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琛在陳姨的幫助下,動作也很快,一個半小時就把菜給做齊活了。
舒瞳跟着小包子們一起在沙發上饞的流口水——
“咕嚕嚕……”
“咕咕嚕……”
小包子們的肚子不約而同地打起了鼓。
琪琪眼巴巴的看着廚房問他媽:“媽咪,什麼時候纔可以吃飯啊?琪琪都快餓死了。”
舒瞳也是很委屈:“應該快了吧。我也快餓死了……”
琪琪一聽,頓時瞪圓了眼睛盯着她的肚子:“媽咪,你趕緊快先去吃飯吧,萬一把寶寶餓沒了怎麼辦?”
那可是他們幾兄弟盼星星盼月亮盼來的弟弟妹妹啊!
他的話一說,小爾小湛也反應過來了,把舒瞳連拽帶推的拉到了廚房門口。
看着自家男人認真做飯的樣子,舒瞳就覺得自己整顆心都酥了,在小傢伙們的支持下,她就往靳墨琛旁邊湊。
看着他做紅燒魷魚,香氣撲鼻,砸吧了下嘴巴,說:“墨琛,怎麼還沒好呀?我跟寶寶們都餓了唉。”
靳墨琛見她湊過來,伸手勾着她後腦勺,在她嘴上親了一口,溫柔笑道:“快了,你去叫媽起來吃吧。”
末了,他又轉頭對陳姨說:“陳姨,麻煩先給小傢伙們裝點湯喝。”
時間本來就不多,靳墨琛用高壓鍋燉了一鍋十全大補湯。
陳姨聽到話,唉得應了一聲,就那碗筷給三個小包子盛湯去了。
舒瞳敲了敲母親的房門,聽到了一聲進來後,纔開門走了進去。
舒母坐在牀上,精神看起來還算不錯。
她轉頭看着舒瞳,說:“你進來的時候把外頭的飯香給帶進來了,都做了什麼?”
舒瞳笑笑,上前將舒母扶了起來,撒嬌道:“媽你猜。”
舒母拿她沒有辦法,搖頭道:“我猜不出來。老了,鼻子也就沒那麼靈了。”
老人家的話有些傷感,舒瞳聽得有些難過,不過她十分振作,努力地幫靳墨琛刷好感,故作神秘說道:“出去看看就知道我們的晚飯吃什麼啦!”
說着,就挽着舒母的手往外走去。
母女二人出來的時候,小傢伙們已經在坐好了,看見舒母,異口同聲地說道:“外婆吃飯啦!”
“嗯嗯,你們吃吧,看起來都餓壞了似得。”
舒母和藹地笑着,摸了摸小包子們的頭。
舒母剛坐下,就看見繫着圍裙的靳墨琛端着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她愣了一下,但很快就鎮定了,看着靳墨琛將那份家常的糖醋藕丁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舒母拿起筷子的動作微微僵了一下。
舒瞳就先夾起了一塊糖醋藕丁放在了她的碗裡,柔聲說:“媽,你不是說爸爸以前最拿手的就是這道糖醋藕丁嗎?你多少年沒吃過了?嚐嚐吧,以後只要你想,墨琛都可以做給您吃。”
男人優雅地解下圍裙,聽到舒瞳的話,認真的看着舒母,微笑地點了點頭,“嗯。”
舒母的眼眶紅了,眼淚也不爭氣地往下掉。
心裡又酸又甜,夾起藕丁放進了嘴裡。
她已經老了,牙口也不好了,很多東西漸漸的連嚼也嚼不動了。
陳姨做菜的時候,顧忌到她的身體原因,也多是把菜做的軟一些,清淡一些,但是同樣的,早早沒有了當年的那種味道。
今天的藕丁不一樣。
做法一樣,做的人不一樣,嚐起來的感覺也不一樣。
舒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失笑搖了搖頭,“跟你爸爸做的都不一樣……”
舒瞳一邊給她遞紙巾,聽到這話,臉色也垮了下來,轉頭看着靳墨琛,說:“看來你要加倍努力了。我媽沒吃出我爸做的味道。”
靳墨琛無奈,卻寵溺地應道:“好。”
舒母拉住了她的手,擡頭看靳墨琛,說:“忙了很久了吧?也別站着了,坐下來吃吧。別聽瞳瞳瞎說,雖然跟瞳瞳爸爸做的不一樣,但好歹也是心意,嗯……女婿的心意我心領了。”
女婿兩個字聽得舒瞳和靳墨琛兩個都心花怒放。
只是一頓飯,就這樣順利地把舒母給拿下了。
然而也是這一頓飯,讓舒母看出靳墨琛對自己女兒的疼愛。
看着女兒把一大勺麻辣豆腐往嘴裡塞的時候,舒母吃驚的問:“你不是不吃辣的嗎?一下子吃那麼多,身體受得了嗎?”
