曖昧交錯着,蘇春池便告辭離開了,男人嗎?好色,性也。
“哼,今日若不是我悄悄跟隨。怕是你就要滾進那支狐狸精的被窩裡了。”歐陽俊男憤憤不平的說着。
此時他們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後遠遠跟隨着阿丁,在後面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只不過他們三人沒有發覺。
蘇春池沉默着苦笑,自然有口難辯。
“回去後,定然會給葉姐姐通報的。”歐陽俊男幽怨的看着身邊沉默着的蘇春池。
“千萬別,我不是沒做什麼嗎?善水正懷有身孕,是受不了刺激的。”蘇春池趕忙勸阻。
“那你得補償本小姐。”歐陽俊男很狡詐的眯着大眼,笑着。
“怎麼補償。”蘇春池認栽了。
“沒有人的時候,再說吧!”歐陽俊男臉一紅轉過去,輕輕說道。
蘇春池無語。
午後他們走回到了額烏衣巷,來到吳伯的“貪杯閣”稍坐片刻,與老人說了會話。
而後蘇春池便準備帶着阿丁離開了,歐陽俊男從身後追上來。
“你還沒補償人家呢?”她氣憤的叫道。
蘇春池徹底被打敗了,她還真記得牢。
自從那夜之後,歐陽俊男便像個小老婆一樣,很自然的陪伴在他的身邊,蘇春池已經很盡力的躲避了,可是你守人家攻,還是很失敗的。
歐陽俊男看着阿丁,阿丁冷冷地臉色一僵,而後很自覺的轉身躲在了拐角。
蘇春池很奇怪幹什麼搞得這麼什麼。
“你親人家一下。”歐陽俊男粗着聲音說道,眼中是強忍着的嬌羞。
蘇春池愣住了,天啊!這是千萬不能的啊!他擺脫還擺脫不了呢?怎麼能主動進攻呢?
於是他猶豫着。
“你若是不來,我便告訴葉姐姐去。”歐陽俊男幽怨的看着他。
他還在猶豫着,於是歐陽俊男眼睛一紅,淚珠便要落下來了。她轉過身,跑着準備離開了,心中感覺有種爲難到幾點的羞惱。
蘇春池連忙喊住,看着她羞憤欲泣的俏臉,慢慢走近,看了看四周,再看看四周真的沒人。於是便輕輕的捧起她得那張佈滿紅暈嬌俏的小臉,輕輕的吻在了額頭上。
歐陽俊男猛的揚起頭,奔着他張開的小嘴,狠狠的吻了過去。反正都快羞死了,那邊死徹底點吧!
於是蘇春池想被強迫一般,睜大眼睛,愣着享受着歐陽俊男狂風暴雨的襲擊。
慢慢感受着她呼氣如蘭的熱情,蘇春池心中忽然升起難言的熱度和溫柔,便抱住她,忘情的吻着,心中的那點原有的焦慮對葉善水的愧疚漸漸散去。
陰暗的小巷子裡,兩個“男人”拼命的吻着。拐角處阿丁看一眼趕忙低着頭,而後警惕的像做賊一樣望着四周,爲他們放風。遠處小巷的陰影裡,一雙藍瞳的少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兩個“男人”在那裡忘情的吻着,心中忽然感覺很彆扭,有種憤怒,你怎麼能這樣,還是不是個男人?
哎,蘇春池啊,蘇春池啊!不能把搞基發揚到異界啊!
有事說,過段時間有事要忙,所以更新趕不上。
兩更就不能繼續了。
每日三千日吧!現在努力存稿中。
望兄弟們見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