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瞳被他的話砸得暈頭轉向。
看着沈胤沉,問:“如果我不想認祖歸宗,不想繼續生孩子來繼承沈家的話……”
沈胤沉臉色都冷了下來,說:“老爺子不會讓你這麼做的。你可以選擇不自己生,但到時候,老爺子會讓人取走你的卵子跟我的精子結合,去找代孕生下孩子,直到生出女孩爲止。”
“……”
舒瞳覺得,自己可以選擇狗帶。
推開了沈胤沉,卻還要被強行創造出兩個人的孩子,這種心情簡直比認祖歸宗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沈胤沉見她臉色不怎麼好,果斷地給了她一個最後的重擊,說:“爺爺是希望我們兩個結合的。因爲我本來就是被作爲你的童養夫養大的……可現在你並不願意。如果我們不結婚的事情被爺爺知道了的話,他疼愛你,自然不會逼迫你跟我結婚,但是我剛纔說的那件事情卻是不可避免的。”
“如果你想要跟靳墨琛在一起的話,爺爺那關可不怎麼容易過……除非靳墨琛能夠超越我。”
不是沈胤沉誇大其詞,以沈家的地位,作爲童養夫被養大的他,本來就是作爲支撐家業,保護妻子的附屬品存在。
換句話說,作爲沈家歷代的女兒,只要負責貌美如花傳宗接代就可以了!
這對每一任的童養夫來說都是不公平的,然而,卻不得不說,連沈老爺子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這麼忠於沈家,彷彿自己就是天生爲守護沈家,守護自己的妻子女兒誕生的。
關於沈家的秘辛,也只有舒瞳自己有機會去探究了。
他現在要做的,是讓舒瞳相信,並且決定認祖歸宗!
“……”
舒瞳已經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提到靳墨琛,她腦子裡就不由自主地想吐槽。
他想要跟自己複合,別說是這個尚未謀面的便宜親爺爺沈老爺子了,連她媽都會是第一個反對的。
所以靳墨琛的問題,她懶得再去想。
畢竟那是靳墨琛自己的事情,他這麼沒能耐的話,敢死皮賴臉地追着她不放?
舒瞳有些疲憊,對沈胤沉說:“胤沉哥哥,你今天說的東西我有點難以接受,讓我一個人好好消化消化吧,等明天我們再繼續談好麼?”
沈胤沉點了點頭,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說:“別太勉強自己……只要能想通就好。我明天再過來看你。”
舒瞳應了聲好,將沈胤沉送了出去,自己一頭紮在另一張病牀上,恨不得剛剛所聽到的都是一場夢!
然而這顯然不大可能……
舒瞳拿着電話猶豫了好久,還是沒有撥出去,問問母親關於自己的身世。
第二天是週六。
靳墨琛倒是遵守諾言,一大清早地就把小易小爾小湛三個小包子帶到了醫院來。
舒瞳見到他們的時候還有點恍惚,問怎麼那麼早過來了,不是要上學麼?
小爾小湛趴在牀邊小心翼翼地看着琪琪,回答說今天週六。
舒瞳這才一拍腦子,嘟囔了幾句,說自己真是要睡糊塗了。
沈胤沉昨天講的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她想了一整晚,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了。
彷彿她不過是多了一重身份而已……
然而,靳墨琛卻發現了她今天有點心不在焉。
“昨天沈胤沉來,你們說了什麼?看你的臉色不怎麼好。”
靳墨琛上前,滿眼心疼不已,心底暗恨怒罵了沈胤沉好幾次,才捧着舒瞳的臉蛋兒左瞧瞧右看看,伸出指腹壓了壓她眼下的青色。
舒瞳心情不是很好,可以說是有點暴躁,一下子就甩開了他的手,說:“別動手動腳,正煩着呢!”
靳墨琛聽到這話,不高興了,眸色一緊,語氣都冷了下來:“沈胤沉對你做了什麼?”
舒瞳直接不爽地甩了他一個白眼,“你以爲他是你嗎?一言不合就把人往牀上拽?他沒對我做什麼,你不要亂想!”
靳墨琛聽到她的話,先是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就又冷起了臉。
“既然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那你總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心情不好了吧?”
不過一夜之間,她的脾氣就暴躁了不少。
說沒什麼事情,他絕對不相信。
唯一可以確定地是,她心情不好肯定跟琪琪的病情無關。
否則也不會是暴躁那麼簡單了。
舒瞳被他纏問地越發煩躁,擡眸掃了他一眼,忍了忍自己的脾氣,冷靜道:“這件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說着,她忽然想起了什麼似得。
昨晚似乎都沒問沈胤沉,靳墨琛知不知道她的身世……
不過舒瞳還是反手抓住了靳墨琛的手臂,擰眉問他:“靳墨琛,你當年說我爸是被人害死的,那個害死我爸的人到現在都沒有抓到嗎?”
靳墨琛蹙了蹙眉,說:“那個護士被人謀殺了,時間過去的太長,她住的地方又比較偏僻,能找到的線索太少。真兇……也很難抓到。”
“……”
舒瞳心底的怒火已經燃燒起來了。
但她盡力地忍住了自己的脾氣,“呵,這年頭,警察也是不管用的……”
靳墨琛擰了擰眉,“對方有備而來,或許不僅僅是針對舒家人……瞳瞳,我會繼續追查的。直到找到兇手爲止。”
舒瞳鬆開了他的手臂,抽了抽嘴角,說:“嗯,謝謝你。”
這句道謝是真心實意的。
連靳墨琛花了幾年的時間都找不到真兇,只能說明真兇不是已經離開了,就真的狡猾到不行。
如果真的是針對他們舒家人的話,是不是她回來了,就能再一次地把真兇給引出來?
意識到這一點的舒瞳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了。
而現在能讓她死而復生,重新曝光的人,就是靳墨琛!
等他帶着小爾小湛上節目,她的迴歸,自然是瞞不了任何人的……
舒瞳抿了抿脣,擡眸看靳墨琛,語氣懇切:“靳墨琛,我能拜託你一件事情嗎?”
靳墨琛自然是感覺到了她那一瞬間變化高漲的情緒,也福至心靈般猜想到了她想要做什麼,當機立斷冷下了臉,說:“太危險了,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舒瞳:“……”
我他媽的還沒說讓你幹什麼呢!
拒絕地這麼快,是要翻炮友小牀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