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斯爵和葉七七,還有墨遇玦到包廂的時候,那裡,已經坐着裴時耀和沐白了。
裴時耀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胸膛處的領帶鬆鬆垮垮地解開,露出結實有力的皮膚,狂傲不羈間,別有一番成熟男性獨有的魅力。
他正一杯一杯地往自己的酒杯裡倒酒,一直喝一直喝。
尤其仰頭的動作,都那麼性感迷人,透着絕對的霸道和冷酷。
冷斯爵一進去的時候,沐白趕緊站了起來,對着他旁邊的葉七七點頭示意問好,這纔看向冷斯爵:“斯爵,你快勸勸阿耀吧,他都喝了幾瓶了…”
沐白有些擔憂地瞥了一眼,在那不斷飲酒的某人,無奈地嘆氣。
這樣喝下去,酒精中毒,也是很有可能的。
何況,他身上的傷,根本不允許他這樣肆無忌憚地喝…
遲早會發炎。
發小的事,他聽墨遇玦說了,但是,他也是無可奈何。
“嗯,先讓他喝着吧,阿耀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越阻止他,他越要反抗,搞不好六親不認。”
冷斯爵一邊說,一邊牽着葉七七走了過去。
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對啊!我覺得阿耀現在就像是拔了利爪的豹子!一點攻擊性都沒有,真應該拍個視頻下來,到時候讓他好好看看!德行!”
墨遇玦卸下墨色眼睛,笑嘻嘻地跟着找個位置坐下去。
他永遠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這讓沐白很是頭疼。
沐白:“我說小玦,你能別添亂了嗎?”
墨遇玦:“我這怎麼叫添亂,我明明是在出謀劃策好嗎?”
沐白:“就憑你的無腦?”
墨遇玦:“你才無腦!不要嫉妒我大智大勇。“
沐白:“我看大智若愚差不多。”
……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根本跟吃了炫邁一樣,停不下來。
冷斯爵忽然後悔叫了這兩沒用的東西出來了。
他讓葉七七乖乖地坐在了一旁,自己則是走到了裴時耀的面前。
把他的酒,面無表情地一把奪了過來。
“一個人喝多無聊,一起喝纔有意思啊。”
裴時耀聽到聲音,不滿地皺起好看的眉頭,即使是醉着,眼神也那麼犀利。
“不用,給我。”他的聲音,帶了莫名的冷意。
冷斯爵明白,卻不給他杯子,而是放到了桌子上。
“杯子喝,算什麼本事?”冷斯爵直接拿起水晶桌面上的整瓶拉菲紅酒,打開塞活,一瓶遞給了裴時耀,一瓶自己拿着。
“來吧,兄弟陪你。”
冷斯爵把酒遞給他,面色無波無瀾。
“斯爵,他的傷還沒好呢…”沐白不由地提醒道。
“無妨,他如果不醉,心上的痛,不比他身上的一分一毫,我倒是願意他醉了,這樣也好過一直痛。”
冷斯爵一襲犀利的話,引的在場的所有人,都頓神。
這裡,除了葉七七,不知道在斷崖下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知道他爲了一個女人,殺了另外一個恩重如山的女人,還失去了一個左膀右臂。
情義,都沒能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