話音剛落,舒瞳就被辣得眼淚直掉,一手抓住了放在一旁的一杯牛奶往肚子裡猛灌,紅着眼睛,卻笑得很開心地對舒母說:“媽,我想吃啊,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央求墨琛做的!”
說着,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口豆腐,牛奶喝沒了,也是靳墨琛在一旁細心地給她添上。
舒母看着女兒吃飯時的笑容,心頭微微一動,似乎一切早就不一樣了。
同樣吃的歡快的還有三個小包子,先前還對她說一點都不認識靳墨琛,現在卻左一口爸爸右一口爸爸地叫的萬分歡快。
如果小易也在這裡。
這一家人,也就算是齊活了。
舒母想着,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幾分笑意。
這一頓飯吃得很讓人身心愉悅。
當然,如果小爾小湛沒有一個興奮過頭把舒瞳懷孕的事情給暴露出來的話就更好了……
“什麼?你又懷孕了?”
舒母得知這個消息,簡直是氣笑了。
啪的一下子直接把筷子砸在了桌子上,怒視着舒瞳:“你真是好樣的!”
舒瞳嚇得連豆腐都不吃了,身體往靳墨琛那邊挪動了一下,然而還是沒有避開舒母的怒火。
“都多大的人了?難道你們就不會記得做安全措施嗎?小易他們四兄弟纔多大?你們照顧得過來?”
舒母氣得直接把兩人都一頓痛罵。
舒瞳有氣無力的辯解道:“媽……其實這是意外。”
舒母怒極反笑,眯着眼危險地看着她:“意外?是意外然後呢?你們準備去打掉?”
“我不同意!”
三個小包子奮起反抗,擋在親爸親媽的面前怒懟親外婆。
小爾面色沉痛:“外婆,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纔祈求來的弟弟妹妹,你不能那麼殘忍。”
小湛認真附和:“外婆,那都是我們兄弟的主意,是我們兄弟讓媽媽懷孕的!”
琪琪眼淚婆娑:“外婆外婆,殺人是要償命的!”
舒母:“……”
這敢情好,她還沒怎麼着呢,這一家子就聯合起來抗爭她了。
搞得她不是舒瞳的親媽而是惡毒婆婆一樣。
當真是把她給氣笑了。
指着這一大家子大大小小怒道:“得了,我說句話就成殺人犯了?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也懶得管了。”
說完,她就把飯碗放下,起身,轉身就回房間去了。
舒瞳都來不及追上去,房門就砰的關上了
門外的一家子五口滿臉懵逼。
只有一旁的陳姨在那喜不自禁碎碎念:“哎呀,都說酸兒辣女,瞳瞳你突然那麼喜歡吃辣的,這一胎一定是姑娘!”
舒瞳:“……”我覺得現在還是先想想怎麼把我媽給安撫好吧。
她轉頭,瞪了靳墨琛一眼。
“都怪你!自個兒瞅瞅怎麼辦吧!好不容易讓我媽態度軟和下來,認你這個女婿,現在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嘶……唔,墨琛,我的肚子有點疼。”
舒瞳正數落着靳墨琛呢,突然肚子就一陣陣疼,疼得她下意識就掐住了靳墨琛的手臂。
靳墨琛見她如此,當時就變了臉色,語氣急促道:“你忍一忍,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說着,就將她給打橫抱起來了。
陳姨見狀,也不得了了,連忙去拍舒母的房間:“太太太太不好了,瞳瞳肚子疼……”
話還沒說完,舒母就把門打開了,身上還拿着一件外套,冷着臉呵斥靳墨琛:“還愣着幹什麼?把人抱車上送醫院去啊!”
“瞳瞳現在是孕婦,一點小毛病都要重視着!”
