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之後,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在顧萌的建議下,他們去參觀了A市雅樂畫展,聽說這次舉辦畫展的人還是她的同門師兄。
“萌萌,你什麼時候回A市的?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呢?”
男人穿着襯衫西裝,臉上帶着溫文爾雅的笑意,在看到顧萌的時候,眸底的溫柔幾乎要膩出水來,走到顧萌面前的時候,還親暱地摸了摸她的頭。
顧萌對他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說:“回來好久了,不過我知道白師兄很忙,要全國各地地跑着開畫展,所以就沒敢打擾你……聽說白師兄下個月又要去紐約開畫展了,對嗎?”
白嘉樹笑了笑,“嗯,你這消息還是挺靈通的,聽誰說的?這件事情我正要找你商量來着……不知道你身邊的這幾位是……”
舒瞳和靳墨琛帶着琪琪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顧萌的身邊。
白嘉樹說着,目光就放到了這一家三口的身上,忍不住細細打量了一番,暮然發現靳墨琛有些眼熟,訝異出聲喚道:“你是靳總?”
靳墨琛掃了白嘉樹一眼,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他。
白嘉樹見狀,連忙自我介紹道:“靳總您好,我是白嘉樹,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今天A市的這次畫展,還多虧了靳氏集團的贊助,才能這麼順利地開展。”
“嗯?”
靳墨琛淡淡地說道:“白先生麼?你的畫都很不錯,靳氏贊助你開畫展,也不算太虧。”
白嘉樹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謙虛道:“獻醜而已。”
顧萌眨了眨眼睛,這纔對着白嘉樹介紹道:“這位是舒瞳舒小姐,靳先生的妻子,還有舒斯琪小朋友,是靳先生和瞳瞳姐的小兒子,我目前的工作就是給琪琪當繪畫教師,教他畫畫。”
自打手術成功後,琪琪的性子也比從前活潑外向了許多。
見着人也不會只顧着害羞躲在媽媽的身後了。
此時見顧萌向白嘉樹介紹自己,他微微紅了臉後就站在了舒瞳的面前,擡頭看着白嘉樹,笑着問好:“白叔叔你好。”
白嘉樹也喜歡這個乖巧的小傢伙,伸出了手,握住了琪琪的小手,回禮道:“小琪琪也好。”
琪琪眨了眨眼睛,收回了自己的手,說:“之前萌萌老師就有跟我說過,白叔叔是她的同門師兄,而且畫的畫非常的棒!”
白嘉樹看了看顧萌,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柔,溫聲道:“那是你萌萌老師過獎了。你萌萌老師的天賦,纔是我們師兄妹幾個中最好的,也是老師最喜歡的。”
琪琪看了看白嘉樹,又看了看被誇得有些臉紅的顧萌,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只好爲難地求助媽咪。
舒瞳被他那小模樣給逗笑了,拉着他站在自己的身邊,揉了揉他的小臉蛋,對白嘉樹和顧萌說:“你們師兄妹似乎還有些話要說,我們就帶着琪琪先到處逛一逛,等一會兒萌萌要回去的話就給我打個電話。”
顧萌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白嘉樹也十分感激地看着她。
靳墨琛左手摟着舒瞳,右手牽着琪琪,帶着人轉身走後,語氣有些不悅地說道:“瞳瞳,白嘉樹那個小白臉很好看麼?”
舒瞳愣了一下,猛地反應過來,靳先生又吃上醋了。
她萬分無奈解釋道:“誰都沒你好看。我這不是看出來他對顧萌有些意思,所以不好拉着你們一起當電燈泡麼!”
靳墨琛輕哼了一聲,“管她去醫院做檢查已經仁至義盡了,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再做理會了。”
舒瞳哭笑不得,“好好好,都聽你的還不行嗎?其實我剛想着,如果白嘉樹人品不錯,又真心喜歡顧萌,興許還能喜當爹一回。”
不過看顧萌那樣子,應該是對白嘉樹沒什麼意思的。
再者,按照她自己的意思,這孩子生下來,她是完全有能力養大的。
既然如此,還要男人做什麼呢?
想到這裡,舒瞳又忍不住發散思維想到了自己。
如果當年自己也是意外懷孕,根本沒有跟靳墨琛產生什麼感情,甚至連孩子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話。
在有能力的情況下,她也會選擇留下這個孩子……
畢竟這個世界,能找到與自己心意相通的另一半實在是太難了,對於女人來說,一個孩子,就可能是這一輩子唯一的寄託了。
一家三口慢悠悠地逛着畫展。
舒瞳表示自己是真的欣賞不出什麼太多的東西來。
反倒是琪琪小包子,看得津津有味,舒瞳問他看出了什麼,他也能說出自己的獨特見解。
靳墨琛瞧着,都忍不住自豪地說一句,真不愧是我的兒子!天才!
舒瞳受不了,拍着他的臉,讓他悠着點,別老誇兒子,誇得他都有些飄飄然了。
小孩子最不經誇了。
“咦?媽咪!”
舒瞳正摸着琪琪的頭,就忽然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喊聲,轉頭一看,就瞧見了站在沈胤沉身邊的舒斯易!
“小易!”
“易哥哥!”
琪琪也高興地不得了。
舒斯易跑到了舒瞳的身邊,緊緊地抱住了她,充滿依戀地呢喃:“媽咪,我好想你。”
一個多月不見了,能不想嗎?
舒瞳都快哭出來了,看着長了半個頭那麼高的大兒子,原本白白嫩嫩的皮膚也曬得黑了幾個度,手臂有力了,身體也看着壯實了。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心疼地想哭。
“你舅舅這是把你扔進非洲貧民窟裡鍛鍊了嗎?”
她忍不住揉捏着舒斯易的臉蛋兒,心道,臉上的嬰兒肥都沒了!不好捏了!
舒斯易任由她捏揉着,眨了眨眼睛,壓抑着激動的心情,替舅舅辯解道:“媽咪沒有……我只是長大了而已。”
沈胤沉也走了過來,聽到舒瞳編排他的話,就有些不高興,眯着眼睛輕哼了一聲,危險地說道:“瞳瞳你剛纔的主意不錯,下回我還真的是可以把他扔貧民窟裡鍛鍊一下。”
舒瞳大驚失色,因着靳墨琛攔着,纔沒撲到沈胤沉的身上,神色緊張地看着他,眼淚汪汪哀求道:“哥,我錯了!剛纔的話都是我在開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