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關嗎?”你關心我嗎?你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從來沒有想過我,從來看不明白我對你的心,我就納了悶了,其他的女人見到我就是恨不得馬上撲上來,抱抱,親親,甚至還想要更加親暱的動作。
有時候,相信只是他的一廂情願,明明不該相信的,只要打通了自己的心,說服了自己,即使是謊言,也可以成爲真實。
可是高御琛都拒絕了。
他不喜歡這種胭脂俗粉,偏偏就是喜歡朱芸芸這樣的人,乾淨清澈,還有點小傲嬌,朱芸芸確實很難得伺候,有時候看着她,明明已經抓狂了,還拼命地忍住自己的心思。裝作漫不經心,有一句沒一句的鬧。
“怎麼沉默了?”朱芸芸看着他的眼睛說話。這一次他沒有閃躲,看見高御琛也用奇怪的眼神回她。她竟然害羞地躲開了,紅着臉,看着他,“你倒是說話啊?你成啞巴拉?”
“沒有……”他說話的時候總是很不自然,像是從天邊來的,那麼的遙遠,而她自己確實那麼的近。可是,實際上卻是很遙遠的,不像地球人,也不像是任何其他星球上的人。
因爲任何一個人的心情,都不會到達這種境界。這到底是在誇他,還是在鞭撻他?或者,朱芸芸只是隨意的一個問句。
“你到底怎麼了?”說話沒好氣,問我也不問了,剛纔的事情就是在鬧矛盾!高御琛,原來你的心胸這麼狹隘,我算是把你看錯了,我還以爲你是君子,對,沒錯,你是君子,僞君子。比小人還不如。
“沒怎麼。”高御琛依舊是冷言冷語,他的無奈,多說一個字,可能就表現出來了,但是他,不想讓這個單純的女孩子知道,所有的壓力,他一個人承擔就好了。
高御琛停下車。
“出來。”
有好好的車不坐,幹嘛下來走,你是吃飽了撐的吧。
“不出來。”朱芸芸鬧不懂,他爲何要鬧脾氣,既然不知道理由,那就堅決不出去。
高御琛看着她,“真不出去?”
她看着他的眼神,那種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光芒,就在他的眼睛裡。他一來到這裡,像是活
過來了一般,整個人都有不一樣的狀態。剛纔是要死不死的,現在又像是,從外面打仗回來,看見妻子和兒女的模樣。
高御琛,似乎是我從來沒有看穿你。
“真不出來?”高御琛的聲音又加重幾分,還有一些焦急在裡面。她是真的不想出來啊,車裡這麼好,這麼舒服。幹嘛要出去受罪啊!
“我……”朱芸芸還在猶豫,看不懂這男人的心思,怎麼能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呢?
朱芸芸還沒有說話。
高御琛的臉直接放大。
他吻上她的脣。
少兒不宜的畫面啊。
高御琛也沒有停留太多時間,只是吻了一下,就鬆了口,並沒有深入。他似乎不想在這裡和任何人有過分親密的接觸,就算是朱芸芸也不能。
朱芸芸還沒有醒過來,怎麼不出去又被別人調戲了,這個色狼還不是別人,是那個十惡不赦的高御琛!爲什麼現在每次都是自己掉進坑裡呢?
高御琛!你又在玷污我的清白了!
還我貞操!
高御琛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臉色倒是好了很多,剛纔的冷麪神,早就不見了。
“你……”朱芸芸的怨氣梗在喉嚨管裡,吐不出來,忽然想到有很多次,自己也是如此作踐面前的這個男人吧?那時候的他,是不是也這樣生悶氣呢?
生悶氣不要緊,但是生起悶起來真的是要人命。
“我們從這裡走過去吧。以前來的時候,我都不敢走,現在我站在你的面前,你能不能拉着我。”就像小時候的她拉着我,我現在,好想她。她會不會回到這裡?高御琛在心裡暗暗想,已經是儘可能的不表現出感情了。
“你怎麼了?”朱芸芸看出他神色的不同,納悶地問道。
高御琛完全不像高御琛了,他現在更像是一個孩子,孤單的,怕寂寞的孩子,想要人給他溫暖,讓他安心。其實朱芸芸的父親說得話不完全對,朱芸芸缺乏安全感。
他也很缺乏。
沒有安全感的他,就是一頭孤身行走在荒漠的狼,危險。
“好。”朱芸芸看
見他眼中的不確定,還是第一次主動牽起他的手,他的手心有點潮溼,手指頭也已經有些潤澤。
手牽手走了一段路程,朱芸芸鬆開手,他看她想要幹什麼,沒想到朱芸芸伸出食指,把他的食指勾了起來。
他虎軀一震,許多年前相似的景象噴涌而出。
一路走下來,朱芸芸的手未曾放開。
“你沉默了一路。”
漫不經心的一句話點醒了回憶中的人,原來和高御琛在一起,也可以這麼輕鬆,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注意力也被他分散了,兩旁的美景還沒來得及看,就已經臨近離開。
春華秋實,這麼多個季節,不知道曾經在這裡駐足的那個人,還在不在,過得好不好。
大哥哥,你還好嗎?
“我一直都不鬧騰。”高御琛很認真地說,讓人不相信都覺得有些不正常。
“……”
你要是不鬧騰,母豬都要上樹了。
“我還沒有問你,你要去哪裡?”她撒開手,踢着路旁的石子,石子滾了很遠才停下來,停在一個婦人的腳旁。
婦人扭頭眯着眼睛看他們兩個,這個眼神,怎麼和高御琛有點相似呢?答案還沒有想出來,高御琛已經拉起她的手走過去,“母親,你怎麼出來了?”
“聽說你要回來,我就在這裡等你。以前都是這樣,只是這幾年身體不好,很少出來走動,你回來的時候我又剛好呆在房間裡罷了。”唐茹雖然不在A市,但是高御琛和許佳慧婚禮上的事情,她有所耳聞,高御琛,真是太大膽了!而眼前的這個女孩,她更加惱火!
唐茹的眼神定格在朱芸芸身上,朱芸芸往高御琛的身後藏,那種眼神,像是在森林裡被老虎直勾勾打量的眼神,讓朱芸芸很難不介意。高御琛牽起她的手,轉頭,親暱地對芸芸說,“她是我的母親。”
聲音溫柔至極。那是朱芸芸從未感受過的溫柔,又一次震撼了這個怯怯的小白兔,她想,他們母子兩背後一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故事,不然爲什麼當高御琛見到了他母親以後,整個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氣場都那麼不一樣了。
(本章完)