說着,她有連忙走到前頭去給抱着舒瞳的靳墨琛開門。
三個小包子看着媽媽突然肚子疼,也嚇壞了,要不是因爲大人們分身乏術,早就跟着上車去了。
車上,舒母一個勁兒地在問舒瞳肚子那個地方不舒服。
舒瞳一副難受得要死的樣子靠在那裡,支支吾吾得說不清楚,只用手一直捂着肚子。
靳墨琛也是急的滿頭大汗,不過面上表情是冷靜地,加快了車速,二十多分鐘就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後,舒母立馬就掛了急診,靳墨琛急匆匆地抱着舒瞳進了急診室。
醫生一看,問:“怎麼了?肚子疼?”
問着就要往她小腹上按壓。
靳墨琛卻先攔住了醫生的手說:“醫生,我妻子是孕婦,剛纔吃了晚飯就開始肚子疼。”
醫生聽了這話,收了手,問舒瞳:“見血了嗎?”
舒瞳搖了搖頭。
醫生擰着眉又問:“有大號的衝動嗎?”
舒瞳紅着臉點了點頭。
醫生這才摘下口罩,說:“出去外面右拐洗手間。”
靳墨琛看得一頭霧水,舒瞳就已經自己爬下手術檯急匆匆往洗手間跑去了。
醫生臉色不太好地看着靳墨琛:“第一次當爸爸?不用太緊張,應該只是吃了什麼東西不適應鬧肚子而已。等她出來再過來看看吧。”
靳墨琛依舊一臉懵逼,不過也聽話,乖乖的去女廁門口守着了。
舒瞳很快就出來了。
揉着自己的肚子,一臉卸了貨的輕鬆姿態,對着靳墨琛一笑:“肚子不疼了。”
靳墨琛黑臉:“真的沒事了?”
舒瞳走到他身旁,拉着他的手說:“真的沒事,我剛是嚇唬我媽的,你看見沒?瞧她那緊張地要死的樣子,肯定不會逼着我打胎的,你放心好了。”
靳墨琛的臉更黑了,咬牙切齒地盯着她:“瞳瞳,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舒瞳對上他陰冷的目光,打了個顫,低頭懺悔道:“對不起墨琛,我下次不會了。不過剛纔肚子疼是真的,只是沒疼得那麼誇張……大概是三分真疼,七分演技吧。”
“三分真疼,七分演技?”
老太太拔高的聲音忽然從面前傳來。
舒瞳擡頭,靳墨琛轉頭,就看到了一臉黑沉怒意的舒母。
“啊……媽,我不是……”
“舒瞳,你真是好樣的,連媽也會騙了!”
舒母怒不可遏,一把將手裡的掛號單甩在了舒瞳的懷裡,怒道:“你那麼有能耐,就別回來了!”
罵完,舒母轉身就離開了醫院。
舒瞳拿着掛號單都傻眼了。
等舒母走了也沒追上去,轉頭看靳墨琛,眸子裡蓄着水漬,“墨琛,怎麼辦?我媽這次真的是不要我了。”
靳墨琛半眯着眼睛,危險嗤笑:“瞳瞳,你確實很欠教訓。”
舒瞳:“……”
別這樣,我真的只是不小心開個玩笑而已,這還不都是爲了你嗎?
舒姑娘被親媽趕出了家門,孤零零的連家都回不去,好不可憐。
靳墨琛因爲她騙人的緣故,也故意冷落起了她。
舒姑娘受到了冷暴力表示很難過,一個人淒涼的就要去住酒店。
靳先生一聽,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不顧舒姑娘掙扎反對,直接把人打包扛回家裡頭‘教訓’了。
要不是因爲舒瞳還懷着身孕,靳墨琛一定要教訓她教訓得三天下不來牀不可!
舒瞳表示很委屈。
不過舒母把她逐出家門這種舉動,還真是不錯的。
至少她可以光明正大地跟靳先生膩歪了。
一個多月後……
舒瞳是被窗外刺眼的陽光給弄醒的,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男人寬厚結實的胸膛,突然玩心大起地撫摸起來。
靳墨琛昨晚被舒瞳折騰得很晚才睡,這會兒又被她騷擾醒過來了。
泥人兒都有脾氣呢,更何況是禁慾了將近兩個月的男人。
眯着眼睛看着懷裡的小女人玩的不亦樂乎,他冷哼了一聲後,在她的一聲驚呼下,就把人壓在了身下……
舒瞳也沒想到他會突然醒過來,對上那雙烈火焚燒的眸子,她臉都滾燙滾燙的,用手推着他的胸膛,小聲地說:“一大清早的,你想幹嘛?”
慾求不滿的男人並沒有給予回答,而是用身體力行的實際行動告訴她他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